萊綿一臉失望地看著宋韜玉:“既然你們都是這種以保其身的想法,又何必救我呢?”
宋韜玉風(fēng)輕云淡道:“方才是心情好,救就救了你,哪兒來那么多為什么,女人真是煩人?!?p> 渺寸干笑著摸了摸鼻子,對萊綿說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我一個人能怎么辦?大不了和巫禾紫氏的那些爪牙來個魚死網(wǎng)破,無路如何我也不會成為他們的金殺咒將士,只怪我無能,沒辦法救出我那被抓的兩個弟弟。”
宋韜玉似乎不想聽他們閑聊,起身離開了房間,跟在他身后的兩人也緊隨其后。
渺寸見他們離開后,小聲問萊綿:“救你的人是宋韜玉嗎?”
萊綿搖搖頭:“我見到的人并不是他,是十幾個身穿黑衣戴著斗笠的人,看身材模樣和他后面那兩個人差不多?!?p> 渺寸笑道:“你先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巫禾紫氏那些爪牙是抓不到你的?!?p> “那些爪牙我倒是不畏懼,只是那些鷲奴很麻煩?!?p> 巫禾紫氏如今不執(zhí)行“神”的任務(wù),還大張旗鼓在搞他們的巫文咒,如今更是猖獗地到處抓人煉制成金殺咒的將士,現(xiàn)在是葵陽,那葵陽的人抓完以后又會去什么地方?
紫延他們應(yīng)該不知道宋韜玉等人已經(jīng)來到了葵陽,否則派出的可就不止一群鷲奴那么簡單了。
在這段時間,葵陽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所有大小的修行家族都開始收拾行李伺機準(zhǔn)備逃走,可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巫禾紫氏之前的爪牙所監(jiān)視,跑是不可能跑掉的,如今行動都已經(jīng)受到了限制,就連和別人商量如何抵抗這批鷲奴的機會都沒有。
一時之間,所有大小修行家族都懊惱當(dāng)初自己的一點兒私心,即將導(dǎo)致自己家破人亡的局面。
在所有人絕望地等著鷲奴來取命時,這一等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不僅所有人又驚又喜,就連巫禾紫氏的那些個爪牙也驚疑不定。
葵陽最好的酒樓客棧中,統(tǒng)管葵陽的總管許山正喝著美酒,身側(cè)還有美人伺候,他長得干癟黃瘦,一張自帶有些猥瑣的臉。
這個人宋韜玉見了一定不會覺得陌生,因為他是當(dāng)初葵陽城的一個小混混,時常會偷溜到宋家學(xué)院去偷看見學(xué)術(shù),還趁這學(xué)院的人出去歷練時,他跑到里面女子澡堂玷污了一個女弟子。
他被步星闌打斷了兩條胳膊和腿,而宋韜玉更狠,直接是將他閹了丟到了荒郊野外喂野狼。
沒想到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苦苦掙扎修煉了一門歪門邪功,還活了三百年的時間,他投靠了巫禾紫氏,主動提出來葵陽替巫禾紫氏賣命。
來的時候帶了兩百個下屬和十個鷲奴。
這個土皇帝的到來,頓時讓葵陽城的百姓苦不堪言。
只要在葵陽城懷疑是宋家后人的,他一向都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他喝著酒,不耐煩地問道:“怎么回事?上面不是說支援的鷲奴有五十多人嗎?按照他們的速度不是應(yīng)該兩天的時間就能到嗎?怎么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天上連個羽毛都沒掉下來?”
“不知道啊,我們送出去的信也沒回,我們派出去偵查的人都消失七天了也沒回,總管,該不會見鬼了吧?”
“見你他媽的大頭鬼!就算真的有鬼,那這些鬼見了我巫禾紫氏也得怕!”
正此時,一直在邊上的一個鷲奴低聲道:“總管還記得那個被救走的女人萊綿嗎?”
“是是是,那個女人不簡單!一定是她的問題!可我們找遍了葵陽不也沒發(fā)現(xiàn)她嘛,八成已經(jīng)逃出葵陽不知去哪兒了?!?p> 許山一臉無所謂,山高皇帝遠,出了這點兒差池還不至于會傳到巫禾去。
那鷲奴繼續(xù)道:“并不是那女人的問題,而是救走她的那些人,很厲害,幾乎可以和我們打成平手,這件事總管可有上報上去?”
“唉,報了報了,這不一直沒回信嗎?”
“哦,那讓我來告訴總管這是怎么回事?!?p> 說話的鷲奴抬起頭,這是一張長相十分清秀的臉龐,目光中夾雜著幾分凌厲和幾分殺意,他道:“來的鷲奴的確是在兩天的時間到達的葵陽,不過可惜的是,他們在葵陽城外的郊嶺全軍覆滅了?!?p> 原本還翹著二郎腿的許山一口茶水噴出:“啥……啥?全軍覆滅?你怎么知道?”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送出的信都在半路被截了下來,出去偵查的人也都死了?!?p> 這許山終于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一臉警惕地看著眼前這位步步逼近自己的鷲奴。
他掐著一個女子的咽喉威脅道:“你到底是誰?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那“鷲奴”不屑一笑:“主子教導(dǎo)的,和自己沒關(guān)系的旁人,千萬不能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最后一個字落,“鷲奴”凝聚出一根黑色的刺鞭朝許山呼嘯而去,凌厲的勁風(fēng)直接將被許山扔出的女子鞭打出門外,一命嗚呼,許山感受到對方強悍的力量,頓時瞳孔一縮,兩柄骷髏錘出現(xiàn)在他手中,頓時一股黑暗詭異的氣息從錘子纏繞而上。
屋外,負手站立著一位身軀修長的男子,渺寸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噼里啪啦的屋內(nèi),問道:“宋韜玉,你這是要徹底反了?殺了這里的總管,巫禾紫氏必然會知道你我在這里?!?p> 宋韜玉說道:“星闌,你知道現(xiàn)在管理葵陽的巫禾紫氏總管叫什么名字嗎?”
“什么?”
“許山?!?p> 渺寸詫異道:“他還沒死?三百年了,難不成憑他那偷學(xué)的三腳貓功夫,還真成為了修行者不成?”
“投靠了巫禾紫氏,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嘭!”房門被破碎,一人很不狼狽地從里面摔出來,渺寸本以為會是許山,卻不料是一個鷲奴打扮的人。
宋韜玉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他愧疚地垂首:“在我即將得手之際,有四個鷲奴出現(xiàn)將他救走了,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懲罰。”
宋韜玉:“下去將功補過,你知道該做什么?!?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