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彼抉寸袷值淖孕牛钌畹膶ι狭烁∪坏碾p眸。
司翊珩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塊絲帕,為浮然擦拭唇角,動作細(xì)致溫柔,浮然竟一時忘了反應(yīng),只是呆愣愣的看著他。
此時他們兩人離的很近,浮然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皮膚細(xì)嫩白皙,鼻梁筆挺,劍眉星眸,睫毛纖長,如此容顏,令人沉淪。若是單論容貌,他若稱啟國第二,恐怕是無人敢稱第一。
呸呸呸!孟浮然,你想什么呢!
浮然此時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有些微微發(fā)燙,她的視線匆忙離開了司翊珩的面容,妖孽,絕對是妖孽!
知道小姑娘害羞了,司翊珩有些得逞的勾了勾唇,收了手帕。
浮然想到了此番來丞相府的緣由,立刻正色了幾分,差點被這妖孽帶到溝里去了,“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去找解藥,救我母后?”
“臣找解藥需要時間,不如臣先隨公主去宮中查看皇后娘娘情況,看能否延緩毒發(fā)?!?p> “好,有勞司丞相了?!备∪晃⑽Ⅻc頭致意,總算是恢復(fù)了正常。
“公主與臣自是不必如此客氣。你考慮了我的條件,我醫(yī)治好皇后娘娘的毒,是應(yīng)當(dāng)?shù)?。”司翊珩字字句句寫滿了理所當(dāng)然。
浮然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了司翊珩那一句“夫妻二人,應(yīng)當(dāng)如此”,本來恢復(fù)如常的面色,又開始燒了起來。
“公主,雖然臣今日魯莽,言語輕浮了一些,但臣的一顆赤誠之心是在公主眼前的,望公主可以感受得到?!彼抉寸癯∪晃⑽⒙冻鲂σ猓绕饎傔M(jìn)門時的淡漠疏離,和中間時的言語輕浮,此時確實真誠了許多。
浮然不得不承認(rèn),雖然從小到大閱人無數(shù),如今看人打眼一瞧便可知七七八八,但是這位司丞相,她是真的看不透,究竟那一面的他才是真實的。
不過還好,他深受父皇重用,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坐上了宰相的位置,論才智心思,一定是上乘的。最重要的,是他對啟國忠誠,那就不會加害于父皇,不會加害于不會她。
見浮然久久不說話,司翊珩補(bǔ)充道:“你可以信任我?!?p> 不是公主和臣下,只有你我,不是害與不害的分別,而是相互信任。司翊珩這六字一出,太過震撼人心了。
信任?浮然嘲諷的笑了笑,她是在深宮高圍內(nèi)長大的孩子,這兩個字,太奢侈了。
“等本宮考察考察,日后再說吧?!备∪粐@了一口氣,也不看司翊珩,推門走出了書房。
司翊珩看著孟浮然的背影,斂了笑意。
他腦海中響起皇帝孟淵的話:“你想要娶她容易,不過是朕的一道圣旨,可你想走近她的心就太難了,你且去試試吧。”
知子莫若父,果然與皇上所說的分毫不差不差,浮然身為啟國公主,路走的太過孤獨(dú),走近她心中確實太過困難。
幸好,他們二人,來日方長。
司翊珩跟了上去,走在了浮然身后,以后她的路不再孤獨(dú),他陪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