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兒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皮膚也有了光澤。
聞蕭蹲在了趙安兒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也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聞蕭抬頭朝著司翊珩點了點頭,表示趙安兒已經(jīng)活了過來。
“把她送到趙連芪身邊去吧,他們和孟浮然之間的故事,不應(yīng)該這樣草草結(jié)束。”
“是,屬下馬上去辦。”聞蕭抱起趙安兒化作一束光消失在了司翊珩的視線之內(nèi)。
司翊珩神色淡淡,揮手輕輕一撫,趙安兒的墓地便消失了,土地變得平坦,甚至還長出了幾根雜草。
司翊珩口中冒出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浮然,不要怪我。
第二日,陸以修便要起身回東山了。孟淵帶了浮然和司翊珩親自送行。
孟淵特地給陸以修配了一輛華貴舒適的馬車,和幾個侍衛(wèi)護送,直言毒門二公子體弱,還是少騎馬勞頓得好。
陸以修裝病裝的極像,也不好拒絕啟國皇帝的美意,非常坦然的便收下了。
浮然在暗地里嘲笑陸以修,讓他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馬車少說也得形勢六、七天才能到達東山,那里有快馬來的速度快。最重要的是父皇還給他派了護衛(wèi),這下半路想換乘恐怕都困難。
陸以修瞪了一眼浮然,然后干咳兩聲,背也有些微駝,仿佛真像個病弱膏肓的人似的,顫巍巍的被人摻上了馬車。
浮然用袖子掩面偷笑,這個陸以修不去做個戲子真是可惜了,以他這身段,這演技,想不成為名角都難呢!
笑完了,浮然抬眼,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司翊珩的目光。他們倆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有見過了,突然間這么一對視浮然還真有一點不適應(yīng)。
浮然趕忙恢復(fù)了正常的表情,移開了目光。
但司翊珩的目光卻久久沒有收回,眸子中流露出了一點點失落的情感。她很開心,她的開心是陸以修帶給她的,而他司翊珩從沒有讓她開心過,未來更是只會帶給她悲傷和痛苦。
目送陸以修離開,馬車漸行漸遠,孟淵一行人準備回宮。
“父皇,這兩日一切都還算安定下來了,兒臣想出宮玩玩?!备∪皇执竽懙奶岢隽诉@個想法。
幾乎是沒有經(jīng)過思考的,孟淵便強硬的回絕了:“不行,趙連芪還在外流竄,宮外十分危險。”
“父皇,趙安兒已逝,趙連芪的組織受到重創(chuàng),而且您又派了暗衛(wèi)到處追查他們的下落。他們逃都來不及,怎么會還有心思安排暗殺?父皇,你就答應(yīng)兒臣吧。”浮然有理有據(jù),軟磨硬泡,想讓孟淵答應(yīng)她的請求。
孟淵皺眉,沒有說話,但是心中的心思卻有一點動搖了。
“皇上,不如就讓公主在丞相府小住幾日,公主若愿意到市井游玩,臣愿保護公主安危?!彼抉寸袷趾蠒r宜的加了這么一句。
孟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浮然說:“行了,既然都有人幫你當說客了,還想的這么周全,父皇就答應(yīng)你了。換身行頭出宮,不要在外面惹禍。”孟淵點了點浮然的額頭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