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微弗,江雪一人獨(dú)自坐在院里,雙手支著腦袋看著空中掛著的月亮,阿廖,此時你也在看月……亮嗎?
……被遮住了
這時小蘭拿著披風(fēng)過來,給江雪披上后道
“小姐,自從紀(jì)公子走后,你就一直坐在這,一動不動的?!?p> “我在想他?!?p> 小蘭不太理解道,
“可是小姐,紀(jì)公子今天早上才剛走……再說了,等幾個月紀(jì)公子上京趕考,到時自然就能再見了。”
“哎,小蘭,你不懂。”
“……”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如果小姐再不進(jìn)屋的話,一會就要變成落湯雞了?!?p> “要下雨了么?”
江雪抬頭,難怪月亮不出來了。
“是啊小姐,還是回屋再感傷吧?!毙√m頑皮的調(diào)戲道。
“小蘭,你敢打趣我。”
江雪說著就擼起袖子去撓小蘭的腰部,兩人笑著打鬧進(jìn)了屋,不時傳來小蘭的陣陣求饒聲。
窗外適時的開始稀稀落落的掉下幾滴雨滴,接著傾盆大雨下了起來。
城外,紀(jì)廖撩開馬車的簾子,看著外面的大雨,
雪兒,下次再見,便是你我永不分開之時。
紀(jì)廖把手伸出簾外,任由雨水落在手上,打濕了袖口,這時若是有人瞧見他,定要笑他莫不是被誰勾了三魂七魄去,笑的這般癡傻。
第二天,
江府書房里,
“雪兒,自你從生辰宴上回來,爹還沒來得及問你,那個,那天六皇子他心情如何???可有說什么關(guān)于店鋪和爹的話啊?!?p> 沒想到爹現(xiàn)在還在想這些。
“爹,六皇子現(xiàn)在忙的很,怕是顧不得我們了?!?p> 趙懷仁現(xiàn)在忙著對付那些官員們,哪還有空來管這個啊。
“那這這……雪兒啊,你跟他關(guān)系那么好,能不能讓他多幫幫咱?!?p> “爹,六皇子幫的了我們一時,幫不了我們一世啊?!?p> 總不能下半輩子都指望他吧。
“雪兒,你不了解,在這東京里要是沒了靠山,那是步步艱難啊?!?p> “哎,都怪爹不好,也難為你了,算了,大不了咱回真州去?!?p> 以退為進(jìn)?
江雪肯定是不會回去的,不管是為了阿廖,還是為了……為了……
“爹,六皇子不會不管我們的,只是最近事多,顧不得我們罷了?!?p> “當(dāng)真?”
江雪看著江老爺那馬上陰轉(zhuǎn)晴的臉,哭笑不得。
“嗯…”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p> “那就讓六皇子先忙自己的,咱先自己顧好自己,哈哈哈哈哈哈?!?p> “……”
大皇子府里
“滾!”
薛城剛到門口,就聽見屋里噼里啪啦摔東西,還有罵人的聲音,抖了抖身子還是勇敢上前去,一進(jìn)屋就雙膝跪地磕頭道
“大皇子息怒?!?p> 大皇子一看來人是他,怒氣沖沖的指著他道
“你,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你看看你辦的好事,中了人家的圈套都不知道,還被他們查到濠州的事,你怎么盯得你!”
大皇子氣的一腳揣在他肩上,
薛城被踢的東倒西歪,又馬上跪正道
“大皇子息怒啊,這事確是我思慮不周,還望大皇子再給我一次機(jī)會?!?p> “機(jī)會?!我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這里,還有什么機(jī)會?!”
說著就又踢翻了桌子。
“大皇子,雖然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被撤,但咱還有兵部和刑部啊,只要我們還掌管著兵權(quán)就不怕他們翻出天去。”
大皇子鬧累了,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道
“接著說?!?p> “我剛聽說,皇上給了六皇子一個任務(wù),讓他去查看楚州鹽務(wù)情況。”
“什么?!”大皇子大驚失色道
“大皇子稍安勿躁,且不說他到底能不能查到些什么,單說這長途跋涉路途遙遠(yuǎn),能不能好好到那,這……都是個問題啊?!毖Τ羌樵p道。
“嗯,哈哈哈哈,薛城,還是你壞啊。”
“大皇子過獎了?!?p> “好,那便照你的意思辦吧,這次再辦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了?!?p> “薛城謹(jǐn)記?!?p> 五皇子府里
“五哥,五哥?!?p> 趙懷安正在書房整理要遞給皇上的折子,就聽見百米開外傳來的叫喊聲,緊接著就是被大力推開門的巨響,隨之帶來的風(fēng)吹散了趙懷安桌上寫的紙張。
“五哥!”趙懷仁沖到五哥案臺前道,
“……懷仁?!壁w懷安無奈的拿下被風(fēng)吹到臉上的宣紙道,
“出什么事了?!?p> “五哥,父皇讓我去楚州查鹽務(wù)。”
“鹽務(wù)?”
“正是啊,按理說,這事輪到誰也輪不到我管啊?!?p> 趙懷仁正在一邊苦惱著,旁邊的五哥已經(jīng)在想他怎么去了。
“楚州路途遙遠(yuǎn),沿途地勢錯綜復(fù)雜適合突襲,這樣,我派幾十個人護(hù)送你去,一路一定多加小心?!?p> “好,謝謝五哥,”懷仁順勢接過話,仔細(xì)一想,
“不對啊,五哥,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你就沒想過讓父皇收回成命?”
“你當(dāng)時反對了么?”
“當(dāng)然?!?p> “那父皇同意了么?”
“……沒有”
“嗯,很明顯了?!?p> “……那五哥,我就真的要去了?可那很遠(yuǎn)啊,路又不好走?!睉讶事裨沟?。
“你之前不是還去潭州了,怎么沒嫌遠(yuǎn)?!?p> “那怎么能一樣嘛,當(dāng)時要不是為了你……”
“嗯?”
趙懷仁意識到說多了,忙改道
“我是說,要不是為了躲父皇,我才不會去呢。”
趙懷安毫無察覺,接著分析道。
“這次父皇讓你去,一是信任你,二是也想好好整整鹽務(wù)了,只不過這次去兇多吉少,大皇子那邊知道了,一定會采取行動,你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才是?!?p> “知道了?!壁w懷仁委屈道。
……
晚上
“小姐,緣樓送來一盒點(diǎn)心?!?p> “緣樓?”趙懷仁?
他找我?
江雪接過來打開,一個個的掰開點(diǎn)心,果然在最下面那層糕點(diǎn)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明天巳時緣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