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趙懷匡在外面求見?!?p> 正在和大哥商議戰(zhàn)情的拓拔午殤突然被打斷,皺眉道
“這個趙懷匡,又來做什么?莫不是覺得,給了咱們慶州的邊防圖,便能成為座上之卿了?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午殤。”
見大哥發(fā)話,午殤便也不再抱怨。
“還有用到他的地方,讓他進來?!?p> “是?!?p> 一會,趙懷匡匆匆趕來。
“拓拔將軍,我……”
“見到我大哥,還不行禮?!”
一聽這話,趙懷匡有些惱怒,你!欺人太甚,我怎么說也是北宋的大皇子,就算現(xiàn)在在你這里,也不過是合作而已,哼!一個邊境小國,也敢如此,等我成為北宋之主,再和你算賬。趙懷匡雖有不滿,不過這時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況且這拓拔思恭不說話只是喝著茶,還是老老實實的行了禮。
“不知大皇子過來,有何要事?”拓拔思恭這才道。
“拓拔將軍,聽說趙懷仁來西夏了,可是真的?”
“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這下你死定了,趙懷匡毫不掩飾自己欣喜若狂的表情,
一旁的拓拔午殤一臉鄙視,真是看不慣他這種人,要不是還用著他,早就一劍干掉他,多看一眼都嫌臟。
“那拓拔將軍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你想怎樣?”
“當然是趁此機會殺了他。”
拓拔思恭沉默不語良久,
趙懷匡在一旁看著著急,
“拓拔將軍還在猶豫什么?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p> 午殤出聲道,
“我大哥要做什么決定,還需要你來指揮嗎?!?p> “不不不,那想必拓拔將軍心里早有定奪了,我……”
“你先回去吧?!?p> “這…這…是,是?!壁w懷匡不情不愿的說著,磨蹭著走了。
等他走遠后,拓拔午殤才道
“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拓拔思恭摸了摸茶杯看著門外,悠悠道
“把他送上位,似乎不是明確之舉?!?p> ……
坤城
蘇臻快馬加鞭,在城門關之前到了坤城,輕車熟路的到了城邊的一間破房子里,輕輕轉動墻上的凸起,這時旁邊的墻動了,蘇臻側身而進,只見里面是另一番景象,
蘇臻小心翼翼的躲著在這里住著的人,雖然都是以前的同僚,不過現(xiàn)在他被通緝,還是不見為好。
輕飄飄的來到一個房間,推門而進,
“嗖?!?p> 蘇臻頭也沒回的就接住飛過來的毒鏢,輕笑道
“白白,這么久沒見,脾氣怎么還是這么大?!?p> 從房梁跳下來的白茫,定定的站在那里,楞著兩只眼睛發(fā)直的看著他,激動的說不出來話,過了良久才用氣聲道
“……蘇臻?!?p> “白白……”蘇臻慢慢走過去,我不辭而別的這段日子,你一定很想我吧。
剛想去抱他,就被他一拳打在腹部上,只聽他輕吼著
“這么久,你去哪了?!”
蘇臻受了這一拳,悶哼了一聲,
“你還把我當兄弟嗎?這么久了!你音信全無,還被通緝!你到底怎么了?!”
“白白,我……嘶?!?p> 蘇臻剛想解釋,就有些疼的直不起腰,腰上的傷口也開始往外滲血,浸濕了衣服,
白白低頭一看,愣了一下,有些慌,
“怎么搞成這樣,讓你平時多練練功,一天沒個正形,就知道到處亂竄。”
白茫一邊埋怨的說著他一邊趕緊把他扶到床上,麻利的找來藥箱,給他上藥,
蘇臻偷笑一下,明明很緊張,卻還裝作不在意,果然還是以前那個白白,緩緩開口道,
“白白,這中間經(jīng)歷了很多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說,我這次還有事……”
“你給我在這待著,哪也不許去,在這有我罩著,誰也別想動你?!卑酌C撝囊路?p> “白白,我真有事?!?p> “你能有什么事啊,難不成是急著去成親???”
“……”蘇臻臉羞紅不說話。
白茫抬頭看他
“不會吧,你小子,你,真的?”
“白白,這次回來,便是想帶著我內人來拜見父母。”
“……挺好的,嗯?!?p> 白茫為他高興,又有些失落,一起長大的兄弟突然有了家人,他們再也不是彼此唯一的牽掛了……
蘇臻抿嘴一笑
“哦對了,我這次過來,是要我那只毒火蝎。”
“你要它干嘛?”
“事情是這樣的……”
“肖仁……怎么聽著這么熟悉?!?p> “不會吧,他是宋人,你怎么會認識,白白,給我找點吃的吧?!?p> “就知道吃,等著?!?p> 白茫也不再糾結了,給他找吃的去了。
……
靜州,傍晚
“趙……肖仁,你剛去干嘛了?!?p> 江雪看著推門進來的肖仁道
“我去周圍轉了轉,雪兒,我們被盯上了?!?p> “我還以為你不會發(fā)現(xiàn)呢?!?p> 江雪毫不意外的坐下給他倒了杯茶,你終于知道要看看現(xiàn)在的情形了。
“你早就知道了?”趙懷仁坐下道,
“那座山上的黑衣人,山下的明顯比山上的功夫弱些,像是在故意放我們走一樣。”
肖仁思考了下,恍然
“確實?!?p> “你怎么不早說?”
“說不說,我們都要來這一趟,況且還只是猜測?!?p> “這下有些棘手了,不過,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動手,只是在監(jiān)視我們,像是在……”
“像是在等什么人來。”
“對,就是在等人?!壁w懷仁喝了口茶,突然腦中一人一閃而過。
“拓拔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