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許福晉那里一直待到晚上,吃完飯,歇下。
夜半三更
一個身影悄悄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隨便抓了件外衫穿上,出了房間,
“誰?!”
肖淮聽見有動靜,以為是刺客,瞬間拔刀而出,
趙懷仁快步上去抓住他,捂住他的嘴,順便把刀合上,在他耳邊低語道
“是我!”
肖淮瞬間愣住,趙懷仁見他不動后,才松了手,整理了下衣服道
“行了,該干嘛干嘛去吧?!?p> 說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回神的肖淮站在原地,看著公子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公子這是要干嘛啊……不過好久都沒看見公子如此偷摸著出來了?!?p> 從琉香院出來后,趙懷仁徑直去了毓秀院,這次還是翻墻,怕驚擾到院里其他護(hù)衛(wèi),到時候又要解釋一番,于是趁著黑夜,施展輕功,先到了屋頂,再從后面的窗戶推開而入,整個過程快速輕巧,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來,
趙懷仁輕輕關(guān)上窗,摸著黑走到床邊,
可還是驚醒了本就覺淺的江雪,
不過她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皇宮,能在這里干這種事的就只有他了吧,江雪不打算搭理他,裝睡著,
那人輕悄悄的走到床邊,靜坐了一會,
良久,輕嘆了口氣,給江雪掖了掖被角,輕聲道
“雪兒,許薈的父親是開國郡公,我只有娶了她,他父親才會支持我,才能穩(wěn)定朝局,我雖不愿,但也無能為力……如今,五哥身在亳州,我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鏟除李蘊(yùn)等余黨,才能給他一個太平盛世?!?p> 江雪睫毛閃了閃,又恢復(fù)了平靜,
“雪兒,我……”
我只喜歡你,
話到嘴邊,又改成了
“我想到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辦法了,勝負(fù)就在這一戰(zhàn),所以過一陣子,我都過不來了,你要好好的?!?p> 江雪本來打算裝睡到底,可聽到他說的一戰(zhàn),還是忍不住起身拉住他要走的袖子
“你說什么?”
“噗,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不想知道了呢?!?p> “……”
“到底還是擔(dān)心我~”說著要摸雪兒拉住他衣袖的手,剛碰到她就抽走了,冷冰冰道
“少廢話?!?p> 趙懷仁知道雪兒吃軟不吃硬,于是單膝跪在地上,抓住她的手輕聲道
“雪兒,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我道歉,對不起。”
“我不祈求你原諒我,只要你心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我的位置,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也好,可以嗎?”
趙懷仁卑微的語氣讓江雪堅(jiān)硬的心里有了些松動,但她不想答復(fù)他,轉(zhuǎn)移道
“你打算怎么做。”
罷了,慢慢來,趙懷仁安慰著自己,坐回床上,徐徐道來。
……
“這方法聽起來確實(shí)可行,但你知道他們的人手有多少嗎?春獵那天,你準(zhǔn)備帶兵多少?!?p> “雖然他們的人數(shù)我們暫時不清楚,不過只要他們來,我就會發(fā)出信號彈,京中的高將軍就會來救我。”
江雪神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聽起來確實(shí)萬無一失,
“等我回來?!?p> 江雪一怔,抬頭望著他,黑暗中她只能借著月光看到他堅(jiān)定又溫柔的眼神,不自覺的就陷了進(jìn)去,連他抱住了自己都沒察覺,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是趙懷仁狠狠咬了自己脖子一口,
“嘶……”
江雪捂著脖子,朝著他逃跑的方向吼道,
“趙懷仁!”
傳回來的確是他得逞的哈哈大笑的聲音。
……
第二天
春獵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沒個角落,
郊外地下
“小郡王,京中穿來消息,春獵定在了三天后。”
“好,你好生準(zhǔn)備準(zhǔn)備。”
“小郡王……恕屬下多言,這春獵定的如此之快,恐怕有詐,還是小心為妙。”
小郡主沉思了片刻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jī)會,不能錯過,你派人把他那天帶多少人,走哪條路線都搞清楚?!?p> “是?!?p> “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畢竟是他的地盤。”
“呵,我想到了……”
……
另一邊皇宮里
紀(jì)廖和趙懷仁正在火熱的跟兵部商議著春獵那天的行動路線,以及圍剿李蘊(yùn)的人手路線,
事到如今,兵部是一定要知道了,幸好這兵部尚書之前是五皇子的追隨者,現(xiàn)在知道原委后,更是十分贊同,萬分配合,幾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