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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玩轉(zhuǎn)大明

第一百零二章 方孝孺的疑問

學霸玩轉(zhuǎn)大明 魔性大叔 2087 2019-10-08 22:10:54

  毛驤跟劉牧通完了消息,就急匆匆地回去了,李敬忠的死此時就像夢魘一樣纏繞在劉牧的身旁。

  六本算學的書籍已經(jīng)編寫好了,劉伯溫也已經(jīng)完成了將對和潤色了,現(xiàn)在又有了白花花的銀子,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那就開印吧。第二天一大早上,劉牧就打發(fā)楊大郎和劉璉拿著書去京城中的書坊,找一家商討印書的事宜。

  兩人剛走,方孝孺就到了湯山書院,穿著一身青綠色的儒衫,形色有些匆忙。

  劉牧便將方孝孺留在家中吃了個早飯,然后一起去了湯山書院。劉牧并沒有因為方孝孺的到來,而改變講課的安排,還是按照預定上了一節(jié)地理課,這節(jié)地理課講述的是有關氣候的問題。

  學生們記著筆記,努力消化著劉牧講授的知識,而方孝孺則坐在最后一排,什么溫帶海洋性氣候,溫帶大陸性氣候,聽得云里霧里,不知所措。

  但有一點,方孝孺卻很清楚,倘若農(nóng)民懂得了這些氣候的知識之后,種植糧食則會更加地得心應手。

  好不容易到了下課的時候,方孝孺瞬間便感覺到一身的輕松,急急忙忙地便從教室里走出來了。

  “怎么樣?可有什么樣的啟發(fā)?”劉牧跟在方孝孺的身后,也走出了教室。

  方孝孺有些尷尬地搖搖頭,“先生所講,學生從未耳聞,但學生明白,這些知識對于農(nóng)戶而言,是極為有利的。”

  劉牧沒想到僅僅只用了一節(jié)課,便讓這個后世的大儒態(tài)度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從先前的稱呼“公子”變成了如今稱呼“先生”,從此前自稱“在下”到現(xiàn)在自稱“學生”。

  劉牧指了指身旁的石凳,示意方孝孺坐下,解釋道:“這叫地理學里的氣候?qū)W,不僅對農(nóng)戶有用,對行軍打仗,治國理政也有用,倘若掌握好氣候?qū)W的知識,將來便可以有效地預測天氣?!?p>  “什么?預測天氣。”方孝孺剛剛坐下還沒穩(wěn)住屁股,又嚯的一聲站了起來,驚奇過后,覺得自己有失禮數(shù),尷尬地笑道:“還望先生見諒,這預測天氣確實超出了學生的想象。”

  劉牧擺擺手,示意方孝孺坐下,“這只是雜學里的一點點的小知識,雜學還有更大的用途。”

  方孝孺畢竟是飽讀儒家學術的人,劉牧的幾句話雖然讓他震驚不已,但還不足以撼動儒學在他心中的地位。

  方孝孺環(huán)顧四周,學生們下課之后還在教室里回顧劉牧今日將手的知識,四下只有他與劉牧,便問道:“學生有一個疑問,想問一下,在先生眼中,儒學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位?!?p>  “儒學?!眲⒛脸了剂艘粫海f道:“儒學跟雜學一樣,都是一門學問罷了,學問自然無高低貴賤之分,儒學是學問,雜學也是學問,農(nóng)學,泥磚,廚藝皆是學問,我湯山書院就是要培養(yǎng)這些懂得各行各業(yè)的學問的人?!?p>  方孝孺搖了搖頭,表達了對劉牧觀點的不認可,“孟子曾經(jīng)說過,君子遠庖廚,這廚藝怎么可以說是一門學問呢?”

  劉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做學問怎么可能只浮于表面呢,這句話的深意是推崇的不忍之心,君子要有仁義之心,是當年孟子勸解齊宣王行仁政的一句話?!?p>  方孝孺起身,恭敬地對著劉牧行了一禮,說道:“沒想到先生的儒學造詣竟然如此之深,學生受教了。”

  劉牧老臉一紅,這哪是自己的儒學造詣高超啊,當年高考的語文作文題目便是孟子的這句“君子遠庖廚”,所以才有了這么深刻的印象。

  叮鈴鈴,劉三敲響了上課的鈴聲,劉牧站起身便準備回去上課了,但發(fā)現(xiàn)方孝孺還是站在原地,遲遲地不肯動身。

  “上課了?!眲⒛烈詾榉叫⑷婵赡懿惶靼租徛暤暮x,提醒道。

  方孝孺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先生,學生今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待到以后有緣日,學生必當來湯山書院拜訪學習。”

  “咦,你不上國子學的學生?”劉牧反問道。

  方孝孺搖搖頭,“家父進京述職,學生便一同跟隨了過來,想在國子學里學點學問罷了,并不算的國子學的學生。那日也是因為李司業(yè)與家父乃世交好友,所以才答應出手相助的?!?p>  既然方孝孺要走,劉牧決定送他一份禮物,跟學生請了一刻鐘的假,帶著方孝孺來到了自己在湯山書院的書房,將桌上的六本書籍送給了他。

  “這是我前段時間寫得有關算學的初稿,未加潤色,行文看上去可能有些粗糙如果你有興趣便就送給你了?!?p>  對于突如其來的禮物,方孝孺有些受寵若驚,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從劉牧手里接過,仔細地捧在懷里,“多謝先生相贈,學生必當好好研習?!?p>  送走了方孝孺,劉牧便回到教室繼續(xù)上課,一直講到中午下課,才回到劉家主宅。

  遠遠地便看到劉璉抱著一厚沓書,蔫了吧唧的回來了,看樣子是諸事不順啊。

  “你只是怎么了?”還是劉伯溫先開口問道。

  劉璉將書放在一旁,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走訪了好幾個書坊,都沒有人愿意給我們刊印書籍?!?p>  “為什么?我們不是有銀子嗎?給他們錢還不行嗎?”劉牧有些氣不過,現(xiàn)在錢多了,說話也硬氣了,就像土財主一樣。

  劉璉搖搖頭,解釋道:“并不是錢的原因,無論是活字還是雕版,壓根就沒人愿意去做這些稀奇古怪的符號。”

  劉牧啞然,瞬間便知曉了其中的蹊蹺,看來是自己錯怪那些書房的老板了,漢字講究地是字正腔圓,所以無論是活字還是雕版,都比較好雕刻。

  但是劉牧的算學書上,出現(xiàn)了大量的阿拉伯數(shù)字和現(xiàn)代數(shù)學符號,還有很多草圖,這些雕版和活字都很難做到的。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既然別人不給自己做,那就自己找人雕版。

  劉牧這個提議一出,立刻引來了眾人的贊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這算學書符號太多,圖畫也不少,所以劉牧放棄了已經(jīng)成熟且便宜的活字印刷,而是選擇了昂貴的雕版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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