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哥薩克騎兵還行吧?我跟你說,他們可是我花重金從歐羅巴大陸請來的?;仡^你得給我報銷,四十萬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聽見沒?”亨利得意洋洋地對鄭芝龍說道。
“可以!”鄭芝龍一口答應下來。
這時,一名身著比其他哥薩克騎兵制服更華麗一些的騎兵大步走了過來。
“這是安東諾夫,哥薩克騎兵的首領(lǐng)?!焙嗬麚]手示意攔著哥薩克騎兵的鄭芝龍手下放行后,上前走了一步拉著一臉高傲的安東諾夫向鄭芝龍介紹道。
安東諾夫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冷冷地說道:“亨利,等會兒打仗時,不要讓鄭的騎兵跟著我們。他們太弱了,會拖累我們的。”
“呃,好吧!如你所愿?!?p> 當亨利委婉的將安東諾夫的話翻譯給鄭芝龍。鄭芝龍看了看安東諾夫那如同大狗熊般魁梧的身形,心中雖有不悅,但面上仍淡然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給你說,哥薩克騎兵可是歐羅巴大陸的精銳騎兵,比對面的羽翼騎兵強多了。想當初沙皇伊凡四世(對,就是恐怖的伊凡)就是靠著哥薩克騎兵打下了喀山汗國(哥薩克第一次為沙皇效力),知道沙皇嗎?呃,沙皇就是......”為了安撫人心,亨利開始給鄭芝龍科普起哥薩克騎兵的知識。
“大人,早知道咱們就不分兵給王鎮(zhèn)撫了,兵力上有點吃虧??!”
“是啊,大人,雖然咱們戰(zhàn)斗力強,但是架不住對面人多呀?!?p> “大人,這場大戰(zhàn)下來,估計咱們傷亡不小。”
就在亨利給鄭芝龍介紹哥薩克騎兵的時候,備倭軍這邊,幾名千戶正在給徐寧吐槽。
“王鎮(zhèn)撫也不容易啊,他手下那點兵力,要從北到南掃蕩整個大員島,已經(jīng)夠艱難了。更別提還要把原住民從山里遷到平原上,簡直是難上加難!怎么?對面就這點蝦兵蟹將,你們就慫了?還是說你們愛兵如子,心疼得過頭了?”徐寧眉頭緊鎖,目光掃過每一位千戶,心中也能感受到他們的焦慮和擔憂,畢竟,誰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兵傷亡太重。
“樸大炮,火炮都放置完畢了嗎?”徐寧問著一旁的從義營千戶道。
從義營的千戶樸大炮馬上立正行禮,聲音洪亮:“徐將軍,十八門火炮已經(jīng)全部到位,彈藥裝填完畢,隨時聽候您的指示!”
徐寧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峻:“很好,待會兒聽我號令?!?p> 他轉(zhuǎn)身看向龐英,眼神如刀:“龐英,一輪炮擊之后,你們必須沖破對面的哥薩克騎兵?!?p> 龐英挺直了腰板,毫不猶豫地回應:“末將遵命!”
徐寧繼續(xù)下達命令:“李煒、劉青、王海星、王勇、呂亮,你們的任務是,在騎兵沖鋒之后,穩(wěn)步前進,進入有效射程后立刻開火射擊!”
五名將領(lǐng)齊聲答道:“末將遵命!”
“星宮智雄,”徐寧轉(zhuǎn)向另一側(cè),“你部負責掩護火槍兵的兩翼,若火槍兵發(fā)起刺刀沖鋒,你們也要立即加入!”
星宮智雄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嗨!末將遵命!”
最后,徐寧的目光落在宋可身上:“宋可,你部作為預備隊,防止任何意外情況發(fā)生。”
宋可點頭,沉聲應道:“末將遵命!”
徐寧掃視了一圈,深吸一口氣,冷靜而果斷地說道:“都回去待命吧!”
眾將領(lǐng)齊聲回應,聲音如雷:“遵命!”
徐寧目送他們離去,心中涌動著戰(zhàn)前的興奮與期待。
樸大炮、龐英、李煒、劉青、王海星、王勇、呂亮、星宮智雄、宋可等人領(lǐng)命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隊,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徐寧站在剛剛搭建好的指揮臺上,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遠方的敵軍陣地。他深知,這一戰(zhàn)將決定整個戰(zhàn)局的勝負,必須全力以赴。
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鄭家海匪大軍,徐寧決定主動出擊。
“傳令兵,準備進攻!”
不一會,用來傳信聯(lián)絡的鼓聲和哨聲連綿不絕響徹戰(zhàn)場。
片刻后,眼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徐寧高聲下令:“火炮,開火!”
“咻!啪!”
隨著一發(fā)專用的信號彈升空,十二門火炮頓時轟鳴,炮彈呼嘯而出,準確地砸向了對面的哥薩克騎兵。爆炸聲中,煙塵四起,哥薩克騎兵陣型頓時大亂,許多騎兵和戰(zhàn)馬被炸得血肉橫飛。
眼看著備倭軍開始進攻,剛剛被炸的哥薩克騎兵并沒有被動的留在原地等待命令,一向放蕩不羈、彪悍豪爽他們而是主動的加速前進準備沖鋒。
“騎兵,沖鋒!”龐英抽出馬刀往前一揮喊道。
隨即率領(lǐng)兩千名羽翼騎兵如猛虎下山般沖向哥薩克騎兵,騎兵們手持四米長的騎槍,身著輕便堅固的胸甲,戰(zhàn)馬嘶鳴,氣勢如虹。
一輪炮擊并沒有讓哥薩克騎兵損失慘重,只是損失了一百多名騎兵并刺激起了他們的兇性。面對羽翼騎兵的沖鋒,挨了一頓炮轟的哥薩克騎兵并沒有害怕,而是更加興奮的駕馭著自己的戰(zhàn)馬迎向羽翼騎兵。
在距離哥薩克騎兵約100米時,翼騎兵們開始全力沖鋒,在沖鋒過程中一邊觀哥薩克騎兵的動態(tài),一邊迅速轉(zhuǎn)換陣列,將原本較為松散的隊形變成非常緊密的“墻式?jīng)_鋒”陣列。在距離敵人50米時,羽翼騎兵的百戶們紛紛下令端平騎槍,翼騎兵此時就會把手中長槍的末端放進一個系在馬鞍上的皮質(zhì)套筒內(nèi),這樣可以節(jié)省力氣,也能最大程度發(fā)揮長槍的沖擊力。
雙方騎兵在戰(zhàn)場上如兩條怒龍般直沖向彼此,戰(zhàn)馬的鐵蹄在地面上掀起滾滾塵土,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哥薩克騎兵的戰(zhàn)馬嘶鳴聲與羽翼騎兵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共鳴。
就在兩軍即將碰撞的一剎那,龐英高聲喊道:“準備迎敵!”羽翼騎兵們紛紛緊握騎槍,目光如炬,盯準了迎面而來的哥薩克騎兵。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毫無畏懼,仿佛每一個人都是一臺無堅不摧的戰(zhàn)爭機器。
“殺!”龐英一聲令下,羽翼騎兵們猛然發(fā)力,騎槍如同出鞘的利劍,直刺對面哥薩克騎兵的胸膛。兩軍交匯的瞬間,伴隨著金屬的碰撞聲和慘叫聲,鮮血飛濺,戰(zhàn)馬嘶鳴。長槍刺入敵人的身體,鮮血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哥薩克騎兵的沖鋒陣型瞬間被撕裂,戰(zhàn)馬嘶鳴,混亂中有的騎兵甚至被自己的同伴撞倒在地。
然而,哥薩克騎兵并沒有因此退縮,他們憑借著靈活的騎術(shù)和頑強的意志,與羽翼騎兵展開了近身搏斗。哥薩克騎兵的馬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光,試圖切斷羽翼騎兵的長槍或斬殺其騎手。戰(zhàn)場上瞬間變得混亂不堪,雙方騎兵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廝殺,刀槍相交,火星四濺。
“穩(wěn)住陣型,輪燧槍!開火”眼見大部分騎槍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龐英一聲令下,羽翼騎兵們迅速扔掉手中已經(jīng)斷裂或者還扎在敵軍身上的騎槍,轉(zhuǎn)而抽出腰間的輪燧槍。這種新式武器在近距離作戰(zhàn)中極具威力,六連射的射擊使其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發(fā)出致命的火力。
“啪啪——!”不用龐英下令,羽翼騎兵們便迅速瞄準了混亂中的哥薩克騎兵并開火。槍聲如雷,火光閃爍,子彈穿透空氣,精準地擊倒一個個敵人。原本剛剛勉強組成的哥薩克騎兵陣型再次被打亂,許多騎兵在這輪猛烈的射擊中紛紛倒下,一時間戰(zhàn)馬失控,四處奔逃。
打空了輪燧槍內(nèi)的子彈后,羽翼騎兵們熟練地將輪燧槍掛回腰間,拔出了鋒利的馬刀。馬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羽翼騎兵們?nèi)缤突銚湎蛞呀?jīng)被打散的哥薩克騎兵。
近戰(zhàn)開始,羽翼騎兵揮舞著鋒利的馬刀在敵陣中舞動,刀光劍影間,哥薩克騎兵紛紛倒地。龐英親自率領(lǐng)騎兵沖入敵陣,他的馬刀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刀都帶走一條生命。哥薩克騎兵雖然勇猛,但在羽翼騎兵的猛烈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戰(zhàn)場上,羽翼騎兵的馬刀與哥薩克騎兵的軍刀不斷碰撞,火花四濺。龐英一馬當先,他的馬刀在敵陣中劃出一道道血痕。一個哥薩克騎兵揮舞著軍刀向他劈來,龐英迅速側(cè)身躲過,反手一刀斬斷了對方的手臂。敵人慘叫著從馬背上摔下,龐英沒有絲毫猶豫,繼續(xù)沖向下一個目標。
“殺!”羽翼騎兵們士氣高昂,他們的馬刀在戰(zhàn)場上肆意揮舞,哥薩克騎兵在這場慘烈的近戰(zhàn)中節(jié)節(jié)敗退。戰(zhàn)馬嘶鳴,鮮血飛濺,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倒下的尸體和失控的戰(zhàn)馬。
鄭芝龍目光如炬,注視著那些原本自信滿滿、不屑與己方騎兵協(xié)同作戰(zhàn)的哥薩克騎兵,現(xiàn)如今卻陷入了苦戰(zhàn)。他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既有對他們頑強精神的欽佩,也有對局勢的擔憂。
眼見哥薩克騎兵們形勢不妙,鄭芝龍果斷下令:“豹子,帶著騎兵,前出支援哥薩克騎兵!”他的聲音如雷霆般穿透戰(zhàn)場,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不一會,鄭芝豹便帶著鄭家僅有的六百名海匪騎兵迅速沖向戰(zhàn)場。
與此同時,鄭芝龍又命令步兵:“楊六、楊七,出動弓兵,準備接應!”隨后楊家兄弟便帶著三千多名海匪弓箭手前出準備接應騎兵。
就在羽翼騎兵準備一鼓作氣干掉哥薩克騎兵的時候,鄭芝豹帶著騎兵援軍快速的接近戰(zhàn)場??粗磳⒌絹淼臄撤皆姡嬘⒀杆倥袛嘈蝿?,他知道不能戀戰(zhàn),必須迅速撤離戰(zhàn)場。
“全軍撤退!”龐英高聲下令,羽翼騎兵們迅速集結(jié),開始有序撤退。鄭芝豹的援軍雖然趕到,但面對已經(jīng)占據(jù)優(yōu)勢的羽翼騎兵,他們不敢輕易追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撤離。
戰(zhàn)場上,隨著硝煙逐漸散去,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死亡的氣息。哥薩克騎兵的尸體和殘肢碎片仿佛無聲的哀歌,鋪滿了整個戰(zhàn)場。羽翼騎兵雖然也有傷亡,但是刀鋒甲堅的他們損失并不大。
撤出戰(zhàn)場的羽翼騎兵沒有選擇返回本陣,而是迅速在戰(zhàn)場一側(cè)重新整隊,準備再次投入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