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焦群島某棟私人別墅里,幾個男女坐在大廳里閑散的聊著天。
悠揚的琴聲跳出黑白琴鍵,從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下流淌出來。
“吳盡不愧是全才??!就算是國家級的大師,也未必能將這梁祝彈得如此富有情感。”
羅菲亞涂著猩紅的指甲,女王一般傲慢的坐在貴婦椅上說著。
“琴聲配美酒,要是再有個美人,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了?!?p> 一個男人懶散的趴在沙發(fā)上,一口一口的喝著紅酒,眼神還若有似無的挑釁著羅菲亞。
“你個懶漢庸醫(yī)!連眼睛都是瞎的!”
看到羅菲亞惱羞成怒,被稱為庸醫(yī)的柴老一點都不在意,悠哉哉的回道:“要不是顧慍怎么都看不上你呢?是有原因的?!?p> “柴靖云!你是不是想打架?!”
“別~開個玩笑而已,我可不想一覺醒來就跟劇毒的蛇蟲鼠蟻一個被窩。這些你還是留給阿梟吧!”
吧唧吧唧吃肉的阿梟突然被Q到,滿臉橫肉的用叉子戳的盤子嘎吱嘎吱響。隨口罵道:“你個蒙古大夫是不是皮癢?!”
眼見著三人要打起來,吳盡彈琴也是彈得很心累。一個重音讓琴聲戛然而止,整個大廳里都回蕩著刺耳的回音。
“你們有完沒完?老子的心情都被你們破壞了!”
“你怎么不說是柴靖云先挑的事?”
“我說什么了就挑事?”
“老子吃肉跟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時間整個大廳里充斥著爭吵聲,而站在角落里的白衣男子一直看向窗外,手里拿著一袋跟他氣質(zhì)極其不符的炸排骨。
“好了,都安靜?!?p> 男人輕輕一句話,讓爭論不休的四個人就瞬間閉了嘴。
“陶晏呢?”
吳盡靠在鋼琴上回道:“不知道,他之前說會晚些過來。但是。。?!?p> “算了,開會吧!”
男人一句話,在座的幾個人就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男人過來。
男人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一張復(fù)古典雅的銀色鑲金邊半遮臉面具,一身白衣外加微長的頭發(fā),看起來像一位參加化裝舞會的中世紀(jì)王子。
挺拔高挑的身材,即使帶著面具也能感覺到他皮膚近乎透明的白皙,唇形姣好總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走向眾人,靜靜地站在柴靖云身后。
“今天開會的目的有兩個,計劃進度需要提前,陶晏的‘饕’需要換人管理。”
“白先生,計劃提前倒是好說,但是‘饕’的規(guī)模太大,臨時找人接手恐怕很難接住?!?p> 柴靖云首先提出了問題,并非是別人沒有陶晏的能力,而是‘饕’作為他們組織最核心的情報系統(tǒng),掌握了所有有利于組織計劃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
除此之外,陶晏還有專門一手套住別人的‘美食計’。這是別人學(xué)不來的,貿(mào)然換人對于以后得情報收集,有很大的阻力。
男人低頭看了看柴靖云,微笑的看著其他人。
“你們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問題不大,情報系統(tǒng)已經(jīng)很完善了,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停止運行。
至于所謂的‘美食計’,能用吃來套住別人,就一定有其他的辦法也能套住,不是非走這條路不可。”
吳盡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才會乖巧的像個孩子。說話做事都更謹(jǐn)慎正經(jīng)了。
“很好,那么,你們有人選了嗎?”
男人沖吳盡笑了笑,目光將其他眾人環(huán)顧了一圈。
羅菲亞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白先生,陶晏他。。。真的不能做了嗎?”
男人將手里的那袋炸排骨放到了矮桌上,緩緩的坐在了正座的沙發(fā)上。
“過不了多久,他的‘饕’就會全面被查封。里面的核心系統(tǒng)已經(jīng)盡數(shù)退出了,但是他那些“食材”就要靠他自己解決了。
我這里不養(yǎng)廢人,被揪住了尾巴,就不要怪我無情?!?p> 其實即使男人不說,在場的人大概也猜到了陶晏和當(dāng)初的左斐宇一樣,失去了利用價值,就被拋棄了。
優(yōu)勝劣汰,在原罪里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白先生,陶晏如果沒了,咱們只剩五個人了,還需要兩個人。畢竟每個人掌管的方向是不一樣的。。。”
“沒錯,不過左斐宇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人代替了。以后有機會你們會見到她,現(xiàn)在是討論‘饕’的歸屬問題。
你們誰有好的推薦嗎?”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開口,即使是剛剛提出問題不大言論的吳盡,最終張了張嘴,也沒有說什么。
“既然大家都沒有推薦人,我這里有一個。之后陶晏的‘饕’就由他來接手?!?p> 幾人聽完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男人從哪找來的人。
“出來吧!和大家見見面?!?p> 男人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古月色長衫的溫潤男子,慢慢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視線里。緊接著,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現(xiàn)了。
“左斐宇?!你怎么可能。。?!?p> 看到和男子一起出現(xiàn)的左斐宇,羅菲亞驚訝的沒能管住嘴。
“大家好,我是接下來新一任‘饕’的主人,大家可以叫我左溫禪。這位左斐宇,我的弟弟,大家都不陌生了?!?p> 阿梟第一個蹦出來反對,聲音有些沙啞的怒吼道:“憑什么是他?難道‘饕’的管理這個假死之人也要參與嗎?!”
“我只是個打雜的,你又何必針對我呢?卡門~”
阿梟本來就是暴脾氣,左斐宇更是不要臉的戳阿梟的肺管子。氣的阿梟當(dāng)場摔了陶瓷的餐具,捋胳膊就要打。
“斐宇現(xiàn)在只是左溫禪的助手,不享有‘饕’的管理權(quán)?!?p> “我反對!這個男人來歷不明,而且還是左斐宇的哥哥,他管理‘饕’不得已服眾?!?p> “對??!而且陶晏現(xiàn)在只是沒有來,并不代表他真的不能再管理‘饕’。現(xiàn)在這樣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反對之音,左溫禪和白先生都很淡定。都明白他們是在挑刺的同時想看下白先生的態(tài)度。
白先生換了個姿勢,輕聲漫語的回道:“左溫禪有足夠的理由加入我們,頂替陶晏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