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帝紫陌故作捧心狀的樣子,子從“嘔!”的一聲就要吐,讓帝紫陌嫌棄的立刻御劍飛離,沖他做了個鬼臉,
“師父不準(zhǔn)我出門啊,所以,二叔你不會要唆使我偷跑吧?師父會生氣的哦!我先去七叔的課嘍?!?p> 明確表示自己是一個聽師父話的乖孩子后,也不管子從是何反應(yīng),兀自拋了幾個杏子給雪山雕,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然而事實證明,子從能當(dāng)上這個二長老絕對是靠不要臉和神出鬼沒不走尋常路的手段,在帝紫陌第三天接著去七長老那里上課時,路上又遇到了子從。
只是這次……他二話沒說就沖著就撒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全是羽毛,這熟悉的觸感,沒毛病了,是雪山雕的羽毛,翻開好幾層羽毛之后,帝紫陌才將將能看到外面透入的光芒,探出頭去一看,這鳥竟然把她藏在了羽毛最厚的肚子下面,這是綁架??!
四處打量了一番,她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嚴(yán)峻的問題,現(xiàn)在陪著自己的只有這只雕,二長老和據(jù)說要一同前往下仙門的眾人再一次無影無蹤,這是把自己丟給雕丟上癮了?
“紫紫,我覺得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得看一下自己在哪里?你有沒有覺得這周圍環(huán)境有點熟悉?!?p> 經(jīng)鏡靈這么一提醒,帝紫陌也不再瘋狂吐槽子從了,轉(zhuǎn)而看向周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感到十分的熟悉,這不是之前在下仙門去過的藏寶的葉浮崖下么?
“難道?葉浮崖是連接著上下兩界的?”
“不知道,雖然看起來卻是很像,但是我判斷不出到底是不是一個地方。”
“是一個地方?!?p> 海戒的娃娃音突然出現(xiàn)在帝紫陌的腦海中,這里它孤獨的呆了好多年呢,自然一眼就分辨了出來。
聞言帝紫陌心里也有了計較,可憐自己當(dāng)初入門的時候繞了那么大一圈,都不知道,除了外頭那個建在險地的傳送陣和飛升途徑,還有這么個直達(dá)的。尤其是她還在去上仙門之前來這里走了一個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此時說什么也沒用,先了解自己暈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再說。
“說起來,我暈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你們?nèi)齻€看到了么?”
“沒有,你暈了之后就被這只雕塞進(jìn)了羽毛深處中,我們?nèi)齻€都是跟著你的,看到的也全都是羽毛,不過倒是聽到了你那位二叔和你師父話別來著,還順手提了他遞了一份單子在你師父書房。接著就是關(guān)于他們做船,雪山雕單飛事情?!?p> “......神喵喵的單子,他什么時候正經(jīng)給師父遞過單子,絕對是告別信,又坑我!”
沉吟了片刻,帝紫陌忍不住口吐芬芳,此時子從若是在她面前,她可不能保證管得住自己手中的意緒劍,竟然敢在自家?guī)煾秆燮ぷ拥紫峦娲笞兓钊恕?p> “啾啾!”
此時雪山雕也發(fā)現(xiàn)她醒了,叫了兩聲,伸嘴叼起她,鋪面而來的杏子香讓她恨不得就窩在雕肚子下的絨毛里,直到被放在了背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山山??!咱下次吃完杏兒記得刷牙啊!”
“啾啾啾!”
“你那個無良主人就這樣再一次把你丟給我了。”
“啾!”
“你也這么想的對不對?!?p> 一人一雕就這么語言完全不相通的聊了起來,但這些話無一例外的被此時同樣在這崖中,和雪山雕心神相連的子從聽了個完完全全,正不住的抽著嘴角。
“小師叔?您這是怎么了?嘴不舒服?”
須溫在一旁敏銳的觀察到了,他總覺得今天的小師叔怪怪的,而且一向到哪里都帶著的雪山雕,今兒小師叔竟然讓它單獨飛。
“沒事,那個,風(fēng)老,我的雕在后面快趕上來了,不知風(fēng)老能不能,在前頭略停一停?”
“客有意,船夫怎能不尊?!?p> 風(fēng)老極其爽朗的答應(yīng)了下來,他一向?qū)δ苡L(fēng)的人和獸寬容的緊,當(dāng)然除了那個前不久弄壞他船的丫頭,如今聽到御風(fēng)的好手雪山雕近了,哪里有不停下來等的道理。
而此時上仙門戒律谷臨水閣中,一聲巨響傳遍了整個山谷,只見子端面前硬度堪比精鐵的沉水木桌化成了湮粉,落了一地,當(dāng)然最慘的還不是這桌子,是他手中已經(jīng)被捏成了碎渣的紙,明明粉碎的不能再粉了卻還依舊維持著原狀。
上面明晃晃的是二長老子從的筆跡,“下仙門一行借二師兄徒兒一段時間。子從敬上?!?p> “大...大長老,門主有...有事請?!?p> 閣外一個弟子顫顫悠悠的邁了半個步子進(jìn)去,只覺得進(jìn)去的一半身子已經(jīng)被凍得沒有知覺了,顫顫巍巍的把話帶到,
“滾!”
一聲怒喝,嚇得那弟子連滾帶爬的出了門,此時大長老已經(jīng)完全暴怒,別說門主請,就是天王老子來他也是不會應(yīng)的,滿心都是恨不得把自己那個師弟抓回來打一頓,他明令不同意的事情,他竟然敢直接先斬后奏。恨完之后又有些憂慮和頹然,不知道自家小丫頭現(xiàn)在到?jīng)]到下仙門呢,這路上可別出什么意外......
這會兒子端的顧慮自然是多慮了,原本見到雪山雕的風(fēng)老還是滿臉欣慰的夸子從養(yǎng)的好時,就看到了雪山雕背上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向船中一跳,對他行了一禮,
“風(fēng)老,別來無恙啊?!?p> 和子從同款的抽嘴角就從風(fēng)老的臉上露了出來,面上依舊是和藹的笑容,只是拿著船篙的手卻不知怎得有些微不可見的顫抖,
“呵...呵...別來無恙,別來無恙。”
“人齊了,風(fēng)老我們快走吧。”
“好說,好說?!?p> 平靜了一番自己顫抖的手,風(fēng)老這才繼續(xù)撐篙,雪山雕也化作了擬態(tài)站在了二長老的肩上,
“歡兒?你怎么偷跑來了?”
須溫只覺得眼前都玄幻了,之前不還是說二師叔不同意歡兒跟過來么?還因此和小師叔鬧了些不愉快。帝紫陌一聳肩,攤了攤手,
“我哪里是偷跑來的,我是被小師叔迷暈了塞雪山雕里偷渡過來的?!?p> “???”
聽到這個解釋須溫只覺得眼前一黑,艱難的咽了口水,沖著二長老比了個大拇指,世間敢捋虎須者唯二長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