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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要當豪門

第31章 我就一商人(完結(jié))

重生我要當豪門 仙醬 3510 2020-02-08 02:37:25

  “你這心黑的也有愛護弟弟的時候?!碑敃r沒覺得那一幕多觸動,但回了宮,凡獨處時都被迫想起當時的畫面……太子徒手握住刀刃,鮮血滴在地上,變成一灘觸目驚心的紅色。

  趙燕韜嘴硬,“沒有什么愛護,就是做給您和外人看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兒臣早不信那一套了?!?p>  承啟帝懶理他那點小家子氣,“朕已讓睿王和瀚兒搬進宮中,以后你多照拂?!?p>  “笑死個人,他趙燕然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只要他好自為之,管好張晚晴,別再挑事兒,程馥就不會尋仇。”說到這里,他忍不住想起趙燕然當時要給程馥填命的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占盡所有好處,整個大越過得最隨心所欲的人就屬他,憑什么去死,他配么?”

  承啟帝納悶對方突然發(fā)這無名火是什么個情況,“老四現(xiàn)在不對勁,你做兄長的,要多寬解寬解才是。”

  趙燕韜氣到無語,“他想不開?呵,他有什么好想不開的?到今天他依然是睿王,兒子也養(yǎng)在身側(cè)。改明兒您再給他重新娶個正妃,太平日子還不是照樣過?

  再說,他不是舍不得張晚晴么?那張晚晴不也還活得好好的么,張家只死了一個大夫人,還是張相爺自己要殺掉的。誰對不起他了?”越想越火大。

  承啟帝前邊還覺得趙燕韜有點人情味,愛重珍視弟弟,現(xiàn)在從對方的話里是真的聽出了討嫌的味道。自己若是再偏趙燕然,這個太子估計就得給親弟苦頭吃了。

  “你現(xiàn)在登基了?”

  趙燕韜果然閉嘴,悶頭看卷宗。

  但很快又忍不住了,“父皇,您是兒臣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可兒臣永遠不會成為您這樣的君主?!?p>  ……

  程寒收到消息,趕到已經(jīng)搬空的睿王府時已經(jīng)遲了一步。

  承啟帝說睿王府的風水不好,準備收回拆除改成官衙,睿王府下人,除了睿王用趁手的留下來之外,其他人都還身契解散,妾侍們愿意另謀去處的會給一筆安家費,不愿意的則暫時搬到京中別院里。張晚晴被留在了別院,而云玨卻被睿王帶進了宮。只因睿王世子依賴她。

  “他們還會出來的?!睕]有哪個皇子成年后還一直住在宮里,這不合適。太子也容忍不了幾天。

  明愈不清楚程寒為什么會在意這個年紀比他大十歲有多的女子,即便幫過忙,那也是各取所需。明愈不信程寒對她有什么情分。

  程寒吩咐,“想法子安排人在宮里關(guān)照她?!痹偏k本身就不是個安于平庸的,她過去在皇后跟前當女官,出盡了風頭,不知得罪多少人。

  “你對她有旁的心思?”明愈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堵在心口的問題問了出來。

  程寒轉(zhuǎn)身走出睿王府,“她為我賣過命,過河拆橋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明愈將信將疑地跟著他往外走。睿王府已經(jīng)貼了封條,上了重鎖,沒人看門,也沒人敢進去偷竊。這也是他們幾個來去自如的原因。

  “我要你查的事怎么樣了?”回烏衣坊的馬車上,程寒突然問道。

  明愈回過神,“啊,查到了?!?p>  “睿王失勢,桑贈齊在江南的境遇不比從前,左相親自出面命他抹掉案底,他只能照辦。所以現(xiàn)在姚黎玉沒有后顧之憂,正兒八經(jīng)有了個良妾的身份。不過上限也就這樣了,起點決定終點?!?p>  “景瑛瑤已經(jīng)嫁人,自己謀到了一個四品京官的繼室。聽說她出嫁之前跟宋紹曦的兒子宋元之不清不楚的,所以夫家人選一定,宋家就主動貼了嫁妝麻溜地把她送走。還有,宋紹曦那個惹是生非的女兒宋媛,前日一早被送到了京郊的庵堂。”

  “吳真真已經(jīng)在上京的路上,不過她和吳子琪在京城注定掀不起什么風浪……”吳子琪在京城時間不短,但名氣跟金陵時簡直天壤之別,不主動提,根本想不起這號人物。

  程寒想到年底妹妹完婚后就要回金陵待一陣子,便放下心來,“不要讓她們叨擾我妹妹。”

  這點明愈很自信,來京城之后,沒有縛手縛腳的明家,他做什么事都得心應手,“少操點心吧,京城是什么地界,她們幾個要維持體面都不容易,哪有那個心思再去挑戰(zhàn)你妹子。”在金陵都被程馥按著打,到了京城,隨便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城貴女都能教她們做人,多半輪不到程馥出手。

  程寒看不順眼他那副嘚瑟的樣子,“我收到消息,準備開恩科,你準備準備?!?p>  “狀元榜眼探花,你若掙不到其一,滾回金陵,我青藤院不收廢物。”

  明愈哭喪著臉,“你不是人,你沒有心?!?p>  程寒不再搭理他,拿起旁邊看了一半的文集,但怎么都看不下去。此時晚春,京城街景姹紫嫣紅,美不勝收,但他一點觀賞的心情都沒有。

  那天徐野對他說……

  “你來問,我來答?!?p>  當時程馥已經(jīng)被趕出去,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

  他拿出棋盤,請對方入座。

  “故意瞞著我妹妹是真的?”

  徐野執(zhí)黑子,“是故意的,我要得到她,自然不會希望她跟旁的男人有太多糾葛?!?p>  程寒手在棋盒里頓了下,然后拾起一子放在棋盤上,“你有沒有想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果想這些,必然會給自己預設(shè)退路,那不是我?!彼徽J定一個結(jié)果,就是程馥最終會成為他的人。

  程寒又放上一子,“三皇子、七皇子那邊都有你的人?”這兩位皇子近兩年的許多做法讓程寒頗為上心,比如七皇子跟趙燕然打架,那之后趙燕然就知道了案宗的存在,又比如平平無奇的三皇子為什么突然會聰明起來,向承啟帝建議搜張家和睿王府,促使皇城衛(wèi)在張家找到睿我那個世子……不得不說這些絕不是巧合。

  “沒有,我跟他們也不熟?!毙煲安幌滩坏鼗卮稹?p>  那就是有了。

  程寒接著問:“為什么不選擇太子?”從各方面看,太子現(xiàn)在都傾向于他們兄妹。如果那些事都交給太子來做,以太子現(xiàn)在對權(quán)力的執(zhí)念,張家的結(jié)局不會這么舒服。

  徐野掃了眼棋盤,已經(jīng)確定自己要贏了,“你不也沒把寶押在一人身上么?!?p>  “你其實很清楚,你我所求的并不相同?!?p>  這話讓程寒不痛快,“但我們的結(jié)果殊途同歸?!?p>  徐野抬眼,像是看透少年的心思,笑道:“你想掌權(quán),想有朝一日控制大越命脈,那是你的選擇,做成了我佩服你?!?p>  “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這些最好都與你妹子無關(guān)?!?p>  “說直白點,我誰都不信,包括你在內(nèi)?!?p>  程寒已經(jīng)成立了自己的學派,還架設(shè)了自己的脈絡(luò),青藤院以后必定權(quán)勢滔天。徐野覺得這樣沒問題,可他也不愿意攪和進去,他得讓小姑娘干干凈凈的站在是非之外,無憂無慮地度過一生。

  程寒氣極反笑,聲音拔高,“我做的這一切不也都是為了她?”

  徐野卻依舊平和,輕聲道:“很好,愿你銘記于心。”

  ……

  顏檜在端午前回的京,他這趟巡視在金陵停留了十天,純粹義務(wù)幫程馥看看金陵的產(chǎn)業(yè)運作是否一如既往的順暢。

  過去一年京城發(fā)生的事他都有所耳聞,很難得有人在他心里漸漸變得有分量。他欣賞這個小女孩,也很清楚太子對她的情誼,所以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為了太子的立場,現(xiàn)在的階段,她是自己人。

  “好得很,金陵人多得快沒地住了,我回來之前桑贈齊已經(jīng)擬好折子請旨擴城,這都虧了你?!?p>  杭州和金陵的路程大大縮短后,現(xiàn)在沿途的商業(yè)環(huán)境也起來了,加之江南本就人杰地靈,現(xiàn)在誰不說江南充滿朝氣,比暮氣沉沉的北方強不止一兩點。

  程馥可不敢居功,“我就一商人?!鞭D(zhuǎn)過彎來的江南世家們貢獻才是可圈可點。

  顏檜細細品了她的話,說道:“這樣剛剛好?!奔兇?,有分寸,懂邊界。

  商人之魂惺惺相惜,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你在京城留多久?”程馥問。

  “喝了你的喜酒再西行?!碧拥漠a(chǎn)業(yè)太多了,顏檜現(xiàn)在就負責巡視,所以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

  顏檜發(fā)覺自己愈發(fā)了解這丫頭了,“有屁快放?!?p>  小姑娘摸了摸下巴,心想顏管事還是那么容易暴躁,“端午我設(shè)宴,就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賞光?”

  “我轉(zhuǎn)達?!毖院喴赓W。

  “多謝?!?p>  顏檜人剛走,小姑娘還未來得及喝口茶,白居便進來稟報,說張驍荃真的登門了。非但來了,且?guī)Я艘卉嚨男欣?,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兌現(xiàn)自己當時在雙喜樓的承諾。

  程馥只覺郁悶,她不想看見張家人,哪怕是跟自己沒什么過節(jié)甚至曾經(jīng)幫過她大忙的張驍荃。

  玖玖和聞香幾個氣得不輕,“讓他住,隨他想怎么著。不給吃喝不給月銀,灑掃全自己干,看他能撐多久?!?p>  “可他終歸救過翁齊敏的命?!本蜎_這點,她實在沒法遷怒于他。

  這話小丫鬟們就不愛聽了,“小姐,您又不是沒給他錢?!焙脦资f兩呢。

  程馥嘆氣,“可你們也要明白,錢換不來命?!?p>  當天夜里京城下起瓢潑大雨,聽說張驍荃被安置在下人院里,跟三個幫廚睡一屋,程馥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讓白居收拾一個小偏院,先把人安置過去,吃穿用度丫鬟小廝婆子就照程寒門生的規(guī)矩配。

  如無必要,不要讓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趙燕韜聽說程馥要請客,特地往窗外看了眼,確定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

  他手上早痊愈了,本來也想上程家看看,但最近實在太忙,一直抽不出時間。端午宮中也有家宴,但程馥請他,應該是有事相商。

  所以他果斷地撇下了父皇和兄弟姐妹們,留下閔秦悅應付,自己出宮去了程家。不想,今天程家的家宴人沒幾個,只有程馥、吳纓、高升以及顏檜在場。

  程寒這個逢年過節(jié)就往外溜的不在很正常,徐六這個粘人精也不在,就過于出奇了。

  “談生意啊?”他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小姑娘咧嘴,嘿嘿壞笑,“殿下先吃點菜?!?p>  這頓家宴雖然重點都在生意上,但趙燕韜心情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都是跟朝局無關(guān)的人,說話無需斟字酌句,什么都能瞎聊,再加上程馥要跟他合作的方向又挺有意思,今晚也算盡興而歸了。

  臨上馬車前,他又想起一晚上都沒出現(xiàn)過的徐野,“就非他不可?”

  程馥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才理解對方所指,笑盈盈回答道:“您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下意識想回答“不覺得”,最終還是忍住了,趙燕韜煩躁地別開臉,“睿王,你放過吧?!?p>  “這個答案我給不了你,至少現(xiàn)在不行?!币苍S很多年后她會輕飄飄說一句“算了”,但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難為你了?!碑吘棺锟準走€活著好好的,這對于程家兄妹來說,永遠是一根刺。

  目送太子的車駕遠去,程馥剛轉(zhuǎn)身就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我都聽見了?!笨渌蓯邸?p>  小姑娘在他懷里拱了拱,“徐六你還記得當年背著我進顧家取東西嗎?”

  “記得。”就拿了他送的燈籠,還有太子賞的手串,揣了兩只貓。

  “那你現(xiàn)在背我回屋?!?p>  徐野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這樣我看得見你?!?p> ?。ㄈ珪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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