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隱忍?!蔽衣朴频恼f:“一個女人把她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交給了一個她愛的男人,她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手?!?p> 我想這是這個案件里夫人的心境,當夫人得知自己老公真的出軌了,她的心情一定很矛盾。到底應(yīng)該想辦法挽回,還是把窗戶紙捅破一拍兩散?她一定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如果是我,可能會一走了之,但是夫人沒有,她采取了自認為會有效的行動。
“要說女人傻,一點都沒錯,對這種人渣還采取什么緩兵之計、迂回之計,直接攤牌、談判、離婚分財產(chǎn)拉到?!辈环矐崙嵅黄降恼f著。
也許作為偵探他早已見慣了悲歡離合,人心冷漠。
“好了,說回正題吧?!眰商桨l(fā)話。
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jù),如果單憑毒藥的話,夫人和原學(xué)生的房間里都有毒藥,說不定其他人也有只是沒有搜到。今天晚上十二點前要拿出結(jié)案報告,不僅要寫出兇手還要寫出案件相關(guān)信息,如今我們連案件真相的毛都沒摸到。
我們都看向偵探,希望這個曾經(jīng)獲得過勝利的前警察能給出有意義的建議。
“你們看著我也沒用,這次我也沒辦法?!眰商綌偭藬偸?,繼續(xù)說:“靠你們自己的直覺吧,如果能蒙對兇手,你們還有機會?!?p> 雖然這么說,偵探還是給了幾點建議。
首先,從動機分析,夫人只是因為老公出軌就殺人似乎單薄了一點,她可以離婚,離婚還能得到一大筆財產(chǎn),沒必要殺人。原先生,教授發(fā)現(xiàn)他偷偷的販賣毒藥,不讓他留校,他有可能因擔(dān)心教授把他販賣毒藥的事告訴學(xué)校而殺人。初學(xué)生,不但有把柄落在教授手里,雯學(xué)生的勒索失敗直接導(dǎo)致教授認為他泄漏了秘密,他心里清楚教授肯定不可能再讓他拿獎學(xué)金了,他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干掉教授,這樣自己的秘密也保住了。不凡,已經(jīng)被巨額債務(wù)逼上了絕路,如果教授死了,夫人得到遺產(chǎn)說不定會幫他度過難關(guān)。雯學(xué)生的話,教授已經(jīng)動了殺她的念頭,她有可能為了自保,殺死教授。
其次,從兇器,也就是毒藥,原學(xué)生和夫人的房間都搜到了毒藥,而不凡咨詢過購買毒藥,他有沒有買,有沒有拿到,無法證明,各百分之五十吧,另外的兩個學(xué)生初和雯,因經(jīng)常出入實驗室,也能夠獲得毒藥。
最后從作案時間分析,最后一個離開的人是雯學(xué)生,如果她沒有說謊,教授應(yīng)該是在她離開以后中毒身亡的。不凡說教授在和他聊天的時候喝了幾口酒,但之后并沒有中毒的表現(xiàn),所以下毒時間應(yīng)該是在不凡進入書房以后。四個進過書房的人都有可能,夫人是最沒機會下毒的,她送完了酒就再也沒有進過書房,但是如果毒藥在冰塊里或者膠囊里則另當別論。
“以上就是我的分析,在此次的案件中不存在有同謀的可能,所以如果你們懷疑誰,就盡全力去找他的線索?!眰商秸f完,目光一一掃向我們每個人。
“那你最懷疑誰?”初問。
“說實話,我心里也沒譜,根據(jù)我多年警察的直覺,原學(xué)生和夫人可能性最大?!眰商揭贿呎f一邊撓頭,警察都講證據(jù),如今只有我和原的房間搜出了毒藥,肯定是我倆嫌疑最大。
第二次集中討論就這樣結(jié)束了,之后我們不再有集中討論的機會,只能靠自己了。
偵探還有提審每個嫌疑人的權(quán)利,他可以找任何一個嫌疑人問話,當然這些問話結(jié)果不會告訴我們,這是偵探的便利。當偵探找我談話的時候,他直接問我是不是兇手,我笑著問他有什么證據(jù)嗎?他說毒藥。
我嘆了口氣,說:“原學(xué)生的房間也有毒藥,不凡還向他咨詢購買毒藥,我們?nèi)齻€嫌疑各百分之三十?!?p> “這次的案件又是沒有找到關(guān)鍵性證據(jù)的情況,一定有什么是我們沒找到的,你有空就再去找一下原和不凡的房間吧?!眰商秸f。
我離開客廳走上二樓,來到不凡的房間,看到原也在里面,他看到我點了點頭。一天接觸下來我覺得原是一個話很少的人,雖然他和初是一個唱歌組合的,但和初張揚的個性相反,原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問。
“沒有,上一輪搜證我和偵探一起已經(jīng)把這里翻個底朝天了,不太可能再搜到什么東西。”
我打量著這個房間,非常普通,樸素的不像一個劇團的負責(zé)人住的房間,也許他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去買了吧。作為劇團的當家人也不容易,為了給員工發(fā)工資到處借錢。房間里的桌上擺著一家三口的照片,應(yīng)該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這次的聚會他為什么沒有帶家人一起來?
我走到書柜前,打開玻璃門,開始翻看里面的書??赡苁且驗樵趫D書館工作,我對實體書有著非同一般的熱愛。翻了十幾分鐘,什么也沒找到,而原又把房間的角角落落全部查看了一遍,連地板縫也沒有放過。他看我檢查完了書柜,走過來問我:“你說如果有毒藥,不凡會把它藏在哪兒呢?”
我看著他,他認真思考問題的樣子和燁有點像,我說:“如果你是兇手,你會把毒藥藏在哪兒?”
他坐在了床沿上,目光透過我看向書柜,眼神有點飄忽,過了一會說道:“如果是我,我就把毒藥丟到窗外,這樣誰也找不到。”
“這樣是違反規(guī)則的吧?”
“翻的這么仔細也沒找到,我現(xiàn)在懷疑這個房子里的某個房間有暗格或者夾層?!?p> “不會吧,那樣也太難了。如果有的話應(yīng)該一開始就告訴我們?!?p> “也許這就是這個游戲的目的。”原淡淡的說著,沒有看我,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輸?shù)舯荣悾r錢或者失去自由。不知道他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做歌手不好嗎?為什么要來參加這么詭異的活動。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