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亮之后楚太平自己便醒了過來,江信正靠在門邊點著頭,仿佛隨時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
“醒醒!”
楚太平大喊一聲,嚇得江信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知道自己理虧的江信也沒和楚太平理論,轉(zhuǎn)而走向床邊道:“既然你睡醒了我再補一會兒?!?p> “行了吧,這里畢竟不安全,還是盡快離開的好?!背揭话褜⑺似饋?。
雖然無奈,但是江信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兩人走到客棧前廳,想要提出退房。
而此時客棧前面卻忽然進(jìn)來許多蒙面人,他們的衣著很統(tǒng)一,都披著羊毛大氅,臉色裹著厚厚的圍巾,看氣勢都不一般。
“客官里邊請?!焙觑@然嚇得一晚上沒睡著,頂著兩個黑眼圈招呼著。
壯碩的鐵山也迎出來招呼客人。
見到這么多人,楚太平拉了江信一把,又退回了房間。
“怎么了,不是要退房嗎?”江信疑惑的看著楚太平。
“那幫人來歷不明,咱們還是別和他們打照面,萬一是附近的土匪怎么辦,咱倆雙拳難敵四手,肯定吃虧?!背街?jǐn)慎的說道。
“土匪?”相信聞言一笑,擺手道:“怎么可能,你見過土匪都穿一樣的衣服,那明顯是個幫派!”
“幫派?他們來這里做什么?”楚太平反問。
江信立刻做出經(jīng)驗豐富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你沒走過江湖不知道,幫派里的人一般都有統(tǒng)一著裝,他們靠招手弟子傳授武藝盈利,偶爾也接受一些任務(wù),不過像剛才那伙兒人,肯定不是普通幫派?!?p> “為什么這么說?”
“普通幫派哪里有銀子給每個人置辦羊毛大氅,這必然是個有錢的幫派。”
“那他們?yōu)槭裁磥磉@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楚太平追問道。
江信一攤手道:“我哪知道,要不咱們?nèi)ゴ蚵犚幌??!?p> “算了吧,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是找個機會趕緊離開。”楚太平說道。
兩人意見達(dá)成一致后,聽到走廊里傳來一連串腳步聲,顯然是那伙人找房間開始入住。
楚太平耳朵尖,聽見隔壁兩人聊天道:“這次讓咱們來著破地方,我就不信還能找到什么好......”
這個聲音剛說到這里便被打斷:“別亂說話,小心隔墻有耳,沒聽伙計說昨天住進(jìn)來兩個人嘛!誰知道大老遠(yuǎn)來這里的會是什么人!”
另外一人顯然是聽了勸阻,不再言語,開始默默的整理包袱。
楚太平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想著這些人不知道和自己父母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為什么都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來。
聽馮力說過雪疆城周圍有許多秘境,但是雪邊鎮(zhèn)這里人跡罕至,必然是沒有什么秘境可以探索了。所以父母和這些人到此處的目的就很可能是一致的。
想到這里,楚太平忽然便不想走了。
不如跟著這些人,看看他們究竟來這次做什么,說不定就能遇見父母。
楚太平打定主意,把想法和江信說了一遍。
“你說的有理,那這些人恐怕就不是來自普通幫派,而是御靈師門派!”江信推測道。
楚太平略微點頭,他也有這種想法,這是最糟糕的狀況,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還都是御靈師,實力必然超過自己二人,如果起了沖突,遭殃的必然是自己。
“這樣吧,咱們今天別出門,就等著看看這幫人的行動?!?p> 江信點頭同意,雖然明知道可能有危險,但是事關(guān)好兄弟的父母,他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楚太平和江信的關(guān)心根本不用說謝謝,心里明白就好。
不等兩人再合計其他的事情,隔壁房間已經(jīng)有了動靜,走廊里也熱鬧起來。
顯然他們安頓了一下之后準(zhǔn)備立刻出發(fā)。
楚太平剛才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對方的人數(shù),少說也有7、8個人,隔壁的幾間房肯定都住滿了。
“客官們才歇腳就要走了?”胡宏熱情的招呼著。
“晚上再回來,東西你給我們看好了,要是敢?;?,回頭拆了你的店!”
為首那人一看就是不好想與的,語氣中透著濃重的煞氣,嚇得胡宏連忙點頭,旁邊的鐵山也和磕頭蟲一樣唯唯諾諾。
聽見胡宏和這些人道別,楚太平才和江信走出房間。
看到兩人走出房間,胡宏用異樣的眼神掃視他們周圍,仿佛有什么臟東西一般。
楚太平假裝沒有事情發(fā)生的樣子,抬手打了個招呼,說自己二人要出去辦事,晚點再回來。
胡宏連忙點頭,似乎巴不得兩人趕快離開。
出門之后楚太平忍不住笑道:“看來那個姓胡的昨晚嚇得不輕,哈哈?!?p> 江信也笑道:“可不是嘛,咱們出來他連房錢和押金都忘記收了,好像咱倆身上有鬼似的。”
楚太平笑了幾聲,這個黑店就算真的管他們要錢,他也不會給!
看了看地上的腳印,楚太平發(fā)現(xiàn)那一行人正在往東去,這個方向離雪疆城越來越遠(yuǎn)。
原本雪邊鎮(zhèn)就在雪疆城的東邊,地處偏僻,這一行人走到更東邊的位置應(yīng)該是雪邊鎮(zhèn)的外沿。
“跟上去看看。”
楚太平兩人不敢追的太近,所幸這里滿地白雪又人跡罕至,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那一行人走到哪里都方便追蹤。
順著腳印的方向,他們向東走了一個多時辰,由于雪地越走越深,他們移動速度都很慢,雖然走了很久但距離并不太遠(yuǎn)。
大學(xué)的覆蓋之下楚太平看不到腳下的情況,他只知道周圍有一些干枯的樹木,四周一個建筑物的影子也沒有。
現(xiàn)在他反而有些擔(dān)心,皺眉對江信道:“咱們這樣走,一會兒刮起風(fēng)來把腳印吹掉,應(yīng)該很難找到回去的路吧?”
江信沒有想到這點,聽后立刻點頭道:“這有點難辦,不過咱們可以跟著那幫人一直走,他們不是說晚上還會回客棧嘛?!?p> 楚太平一想也是,此刻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走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只能繼續(xù)。
“嗯?腳印到這里怎么沒有了?”
楚太平走著走在忽然發(fā)現(xiàn)腳印陡然消失,連一點征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