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翹起腦袋一不小心和蕭騰對視上,那一瞬間的電光火石就像產(chǎn)生了奇妙的反應(yīng),讓她第一次真正把丈夫這個詞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窩里。
這一晚,新婚夜,軟軟知道了蕭騰果真穿了媽媽準備的大紅色內(nèi)衣褲,體會了蕭騰至死方休的疼愛。最重要的是,她擁有了一個愿意無底線為她付出一切的丈夫。
軟軟去了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實習,像她這種小蝦米無非跑跑腿打打雜,但她很滿足。
尤其今天,軟軟一看到蕭騰來接她下班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蹦了過去。
“蕭騰你知道嗎,我今天被老板表揚了呢!”
“是嗎?”
蕭騰語氣清淡面無表情,但卻第一時間偏過身子忙著給軟軟系安全帶。
“當然咯!下午我去幫前輩們買下午茶,我正愁太多拿不動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好心人主動幫我拿回了律所。我的天,后來我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我們的大老板!”
說著,軟軟手舞足蹈的沖蕭騰晃了晃她手里的奶茶,“你看,這杯奶茶是我們大老板特地獎勵給我的呢!他看到我拎了那么多喝的也沒買我自己的,他就把他的那杯賞給了我,還夸我勤快有眼力呢!不過他不知道,其實我是因為拎不動了才沒買自己的,嘿嘿……”
聽完,蕭騰的表情變得異常陰冷,瞇著眼睛目視前方遲遲都沒有開車。
在軟軟上班實習之前,蕭騰事先調(diào)查過這家律所和律所老板連緒。據(jù)他所知,連緒絕不是那種會輕易送奶茶給下屬的人。
可此時軟軟那鼻尖凍得紅紅的小可憐模樣落入蕭騰眼中,我見猶憐,難保不會觸動別人。這么一想,蕭騰似乎看穿了連緒的“動機”。
危險的氣息漸漸爬上蕭騰的眼角。
軟軟一頭霧水的望著他,正準備問他怎么還不開車時,捧在她手里的奶茶卻被蕭騰“唰”一聲就給抽走了。
緊接著就被扔進了車內(nèi)的垃圾桶里。
“喂!你干嘛扔掉了啊,我都還沒喝呢!”
軟軟捶打了幾下蕭騰的手臂以示不滿,蕭騰則從后面拿了個保溫杯揭開蓋子遞到軟軟手里,臉色黑得像碳一樣。
“少喝亂七八糟的東西,喝牛奶,熱的?!?p> “拿哪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那是老板給我的‘獎勵’呢!你怎么能說扔就扔了?”
蕭騰眼里全是殺氣,一聲不吭飛快啟動了車子。
突然的起步害得軟軟的身子一下子摔到了椅背上,保溫杯里的牛奶也灑了一些出來,濺了幾滴在她的手上。
軟軟氣得不行,一邊蓋蓋子一邊氣沖沖的朝蕭騰撒起了氣來。
“蕭騰!你有病吧!吃錯什么藥了你,我的奶茶和牛奶招你惹你了嗎?你看你干的好事!”
“吱——”
軟軟話音剛落,蕭騰一個急剎,立即靠邊把車停了下來。
蕭騰沒有還嘴也沒有解釋,自顧自的拿出濕巾紙和紙巾細心的幫軟軟擦了擦被牛奶弄濕的地方。
可軟軟并不買賬,沒好氣的從蕭騰手里抽走了紙巾自己擦,嘴里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什么嘛,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也不知道BOSS大人在公司受了哪門子的氣,也犯不著一回來就往我身上撒吧?對你這種人來說,那只是杯廉價的奶茶,但對我來說那是有意義的你懂嗎!”
“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蕭騰黑著臉,就連標點都陰冷得瘆人。
“還能是哪種人?就是這種當領(lǐng)導當慣了,高高在上一點也不會體恤下屬的人!不像我們大老板……”
“閉嘴!”
蕭騰怒吼出聲,右手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緊攥著的拳頭骨節(jié)泛白,怒目直視著軟軟。
不就是一杯奶茶,這個男人至于發(fā)那么大的火么?簡直莫名其妙!
軟軟剛想對蕭騰翻個大大的白眼,蕭騰卻壓根不搭理她,重新發(fā)動了車子。
到家,明明蕭騰把車停在他們倆自己的家門口,軟軟卻氣沖沖的朝隔壁蕭家走去。
可沒走兩步,突然騰空的感覺把軟軟嚇了好大一跳,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被蕭騰頭朝下給扛回了家。
話說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贏一次??!心累!
被“扔”在沙發(fā)上,軟軟剛想抗議蕭騰的粗暴,下一秒這個男人的吻竟然就壓了下來,暴戾依然。
軟軟不舒服的抗拒著,小粉拳不停的沖蕭騰拳打腳踢,奈何一點用都沒有,反倒激得他雙眸泛紅,失控的在軟軟的嘴唇上啃咬了起來。
如果知道蕭騰發(fā)火的原因還好,可此時的軟軟卻被未知的恐懼包裹著,竟不自覺的輕顫了起來,下意識把嘴唇咬得死死的。
感覺到軟軟的不對勁,蕭騰稍稍松開她,竟發(fā)現(xiàn)這丫頭眼中劃過了一絲恐懼。
微微愣了愣,蕭騰起身,散去了暴戾的他溫柔的把軟軟拉進懷里輕撫著她受驚的臉頰,但明顯感覺到她在輕輕的掙扎著。
“在害怕?”
軟軟別過腦袋不看他,語氣埋怨道,“我怎么敢?BOSS大人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我的感受對您來說一點也不重要?!?p> 蕭騰輕嘆一聲,嚴肅的眼神里透著幾縷擔憂,“連緒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簡單的人。”
什么鬼?蕭騰這是什么意思?
軟軟莫名其妙的盯著蕭騰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噴,“蕭騰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蕭騰不置可否,但一貫冷淡的臉卻被軟軟盯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正色道,“買點喜餅?zāi)忝魈鞄У铰伤シ纸o同事?!?p> 他這是要讓律所的同事都知道她結(jié)婚了的意思么?
事后證明,蕭騰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送了喜餅后,同事們都知道軟軟已經(jīng)名花有主,但軟軟卻感覺大老板連緒和她之間的接觸莫名變得多了些。
要說連緒是在追她吧,好像也并不太明顯。要說是她自己想多了吧,但很多時候連緒的舉動真挺越界的。
軟軟不想把這些告訴蕭騰讓他擔心,只好自己學聰明點,能躲多遠躲多遠。
周五,律所聚餐,大老板要求所有人必須到場。
軟軟整理好資料從檔案室出來發(fā)現(xiàn),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同事們?nèi)甲吖饬?,她只好自己去聚餐的地方?p> 原本再正常不過的聚餐,可是當軟軟推開大門時,包間里竟只有連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