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斟酌了一下,軟軟還是打算不把孟陸的事情告訴白岑岑。
一來,這么大的事情,如果孟陸有天想說了的話,他肯定希望自己能親自告訴白岑岑;二來,軟軟清楚一旦白岑岑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會對孟陸更加放不下,若孟陸永遠都解不開心結(jié),她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最好的閨蜜被這份感情耽誤終身。
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天,軟軟和律所的另外兩個實習生被派到合作單位聽講座。
約摸著肯定會在下班前回到律所,軟軟就沒有把她出外勤的事情告訴蕭騰。
下午六點,蕭騰準時到律所門口接軟軟下班,可一直等到六點半,等到律所都關了大門,也不見軟軟出來。
意識到不對勁的蕭騰立馬掏出手機撥打軟軟的電話,可回應他的,只有一遍遍已關機的提示音。
正在這時,被蕭騰派到律所保護軟軟的人突然撥通了他的電話,蕭騰深黑的眼眸中立即浮現(xiàn)出了嗜血般的危險氣息。
“軟軟在哪?!”
“少……BOSS……我發(fā)誓,我從頭到尾眼睛一眨都沒眨的跟著BOSS夫人,我……我也不知道BOSS夫人怎……怎么就突然不見了……”
匯報情況得人像是隔著電話都被蕭騰的憤怒給嚇得千刀萬剮了似的,就差跪著接電話來彌補自己的“罪行”。
蕭騰攥緊了拳頭,握著手機的那只手力量更是大得把手機捏得嘎吱作響,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鼎盛的怒氣。
“廢物!”
“是是是,BOSS我是廢物……”
“軟軟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她去了哪?!”
“回少……BOSS,下午BOSS夫人被派到工業(yè)區(qū)這邊聽講座,我一直都跟著夫人一步都沒離開。后來夫人去了趟洗手間,我也一直在外面等著,但是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夫人也沒有出來,我就叫人幫我進去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夫人已經(jīng)不在里面了,我就立馬給BOSS您打電話了……”
蕭騰趕到工業(yè)區(qū)的時候,保護軟軟的那個人已經(jīng)非常識相的把所有有用的監(jiān)控視頻調(diào)出來在那等著了。
“BOSS,您……您來了……在您來之前我已經(jīng)看過監(jiān)控視頻了,確定BOSS夫人只進去了洗手間沒有出來過,就連偽裝相似的人也沒有出來過。這里又是十二樓,夫人不可能是從窗戶飛出去的吧,我實在是想不出……”
蕭騰兇狠的眼神一瞪過來,那個人立馬屁滾尿流的閉了嘴。
蕭騰不相信任何人,難掩全身的盛怒,又將會場仔仔細細的翻了個遍,卻是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偏偏這里的洗手間里沒有監(jiān)控,最重要的部分被省略,所有人都無法得知軟軟究竟在洗手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在蕭騰翻看監(jiān)控視頻的時候,孟陸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也趕到了現(xiàn)場,這陣仗,和上次軟軟出事時的情況幾乎如出一轍。
果然,從監(jiān)控記錄來看,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就好像真的如那個“廢物”所言,軟軟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只進沒出。
“蕭鎖所有出口,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是,BOSS!”
盡管,蕭騰深知現(xiàn)在才來蕭鎖現(xiàn)場恐怕已經(jīng)于事無補。
所以,問題到底出在了哪?
此時,不停在蕭騰眼前回蕩著的,全是軟軟上次出事時滿頭是血的樣子,暴怒之下,更多的是深深的擔心和自責。
上次幸虧他及時趕到,那這次呢?還會有這么幸運嗎?
蕭騰像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機撥通了姚景塵的電話。
“喂?蕭騰?今天怎么有功夫給我打電話了?”
“少廢話,你把軟軟怎么了?她現(xiàn)在在哪?!”蕭騰怒吼,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十二層都抖了一抖,嚇得所有手下全都轉(zhuǎn)過了頭來看著他。
“軟軟?她不是你的老婆嗎?我怎么會知道她在哪?我可是離她三米之外你就能立馬出現(xiàn),我怎么……”
“我特么沒興趣跟你廢話,你要也樣就沖我來,別特么次次……”
“等會兒,你說什么”,姚景塵越聽越覺得蕭騰不像開玩笑,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問道,“軟軟她怎么了?我可沒跟你裝蒜,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跟你沒關系?!”
姚景塵的反應讓蕭騰眼底的憤怒和擔心再次上升了一個等級,要如果真的是姚景塵干的,至少他有方向可尋,可如果不是姚景塵,那后果將無法預計。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先查查,等會兒給你消息?!?p> 五分鐘后,姚景塵確定了這件事情和凌稚姝也沒有關系后,打電話回復了蕭騰。
說實話,姚景塵此時竟也跟著擔心了起來。
盡管上次他也讓軟軟出過事,但至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這次……
畢竟,軟軟是他深愛過的女人,以至于他相當煩躁的猶豫了很久后,姚景塵還是決定幫著蕭騰一起尋找軟軟的下落。
軟軟再次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腦袋劇痛不已,全身上下像是被什么綁住了一樣,動彈不得,眼前一片漆黑,嘴上也像被膠帶蕭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她這是被綁架了嗎?!
軟軟仔細回憶了一下,只記得自己去了趟洗手間,在洗手的時候突然感覺腦袋被什么鈍物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后來,她便失去了知覺。
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此時的軟軟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濃濃的恐懼籠罩著,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的顫抖,光是嚇都嚇死了,哪里還能想到什么方法來救自己?
所以,這次到底又是誰要害她?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擺在面前,這足以證明她上次的遇襲并不是意外,對嗎?
軟軟絕望不已,縱使在一片漆黑中也濕了眼眶,無止境的顫抖著。
“蕭騰,你在哪里?。磕憧禳c來救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你快點來救我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恐懼,或許是因為面前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氧氣不足,軟軟帶著強烈的恐懼顫抖了不一會兒之后,便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