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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懶鬼

第十九章 土匪窩的丫頭(完)

快穿之懶鬼 云莫殊.QD 3542 2019-08-04 06:32:18

  “娘,這次做完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飯桌間,大瓜小心翼翼的問著,別怪他自私,他只有這么一個娘,他一點也不想娘天天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雖然娘說,那些子彈與炮火傷不到她,但是這世界上的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賭不起那個萬一。

  正準(zhǔn)備夾菜的圭懶頓了一頓,好笑的用筷子敲了下他的碗,“放心吧,娘又不是來救世,只是每次賺點錢的時候順便動的手。”

  盤盤把新鮮的春筍絲給娘夾了一筷子,雖然心里同樣希望干娘不要出去了,他們在這里生活的又隱秘又安全,不用擔(dān)心生活,但是她知道干娘是不同意的,干娘每次出去‘賺錢’,興致都似乎特別高。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似乎干娘很喜歡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干娘,吃這個,不要理哥,他就是個沒長大還在吃奶的小孩子呢,還要你天天抱著哄著才肯吃飯睡覺?!?p>  “臭盤盤,你說誰沒長大,誰是小孩子”,大瓜一聽這話就炸了,娘天天就拿他還是個孩子的借口不讓他跟著,臭盤盤居然還敢插他刀,氣死他了。

  “誰生氣說誰了”,盤盤做了個鬼臉,這幾年在干娘身邊,她的性子終于活潑了許多,但是也只是在干娘和大瓜身邊,在面對外人的時候,盤盤總是帶著幾分防備。

  “哼”,大瓜瞪了她一眼,又看著圭懶,有些擔(dān)心,“娘,不是我不想你去對付壞人,只是我覺得這邊的人可能知道你是誰了,這次鬼子軍屠村的消息離著我們這么遠(yuǎn),卻傳的這么快,而且那里離李司令的駐軍并不遠(yuǎn),不可能他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是故意的,故意放任那些鬼子軍屠村,然后借你的手對付他們?!?p>  盤盤本來還不擔(dān)心,但是聽到這話也是一驚,擔(dān)憂的看著圭懶,“干娘,我們要不要...”

  圭懶慢條斯理的咽下口中的菜,她吃飯的速度并不快,沒辦法,小公主那一世的記憶是她蘇醒后第一次的經(jīng)歷,很多習(xí)慣也保留了下來。

  好在每一世的感情都會被抽離,留下的記憶就像是她看過的書一般,聽到大瓜的分析,很是滿意的看著大瓜,“不錯,大瓜現(xiàn)在也算是懂得順藤摸瓜,舉一反三了”,又拍拍盤盤的手,“別怕,有娘在呢。”

  大瓜跟盤盤都吃驚了,“娘,你都知道他們算計你,你竟然還幫他們?”

  “錯,娘不是在幫他們,娘是在替那些枉死的人報仇”,圭懶糾正他們的錯誤,“還有,算計娘的人,娘都也讓他們?nèi)ヅ隳切┩魉赖娜肆?,娘腦子是笨,但是娘有很多幫手?!?p>  大瓜跟盤盤閉嘴了,做為一個思想大解放的時代,他們其實不太想相信娘有幫手。

  但是娘卻總說她的幫手很多,而且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中有人幫著娘,要是這樣,娘的身份早就暴露了,畢竟娘被懸賞的賞金高的足以讓很多人心動。

  “娘只用事實證明了一個道理”,圭懶有些好笑的看著兩個小乖乖,“當(dāng)力量能碾壓一切的時候,什么陰謀詭計都是紙糊的?!?p>  兩個小乖乖很捧場,娘/干娘說的都是對的,如果有不對,請重復(fù)前面一條。

  圭懶一個背影名震天下,慢慢的,做為一個在舊社會里處于被壓迫地位的女人,竟敢單槍匹馬獨挑千軍萬馬,炮火紛飛中來去自如,人們越傳越離譜。

  更有西南地區(qū)敗北的軍閥背書,或許在侵略者眼里,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傳奇,但是在老百姓眼里,都快傳成星宿下凡,除暴安良了。

  很多人不信邪,設(shè)下圈套想抓捕這位神奇的功夫高手,奇怪的是他們無一成功,相反,他們敢拿人命來設(shè)計,他們必會用更多的人命來還,而且死的還不是最下層的人。

  這位功夫高手殺人,都是從上往下殺,殺到他們成為一盤散沙。

  無論設(shè)計了后,怎么躲藏怎么巧妙的掩飾,她都能把人揪出來干掉,仿佛她有一雙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那一條辮子,那一身土里土氣的花布衫衣褲,到后來幾乎沒有人敢隨意冒犯的地步,因為,誰也不知道你遇上的是不是正主,會不會被追命閻王索命。

  這也是第一次,女人敢于亮出自己的大辮子,自在的走在大街上,甚至于敢把辮子甩到敵人的臉上,敵人卻連個巴掌都不敢打。

  她們再也不是藏在黑暗里的,只能被欺負(fù)的小老鼠,她們再也不用可憐巴巴的求得生存,誰敢冒犯她們,打回去!誰敢欺壓她們,打回去!

  ——因為在你們身后,有一個我,如果你們不怕死,那么就算是失敗了,也會有我為你報仇。

  圭懶在一次救人的時候,對那些受害的女人說,這話慢慢被傳了出去,然后她們就發(fā)現(xiàn),如果真反抗失敗了,不用怕,她們的死亡會有更多的人命來填,那,還怕什么呢!

  這世上永遠(yuǎn)不缺被命運戲弄的人,她們本來就是在絕望中茍延殘喘,想活著,活的生不如死,想死去,卻又那么不甘。

  如果只是一場反抗就能迎來新生,那還有什么可以害怕,最差的結(jié)果不就是死亡,而死亡會讓那些害過她們的人陪著下黃泉,這樣劃算的買賣,還有什么不敢?

  后世稱這是一場女人的革命,一個武力值逆天的女人,領(lǐng)導(dǎo)的性別革命,她們真正的從這一場亂世中站起來了,擺脫了女人幾千年來的桎梏,用絕對的實力鋪路,成就了她們的強(qiáng)大。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

  一個外國記者在他的回憶錄中寫道,這個國家的女人原來只是男人手里玩弄的小球,而有一天,一個會功夫的女人橫空出世。

  我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來歷,她有一條長長的辮子,穿著有小花的單薄上衣,灰樸樸的褲子,還有一雙什么都沒有繡的黑色布鞋。

  如果你是好人,遇到了她,不要怕,她可能會給你一個笑容,如果你是壞人,請一定要遠(yuǎn)遠(yuǎn)離開她,因為,她是索命的死神。

  ——這死神,讓這個國家的女人瘋狂崇拜著,她們穿著她穿過的衣服,梳著她梳過的辮子,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

  男人們手里拿著槍,拿著刀,卻不敢對她們有半點不敬,甚至于在她們走過時,低下了他們高貴的頭。

  如果她把她的辮子甩到了你左臉上,你一定要伸出右臉,讓她再來一下,因為只有這樣,你才可能贖掉你的罪孽,而不是等來死神。

  這是一個戰(zhàn)爭的年代,哪怕思想解放,這塊土地上的主人依然生活在戰(zhàn)火當(dāng)中。

  國土被侵略者占領(lǐng),生命被侵略者踐踏,思想也在被侵略者奴役,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在尋找救國的道路,他們用生命與鮮血,一步一步走在刀尖之上。

  不斷的試驗又不斷的探索,或許他們的力量弱小,或者他們的生命脆弱,但是前赴后繼,沒有人退縮,也沒有人放棄。

  這是一個與小公主所在的地方,完全不同的時代,圭懶行走在這塊大地上,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就算是一直沒有什么波動的心,都會被這個時代的很多人感動。

  她看到很多人舍生取義,不懼生死,只為求得那么一線救國與生存的機(jī)會,他們的拼搏讓她覺得生命,原來人生,真的可以這么有意義。

  她在這個世界并不只是為了原身,后來,她接的更多的,是那些死后也不愿意輪回轉(zhuǎn)世的委托。

  他們有的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任務(wù)沒有完成就死了,有的死在夢想的路上,他們不甘心自己看不到最后的結(jié)果,一直徘徊在人世間,有些是被出賣被傷害被酷刑,他們怨氣不散又戾氣重...…

  她能看到那些不甘又不愿意回歸冥府的存在,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世的委托者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每每遇到了,她都忍不住幫忙。

  久而久之,那些鬼魂竟然有主動來找她的。

  她這一世,手上沾滿了鮮血,卻滿身功德金光,最主要的是,在最后全國統(tǒng)一后,她一柱清香送走了很多人,那一刻,她做為厲鬼滿身的入骨疼痛,竟然減輕了。

  原身的世界太小,小到只在占達(dá)的周圍轉(zhuǎn)圈,她的世界除了占達(dá),就只有小光頭。

  到后來,她被兩個人同時背叛與放棄,她傷心委屈,卻又不知道該怨誰。

  也直到圭懶放棄了小光頭,獨自撫養(yǎng)兩個孩子的同時,不斷的去打擊壞人,盡管圭懶的動作粗暴又直接,但是這一過程中,原身也真實認(rèn)識到了,自己原來可以活的這般暢快!

  這個世界上,比她慘的人太多太多,比她勇敢的人,也太多太多,他們有理想有熱血有勇氣,她其實也一樣可以。

  她當(dāng)年最可憐的,是自己沒有勇氣走出來,如果走出來,如果她敢像這些英勇的人們一樣,哪怕就是最后會死,她也覺得自己一生無憾。

  圭懶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明明最沒有怨氣的人,竟然一直沒有離開,反而直到她這具身體走向死亡的那一刻,她才與她同時離開。

  圭懶無奈的想到,大概她這一次的任務(wù)可能會失敗,她這一世活到了六十歲,用了幾十年的功夫,居然沒能超度了原主,反而是她自然死亡后,人家才離開。

  占達(dá)最愛的女人得了怪病,明明身體健康的很,就是渾身發(fā)軟動彈不了幾下,頗有古詩中‘侍兒扶起嬌無力’的風(fēng)姿。

  偏偏占達(dá)依然愛著她,走哪不是抱就是車轎,可以說,也算是一場幸運。

  而當(dāng)年沒有原身抵擋子彈,卻又有了一個癡心的女人頂替了原身的位置,就是他為了二分天下娶的新夫人,可憐新夫人一腔癡心錯付,也不過落得了一句好好安葬。

  重陽一直找著他的娘親,但是每到一處都撲了個空。

  他一直以為是圭懶不想見他,其實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撞上了,只是他被兩個特別戀母的兄妹給阻擋了。

  在阻擋重陽見母親這件事上,兩個兄妹一直齊心協(xié)力,哪怕到圭懶離開這個世界了,兩人也沒讓重陽見到他們的娘親。

  有些東西,不是后悔就可以重新得到,你不稀罕的東西,對別人來說,那卻是一生的至寶。

  保護(hù)自己的至寶,兩兄妹從來沒有心軟過,哪怕是看到重陽哭倒在地,他們也只是眼神冷漠戒備。

  他們可是知道重陽當(dāng)年做過的事,娘親多年一字未提,想來也一定不會責(zé)怪他們。

  畢竟,他們才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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