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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懶鬼

第六十六章 紅樓賈赦的手串(二)

快穿之懶鬼 云莫殊.QD 3246 2019-08-27 10:24:00

  這具外殼的怨氣并不強(qiáng)烈。

  他原是皇帝的小兒子,又因為雙生子的緣故,早早就失去了繼承人的候選資格,而且他的身體自從當(dāng)年那場事故后就特別差,平常最大的活動就是能在他居住的院子里走上幾步,就這,還得挑著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氣,不然這具身體就得病上好長一段時間。

  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他對他的父皇他的兄長們都是無害的。

  而且他的母親只是乾清宮一個奉茶宮女,被皇帝醉酒后拉上了床,意外的有了身孕,皇上并不看重一個小宮女,哪怕這個宮女懷了他的孩子,只是在發(fā)現(xiàn)后封了個美人養(yǎng)在深宮之中,美人姿容雖然不錯,可是后宮百花爭艷,她在其中不過平平,兼之她又無任何勢力,都未懷至足月便生產(chǎn)了,可惜在生產(chǎn)的時候難產(chǎn),又因為誕下的是一對雙生子,沒有榮登大位的可能,她也未挨過三天就去了。

  好在皇帝看在她誕下一對雙生子的份上,追封了一個清嬪,可是于他這個皇子來說毫無意義。

  他的父皇會來看他,不過是因為他總算還是他的兒子,且不用擔(dān)心寵愛他這個兒子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麻煩,因為他無論是出生還是身體狀況,或者背后的勢力都對他毫無威脅,畢竟一個毫無勢力的雙生病皇子,沒有比這更保險的身份了。

  他自己長年呆在國清寺后山別院中,常習(xí)佛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也對爭權(quán)奪利毫無興趣,本來他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了。

  他直到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對那個傳說會有什么大造化的寶玉來說,什么都不是,或者他確實有些靈性,能發(fā)現(xiàn)他藏身檀木手串的秘密,又正好碰上被人厭勝,將計就計的把他哄騙住吸取他的魂力自保,他傻傻的被人騙,傻傻的自以為自己與他還有幾分情誼,以至于落到身死魂消的下場。

  他不恨賈寶玉,是他覺得自己可笑,他堂堂皇子落到此等下場,是他自己作死,但是重來一次,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傻傻的為那塊寶玉付出,同時,他希望自己能好好的幫一幫賈赦,那實在是個被愚孝玩弄了一生的可憐人。

  圭懶第一次發(fā)現(xiàn),即使作為玩物,玩物有了意識,竟然也像是人有了身體一樣,不過她比原身好的地方是她的魂力遠(yuǎn)遠(yuǎn)強(qiáng)過原身,不再只是受原身的魂力影響活著。

  這似乎是她跟小天機(jī)斗智斗勇幾十年的結(jié)果,雖然上一世累死累活,但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意識終于會有一點反應(yīng)了。

  直播間里早就吵吵鬧鬧個沒停,畢竟相處了幾十年,大家對于長大的幼崽還是很愛護(hù)的,而且除了跟她名字一樣懶了些,愛睡覺了些,其實很多時候,圭懶都是個特別有責(zé)任感的小主播。

  ——我一直以為小幼崽變成了胡子大叔,沒想到她竟然成了胡子大叔的手串!

  ——智能體這操作也是牛啊,就不能給小幼崽找個正常的身體嗎?

  云天:本系統(tǒng)已經(jīng)有了名字,請喚本系統(tǒng)云天!

  ——呵呵,呵呵,云天是吧,云天你好,云天再見!

  ——問題是小幼崽本來就有精神力缺陷,這再被套了個死物殼子,會不會加重精神力缺陷??!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應(yīng)該比較小,但是還是同樣有點擔(dān)心。

  ——不不不,我們最擔(dān)心的不應(yīng)該是小幼崽變成了死物,她還能給我們直播嗎?

  云天:一群蠢貨!

  圭懶正在思考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人不斷撫摸著,她給嚇了一跳,不過嚇了一跳后也反應(yīng)過來了,她現(xiàn)在就是串檀木手串,被人細(xì)細(xì)把玩是正常狀態(tài),而且被一雙修長白嫩的手不斷輕輕捻過,那感覺還挺舒服的,就像做了一個全身按摩一樣。

  她魂力散開,發(fā)現(xiàn)手串的主人留著一臉胡子,整張臉都被胡子給搶眼了,好在面皮是真的白白嫩嫩,與手指的皮膚特別相似,而且眼睛也格外的好看,雙手慢慢捻著珠子,人卻像是在發(fā)呆。

  就是這屋子里的裝飾與身上的衣服不太合她的審美,太過華麗太過刺眼了,圭懶慢慢的回憶著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東西,她那時候看的時候是覺得這個賈赦特別窩囊,為了得到母愛把自己放在一個特別卑微的位置,家不管妻不管兒女不管,仿佛他的一生就是為了讓她母親得意而活的。

  他一個承爵的堂堂家主,被自己的母親與弟弟甚至于弟媳婦給作踐到泥濘里,卻依然不敢反抗,到后來的逆來順受,再到最后背了所有的罪名死在流放路上,他這一脈子嗣凋零幾乎斷絕,也不知道后不后悔。

  圭懶其實特別好奇,她現(xiàn)在不需要用魂力去修補(bǔ)身體,干脆就送他一個夢看看,不知道他做完了這個夢以后,還愿不愿意如此愚孝下去。

  云天在她意識海里冷笑,枉自干涉世界進(jìn)程,它這個宿主就作死吧。

  賈赦的心里有氣,他那個兒子簡直就是個敲不醒的棒槌,跟他那個鉆到錢眼兒里的媳婦一個樣,跟在老二家屁股后面當(dāng)個跑腿的跑的不亦樂乎,他不過是想他安安分分的去當(dāng)差,可他兒子說什么!

  越想越氣,賈赦只能盤著檀木珠子讓自己靜靜心,好歹這也是他上國清寺求來的,不然怎么辦,他氣死自己還是弄死他兒子!

  他就剩下這么點兒骨血了,好不容易長到這么大,他總不能把人塞回他母親肚子里重造一遍吧。

  氣了半天,氣的他都有些累了,吩咐林子孝一聲他要休息,沒事不準(zhǔn)來吵他,有事也不準(zhǔn)來吵他,有些頹喪的倒在床上準(zhǔn)備休息。

  昏昏欲睡之際,他來到了一處空間,他打量著這處裝飾簡陋的空間,竟然只有一個毫無刺繡的單色矮榻,這讓他不由的嘆息,也不知是何人居所,竟然如此簡單,別說多寶閣了,竟然連床與窗欞都無,正在他嘆息之際,矮榻正對面的墻壁忽然一亮,在他驚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亮起來的墻壁開始出現(xiàn)人影......

  圭懶在夢里現(xiàn)出自己的人形,自己躺到了軟榻上睡覺,這么強(qiáng)大真實的夢境有些超出她的預(yù)料,魂力消耗不少,讓她覺得有些虧了,但是她真的不想自己手把手的教人撕啊,并且她還友情贊助了不少后世對紅樓的無數(shù)觀點,希望這個蠢貨自己能警醒過來,不然,她做為一串原本為人身現(xiàn)在為死物的珠子,也沒有什么能幫到他的,除非等她回到原身的身體后,如果這家伙毫無動作,那么她在最后保他一家性命,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圭懶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賈赦居然還在她的夢里,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那個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雙腿哭的一塌糊涂的家伙竟然還在!

  她再抬頭看了眼屏幕,屏幕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了,那這家伙為什么還沒醒?

  她這一世又變成了他!

  出現(xiàn)在夢里的形象自然也是這個身體病怏怏的原身,一個看起來像十來歲,其實已經(jīng)十四歲的小少年,臉色是種有些透明的雪白,白的毫無一絲血色,連嘴唇的顏色都淺淡之極,唯有眉毛與眼珠子黑的如同黑寶石一般,因為臉色白的嚇人,黑色就愈加純粹,整個給人一種有些冰冷的病態(tài)美感。

  一個大男人哭的毫無形象,他就冷漠的半支著身體看著,既不出聲勸解也不避嫌離開,而且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哭能解決問題?

  又哭了好久,圭懶都懷疑的表示這TMD是個男人?眼淚為什么這么多?真哭個沒完沒了啊,在他已經(jīng)不耐煩的想把人扔出夢境時,賈赦終于不哭了,他剛才坐的地方是矮榻前面的地板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坐到這兒的。

  因此,他一轉(zhuǎn)頭看到矮榻上的少年后,有些羞慚的轉(zhuǎn)開頭擦干凈了眼淚,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恭恭敬敬的對著他跪下了。

  “赦叩謝仙童指點迷津”,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圭懶就砰砰的磕起頭來,那虔誠的樣子,看的圭懶嘴角直抽抽。

  圭懶再次打了個哈欠,他真的很無語啊,自己怎么就成仙童了?

  “行了,看完了?”

  賈赦聽著那有些睡意未退的聲音,再次恭敬的回答,“回仙童,赦已經(jīng)看完了?!?p>  “你不傷心自己只是個話本里的人物嗎?”

  圭懶特別好奇這一點,未想到這家伙看完了全部,不但沒有崩潰,竟然還留在這里謝他,這心態(tài)倒也不錯。

  “回仙童,赦聽人說過,世間三千界,圣人還喜歡隨便捏個人來玩,赦就算是話本中人,于赦來說,赦這半輩子也是實打?qū)嵾^來的,于赦來說,是否是話本中人,無傷大雅。”

  圭懶笑了,他是真沒有想到這賈赦名聲不堪,一無是處,心態(tài)卻極好,他慢慢的坐起來,“行了,我也不是什么仙童,不過是得了一些機(jī)緣僥幸知曉后事,暫居于你手上帶的檀木手串之中?!?p>  賈赦這次是真震驚了,他夢里手腕上自然也是帶著檀木手串的,這檀木手串是因為他前些日子氣極攻心,心火難消,又被賈母逼迫,只得逃到國清寺禮佛順便靜心時求來的,卻未想里面竟然住了個仙童!

  “敢問仙童仙居何處”,他有些惶恐,隨身帶一個仙童什么的,有些詭異啊,他要不要在家里給仙童建個供奉祠?

  圭懶也沒有拒絕,他其實更想早一點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吾乃當(dāng)朝九皇子徒承安,因身體原因在國清寺后山休養(yǎng),不知何故神游于其他世界,歸來后卻在你的手串之中,你抽一時間送我回去看看?!?p>  九...九...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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