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老瞬間反應(yīng)過來,雙手結(jié)印,“禁錮!”一拍白雪敏腦袋,封印住了她的識海。
而同一時刻,銀蓮峰刑罰殿郭鵬長老突襲了白雪敏的住處,開始搜查,很快驚動了峰主犁芒,犁芒暴怒,和郭鵬大打出手。
但郭鵬接到齊長老的傳訊,將白雪敏身上擁有咒術(shù)的事告訴犁芒,犁芒聽后噴出口血。
最后眾人集中在了刑罰堂大殿上,門外也人山人海,眾外門弟子被山上的打斗驚到了,一齊跟著過來。
韋剛、白浪等人接到木離的傳訊也趕了回來。
兩人親自守門,木離看著外面的人對兩人揮揮手,兩人將大門關(guān)上了,外面的人頓時不滿起來,他們覺得峰主被刑罰殿的人欺負(fù)了,想要討回公道。
最后還是犁芒出去說了幾句,眾人這才散了,大部分人坐在門口等候,憤憤不平,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刑罰堂。
大殿氣氛一時僵硬,白雪敏屈辱地站在中間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犁芒仿佛蒼老了十幾歲,眼睛紅腫,他終于明白木離鬧得整個外門不得安寧是因為什么了,他在挖坑等著人往里跳,真是好手段。
有木離在,弄出如此大陣仗,他感覺已經(jīng)沒有半點挽回的余地,哪怕他是峰主。
木離已經(jīng)被齊長老擠到了一邊去,這件事情已經(jīng)出乎意料,牽扯到了峰主的弟子和峰主,不是木離所能抗衡的。
這一點,木離也明白,他修為太弱,此時也沒什么功勞被搶的怨念。
黑鐵寶座都沒人坐,齊長老已經(jīng)通知了金蓮峰刑罰殿歐陽烈長老前來,也將一些普通弟子們都趕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下兩位長老,和帶來的兩位護法,峰主、白雪敏還有木離幾人。
犁芒那會兒進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弟子白雪敏,胸前還殘留這一片血跡,白雪敏抬頭看到忍不住色變,“師傅你怎么了?”
“沒什么!”犁芒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師傅陪你,沒人能給你不公?!?p> 一句話,讓木然的白雪敏瞬間淚流滿面,哽咽道:“師傅,弟子不值得你如此!”
犁芒柔和一笑,沒說什么,卻和弟子并肩站在了大殿中央,其意不言而喻,目光望向齊長老,“將我弟子的封印解開,若我弟子出手,本座以死謝罪!”
修士被封印識海,如同鳥被關(guān)進籠子里,不光屈辱,還會對識海形成壓迫。
“師傅!”
白雪敏心神巨震,眼淚如泉涌。
犁芒直直地看著齊天風(fēng),齊長老點點頭,走過來,將白雪敏識海封印解除,但其身上的封印并未解除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個矮墩墩大紅胡子的男人帶著兩名護法走了進來,這是金蓮峰刑罰殿長老歐陽烈。
他前腳進來,后腳離歌騎白鶴而來,離歌的到來,代表了掌門,跟他來的還有一名真?zhèn)鳌錆?,面色淡然,又隱隱透著一股傲氣。
看著兩名真?zhèn)?,木離敏感地發(fā)現(xiàn),落澤表里不一,遠不如離歌那種生在骨子里的驕傲。
幾人輕聲交談幾句,眾人都在九臺上散落開,歐陽烈走向了黑鐵寶座,打算坐下。
“等一下!”犁芒突然發(fā)話,“歐陽長老,你可是主審?”
“不錯!”歐陽烈看了犁芒一眼,“犁峰主有話說?”
“當(dāng)然?!崩缑⒖戳四倦x一眼,木離頓感不妙,只聽犁芒道,“這里是黑丁峰刑罰堂,堂主木離,而且也是他一手查出來的,理應(yīng)他來審,而不是歐陽長老?!?p> 木離頓時急了,但他沒法開口,無論怎么說都得罪人。這時候齊長老站出來,“他修為低下,品級也不高,還輪不到他。”
木離松了口氣。
“六品還不高?這也和修為沒什么關(guān)系?!崩缑猿值?,“本座信服他,若你們不讓他來,也不是不可以,我弟子就是無意中修煉了一本咒術(shù),怎么了,本座還需要向你們解釋?”
峰主犁芒的氣勢放了出來,大有魚死網(wǎng)破的掙扎,意思也明了,我就不配合。
離歌若有所思,而落澤輕蔑地看了木離一眼不再關(guān)注。
齊長老急道,“犁峰主,你何必為難他,我們刑罰殿審訊,由我們說了算?!?p> “本座是峰主,有質(zhì)疑你們的權(quán)力,你們不聽,別怪本座不配合?!?p> 離歌也適時地站出來,舉起一枚令牌,眾人見了忙拜下。
“掌門令,沒有確切證據(jù),以和為貴!”離歌說完,將令牌收了起來。
“哈哈哈——”歐陽烈發(fā)出一陣洪亮的笑聲,離開椅子,“好,本長老答應(yīng)你。”向木離招了招手,“小子,過來!”
木離心中叫苦不迭,卻不得不跑上前,“弟子木離見過長老!”
“不錯,真不錯。修為煉氣四層就是六品,刑罰殿有史以來,你是第一個?!睔W陽烈又是一陣大笑,笑聲止,認(rèn)真地道,“你是實打?qū)嵉墓?,誰也不能剝奪你,去吧,該怎么審,就怎么審,背后有我們,掌門也不能?!?p> 霸氣的話震得大殿嗡嗡作響,木離的頭一陣發(fā)暈,“還是我!”
這時,犁芒也看著木離,笑容溫和,“本座也相信你?!?p> 木離暗嘆一聲,自己就是一張餡餅,兩面被人煎烤,內(nèi)心一陣無力,修行界果然是實力至上,如果他有著很高的修為,他們敢指手畫腳?
想到這里,越發(fā)意興闌珊,打定主意,這次事件過后,就去峰下記名弟子的地方修行,那里才是該他去的地方。
一步一步踏上九臺,一抖身后的法袍,木離坐在了黑鐵寶座上,撫摸著冰冷的扶手,心莫名地平靜下來。
“我就事論事!”木離看了雙方一眼,望著下面的白雪敏,“咒術(shù)從你儲物袋搜出來的,你也修煉了咒術(shù),這一點,你有沒有意見?”
沒見過木離審訊的離歌幾人對他這樣的審訊方式有點訝然,你這是為別人開脫嗎?
犁芒對白雪敏道:“如實說!”
有人會錯了意,歐陽烈?guī)淼囊幻o法不滿地道,“犁峰主,你這是威脅刑罰殿嗎,還是想擾亂審訊?”
犁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低頭對白雪敏道,“你知道,在木堂主面前,說假話根本不可能?!?p> 那名護法聽了訝然,又有點臉紅,不吭聲了。
歐陽烈對護法道,“不要插話!”他可是聽過齊長老的講述,木離連做兩件大事,都沒用什么雷霆手段。
被眾人打斷,木離沒什么不滿,反而道:“峰主可以質(zhì)疑和插話,當(dāng)然刑罰殿的人同樣可以提出疑問,其他人,稍安勿躁?!?p> 這次白雪敏很干脆地道:“是?!?p> 審訊開始,木離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