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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星辰照蒼穹

第二百一十章 接受我

夜有星辰照蒼穹 罡風的風 4137 2020-03-20 23:44:07

  整場宴會,冰空感覺度秒如年,舞女們再曼妙的舞姿也完全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期間還有許多人來和她喝酒,不過都被她以酒量不佳的原因拒絕了,有些人便也會意地作罷,可偏偏有些人故意找茬,拿話激她,好在景奕就在跟前,風族水族兩族的將士們也都在竭力護她,那些不懷好意之人也只能悻悻作罷。

  終于,在天色盡暗,宮中燈光四起的時候,這場慶功宴才總算有了點要結(jié)束的趨勢。

  冰空百無聊賴地坐著,感覺渾身都不舒服。耳邊盡是醉酒之人的夸夸其談和阿諛奉承者的溜須拍馬,冰空心下不屑,對這些虛假的討好和奉承愈發(fā)厭惡起來,面上卻還要表現(xiàn)出一副開心悠然的樣子。

  “對了,說了這么久,神王與王妃的大婚究竟何時舉行???我們這些人可都等不得喝喜酒了呢?”景奕周圍的人群里,雷族的一個將軍突然問道。

  “是啊神王,我們可都等著喜事了?!庇腥藨?yīng)和道。

  景奕頓了一下,轉(zhuǎn)頭和恰巧看過來的冰空對視一眼,說道:“戰(zhàn)事仍然緊張,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松懈,一切等戰(zhàn)況再穩(wěn)定些再說吧?!?p>  “是啊,現(xiàn)在萬事先以戰(zhàn)事為主,這場慶功宴的初衷也只是為激勵大家的。更何況,冰空才來神王宮不久,各種事情都需要再適應(yīng)呢。”幽珍也隨即接話道。

  “神王,太后說的是,是在下疏忽了?!碧崞鹪掝}的人俯身致歉道。

  正在這時,伴隨一陣輕快而柔媚的樂聲,大殿中央的舞臺上出現(xiàn)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大家的目光也紛紛被吸引了過去。

  一席白色舞衣在頂部白色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細小而精細的珠光,整個人宛若被光芒所偏愛和環(huán)繞,一時間成了整座大殿里最閃耀的存在。

  白色的水袖甩將開來,在撩動的輕風里宛若一朵盛開的百合花,清麗純潔,讓人心向往之。

  浮動流轉(zhuǎn)的衣衫之下,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美麗而誘人。

  悠揚回旋的絲竹樂聲作伴,舞姿翩翩,白光圣潔,見者有幸。

  若痕在舞臺中央盡情散發(fā)著自己的魅力,周圍觀賞的眾人臉上均是沉醉和贊嘆,幽珍看著此刻殿中的情形,滿意地勾唇一笑。

  也只有這個時候,冰空才算脫離了眾人的“監(jiān)視”,在人群后方輕輕松了口氣,專心看起了若痕的表演。

  “小空。”

  耳邊傳來景奕的聲音,冰空回過頭去,目光有微微的躲閃。

  今天實在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了,戒指的事她還沒想好怎么跟景奕解釋。

  “不開心嗎?”

  “不會,我只是有點擔心南姨而已?!?p>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南姨受這些委屈的?!?p>  “謝謝你?!北照嬲\地說道,而景奕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移向舞池中央的若痕。

  “她很美吧?”

  “是啊?!北沾鹬悬c摸不著景奕想說什么。

  “其實母后一直想讓她做我的神王妃,即便是你回來了,母后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讓她嫁給我的想法。”

  “我看出來了?!?p>  “所以你呢?你會甘心讓別人嫁給我嗎?”景奕說著,眼神有些許的閃爍。

  “我...”冰空一時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從始至終,這一切都不是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甚至于都已經(jīng)和他定了終身。”景奕說著,落寞地看向冰空手上的戒指,

  “我...”冰空下意識將手縮回衣袖,“是。”

  猶豫了一下后,冰空還是選擇說出實情,她并不想一直欺騙景奕下去,既然今天被提及了,就干脆說清楚吧,免得讓雙方都有負擔。

  “那個人呢?你為什么還愿意跟我回來,甚至開始接納我,接納這里的一切?”

  “其實現(xiàn)在的一切大多是南姨的意思,你對我很好,我并不想騙你。至于那個人...”冰空停頓了一下,“我和他,不可能了?!?p>  “發(fā)生什么了?”

  “就像你雖貴為君王,卻仍無法避免各種管束去自由選擇一般,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注定無法圓滿的?!?p>  看著冰空落寞的神色,景奕輕輕將手搭在冰空的肩膀,安撫地拍了兩下。

  “既然不可能了,就忘記他吧,我愿意等你放下他,接受我?!?p>  聽了景奕的話,冰空有些意外:“你...你沒必要的,你可是神王啊,我何德何能讓你等我呢?”

  “不,在面對你的時候,我只是景奕?!?p>  看著景奕眼底堅定的光芒,冰空頭一次心底有了悸動。

  他們相識不久,他卻絲毫未掩飾過對她的喜歡,如今更是甘愿放下神王的身份和尊嚴去等她。

  “你何必呢?感情這種事情說不準的,你大可以...”

  “是說不準,所以沒準兒你真的會喜歡上我呢?”景奕將手放到冰空的手上,輕輕握了一下,“試試吧小空,試著多看看我?!?p>  此刻,冰空的心里嘴里,再也無法說出那些拒絕的話了。

  一曲舞盡,眾人興致勃勃,圍在舞臺周圍歡呼叫好。

  冰空這才移開目光,看向舞臺,若痕站在臺中,笑得美好而勾人。只是,若痕在看向他們這邊時,眼里的輕快和歡喜頓時斂去許多,不過也只一瞬,若痕就重新調(diào)整好了表情。

  “再來一曲!”

  “再來一個!”

  ......

  大家紛紛起哄著,若痕有些羞澀地擋臉一笑,幽珍緩步上前,說道:“好了各位,這是我的侄女若痕,今日首次公開獻舞,只為慶祝此次優(yōu)秀戰(zhàn)績,等日后大獲全勝之時再叫大家看個痛快如何?”

  “好!”

  “下次若痕姑娘可要好好準備了啊?!?p>  “很快就能看到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目光仍就緊緊流連在若痕身上,驚嘆著這女子的美貌和舞技。

  景奕起身,看著大殿中央熱鬧的情形,說道:“就要結(jié)束了,再稍微等等。”

  “好?!?p>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若痕款款走下舞臺,而整場慶功宴也基本到了尾聲。

  景奕和幽珍又再次說了嘉獎和激勵的話后,慶功宴就正式結(jié)束了。

  大家紛紛起身作別,陸陸續(xù)續(xù)退出大殿。冰空也隨著人群一同走出了大殿。

  還不知曉南風的情況,冰空腳步匆匆地往承明殿趕,周圍的言語聲卻四起。

  “今天那若痕,可真是傾國傾城啊,和那準王妃也能平分秋色了?!?p>  “是啊,而且我聽說在冰空回來前,若痕就是太后屬意的神王妃人選呢?!?p>  “怪不得今天太后要那么隆重介紹若痕呢,你看那冰空也沒這樣的待遇呢?!?p>  “說起冰空來,那個南風還真有臉回來?!?p>  聽到南風的名字,冰空腳步一滯,袖子里的手也緊緊攥了起來。

  “是啊,當年的那些丑事我們可都還記得呢?!?p>  “我聽說當年火神懷孕之時,那南風竟直接爬上了夜神的床呢?!?p>  “真的假的,這也太不要臉了吧,虧她還是個將軍呢...”

  “閉嘴!”

  聽到南風被如此詆毀,冰空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氣勢沖沖地走到說話的人面前。

  “參見神王妃?!?p>  看見冰空后,那些人先是一愣,而后俯身行禮,不過言語神態(tài)間卻絲毫沒有尊敬之色。

  “這些話,你們要是再敢瞎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北蘸蒽宓卣f著,眼神里是隱忍的殺氣。

  “我暫且恭敬地叫您一聲神王妃,怕您被奸人蒙騙,您卻如此態(tài)度對我,是不是不太合適???”

  “南姨是什么樣的人,不需要你們這些人來評判?!?p>  “呵,你才多大啊,當年那些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你又從何知曉我說的不是真話。”

  “你...”冰空怒火中燒,可當年那些事情她的確沒有看到過,她的所有立場只能出自于對南風為人的信任。

  今日被他們這么一說,冰空卻無法有任何的辯解,著急又無力。

  “夠了?!币宦暢练€(wěn)凜冽的男音響起,冰空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面熟的中年男子,應(yīng)該是常出現(xiàn)在景奕身邊的大臣。

  “既然冰空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那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來說明當年的事情呢?”

  “將軍您當然有資格?!敝敖袊痰哪侨怂查g有些泄氣了。

  “南風只是為夜神效力過一段時間而已,軍功卓越,為人豪爽仁義,你見過她打仗的樣子嗎?軍中的事情有我清楚嗎?”

  “將軍您說的是,是鄙人言辭不當?!蹦侨司瞎虑傅?。

  “哼?!标蠞衫浜咭宦暎f道:“別讓我再從你嘴里聽到這些話。”

  “是是是?!蹦侨思泵?yīng)著,和身邊的人一同慌忙退開了。

  看那些人走遠后,冰空認真地看向晗澤,誠懇地說道:“謝謝您為南姨說話?!?p>  “實話實說而已?!标蠞刹灰詾槿坏馈?p>  “那請問您是?我想問,日后該如何感激您?”

  “你不必感激,維護你和你身邊的人也是我義務(wù)所在。我叫晗澤,我的妻子是你父親的姐姐,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姑父?!?p>  “姑父?”冰空喃喃地重復(fù)道,“那豈不就是弦汀的...”

  冰空如夢初醒地捂住了嘴巴,而晗澤則明顯神色一變:“弦汀?你知道弦汀?”

  “啊...”冰空有些為難地苦笑了一下,這么多天來她一直忍住沒有說出弦汀那層關(guān)系,怎么今天就口快說出來了呢?還是在弦汀的父親面前。

  “我之前在人族的時候,有聽說過弦汀小殿下的事,還聽說他失蹤了,所以我想問,他現(xiàn)在有下落了嗎?”冰空找補道。

  聽完冰空的話,晗澤有些失望地搖搖頭:“沒有啊,一直都沒有。想當初我就不該讓他跟著凌塵去邊境,現(xiàn)在凌塵死了,他也失蹤了。”

  晗澤說著,愁眉不展。

  “您別太擔心了,弦汀小殿下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北瞻参康?。

  “唉。”晗澤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母親走的早,臨終前讓我一定好好護著他,可我這個做父親的,連兒子的下落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p>  “小殿下他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

  晗澤抬手輕輕拍了下冰空的肩:“希望如你雖說吧?!?p>  說完,晗澤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晗澤離去的背影,冰空感覺到無比地沉重,他是將軍,為無數(shù)人浴血沙場,卻無法顧及自己最親近的孩子。

  想起弦汀曾經(jīng)那樣孤單的模樣,冰空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無奈。

  世間許多事情,是沒得選的。

  一路走到承明殿,冰空直奔南風的房間而去,而房間里卻空無一人,在去到莫喻的房間也依舊如此。

  冰空詢問留守的宮女,而宮女們也只是說莫喻回來了一趟,發(fā)現(xiàn)沒有人后就離開了,之后再無別人來過。

  冰空心急如焚地沖出殿外,可卻無從找起。南風不是說要回承明殿的嗎?怎么還一聲不吭地去別的地方了?

  想起今天在宴會上南風受到的羞辱,冰空的眼淚便著急地涌出。

  南風不見了,莫喻一定是去找她了,可南風究竟會去哪呢?

  冰空苦惱地蹲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沒有回承明殿,她肯定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出了神王宮便有荒山,她不會是去那里了吧。

  冰空想著便站起身來,下意識準備的御劍的時候及時收住了手。

  不行,這里是神王宮,火夜要是出來了,一切就更說不清了。

  冰空提起裙邊朝宮門跑去,頭上的發(fā)飾一顛一顛地,沉重而繁瑣,冰空也顧不得形象了,直接將發(fā)飾胡亂地扯下,扔到一旁的草叢里。

  跑到宮門時,冰空果然被攔下了,不光是門口看守的門衛(wèi),就連暗衛(wèi)也幾近現(xiàn)身。

  “我有急事,放我離開。”冰空說著就要往出闖,門衛(wèi)竭力想攔,卻被冰空以兩道冰盾直直推開了。

  冰空剛踏出宮門,暗衛(wèi)便傾巢而出,圍繞在冰空周圍,阻擋著冰空的去路。

  “放我走。”

  “神王有命,您不能離開神王宮?!?p>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p>  “王命難違,請王妃見諒。”

  “我回來會跟景奕解釋的?!北照f著就要往前走,而暗衛(wèi)們則直接出劍擋住了冰空的去路。

  既是如此,冰空便也就干脆發(fā)動了進攻,以神力凝結(jié)的冰錐向四周齊發(fā),加之以冰盾抵抗。

  而這些暗衛(wèi)也都神力高強,雖只是防御,卻也死死攔住了冰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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