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獓狠和阿望
“不要?!背誊呛敛涣羟榈木芙^。
云十一:“……”呵,騙子。
“十一和十八等會兒去盯著秦云秋,”程芮開門見山“云今和時云把周遭失蹤人口查一下,不動聲色的告訴謝棄塵他們,其余人暗地里護(hù)著他們點兒,”
“程姐,你這也太操心了吧,他們再怎么說家世也排的上名號,也不會差多少的,哪里需要我們保護(hù)?”洛云今翻了個白眼,他覺得程芮有些大材小用。
“他們能力雖強。也只屬于年輕一輩,就當(dāng)照顧晚輩后生了?!卑讜r云扯了扯洛云今的袖子,示意他聽話。
“你們北哥以后跟著我去循吏司,當(dāng)副使?!背誊菍λ麄兊故呛蜌狻叭羰窍胝椅覀儯脗饕舴??!?p> ……
鬼宅
獓狠提著裝著血液的酒壺,靠著門框,盯著在院子里釣魚的身影,眸光淡淡的,偶爾喝一口,又舔舔唇角殘留的血珠,輕輕一哼“跑我這兒池塘釣魚,釣了半天,也沒看見你釣上來一條?!?p> “愿者上鉤。”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被粗礫磨過一樣。
背對著獓狠的男人,坐在輪椅上,半張臉被面具覆蓋著,雙手布滿了疤痕,他的褲子褲管小腿的地方是空的,周身氣質(zhì)極好,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近。
若不是造化弄人,他也是一名的美男子,頗受眾人喜愛。
“哼?!豹嚭菝嫔y看,這是將他比做了那池塘里的魚,他的語氣滿是嘲諷,伸手掐著男人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阿望,你是不是也聽說了那件事?”
“所以現(xiàn)在正打算著怎么離開?”獓狠的語氣還有些兇。
“什么事?”阿望的眸子無悲無喜,極為淡漠,帶著死寂,又像是可以看透一切,和他的聲音一樣。
“什么事?阿望,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獓狠湊近了阿望的面龐,鼻尖都快貼上了,眼神帶著兇狠。
“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實力都沒了,可用的人也沒有,能知道什么?”阿望近乎自嘲的語氣,讓獓狠捏著他下巴的手松了松,他抬眼盯著獓狠“是你茹毛飲血,還是你殘害無辜?”
“是你又捉了那家孩童?還是你又煮了誰家嬰兒的骨肉?”
“還是說,你……”
“夠了!”獓狠甩開阿望,眼神略過阿望下巴上的紅印子頓了頓,有些惱恨的扯扯唇角“你嫌我吃人喝血?”
“可是你再嫌棄,你也離不開我!”獓狠給阿望施了定身的術(shù)法,微一抬手,就將被他放在石桌上的酒壺隔空取了過來,他笑的惡劣“你看,我就是這么一個人,殺人飲血,剔骨吃肉?!?p> “喝了它?!豹嚭莅研迈r的血液倒進(jìn)酒杯,喂給阿望。
阿望死死的閉著嘴,任憑獓狠怎么用力氣,都灌不進(jìn)去,阿望的腮幫子,也被他掐的通紅,指印一個連一個,十分明顯。
酒杯里的血,灑了。
全部都落在了阿望的衣襟上,嫩綠色的長衫,瞬間臟了大片,阿望白著臉,表情陰郁。
他不能動,話還是能說的,半晌,他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獓狠,你真讓我惡心?!?p> 獓狠把酒壺扔在石桌上,暴戾的喊了一聲“來人!”
“爺!”張總管來的非??欤~頭帶著汗珠,心里哀嘆,這位爺怎么又把主子惹怒了!
主子怒了,他們當(dāng)下人的,也不好過啊。
“去,給本尊帶個人來,活的!女孩兒。”獓狠冷狠的看了看阿望,見他閉眼,就伸手強迫他睜開“怎么?本尊讓你惡心的連看也不想看?”
“嘖,辭兒,和他一比,我可是真溫柔?!背誊呛鸵蟊鞭o蹲在角落里盯半天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鬼宅的主人,可真變態(tài)!
也不對,應(yīng)該說是獓狠可真變態(tài)。
云十一和云十八盯著秦云秋三四天,不眠不休,發(fā)現(xiàn)秦云秋派人來這兒問過崔之意失蹤的事。
于是,程芮就拉著殷北辭趁著夜色正好,先來探一探,剛來,就發(fā)現(xiàn)獓狠捏著這個叫阿望的男人的下巴,和要親上去似的。
程芮和殷北辭怕人發(fā)現(xiàn),倆人用了‘一日還’的語音功能,毫無障礙的交流吐槽。
“他是獓狠?”殷北辭又盯著那個叫阿望的斷腿男人看了看,總覺得他有些怪。
“看不出來吧?”程芮冷笑“變成人還挺人模狗樣的?!?p> “飲血,食人,正是獓狠經(jīng)常干的缺德事兒!”
“等著吧,本座一定把他抓起來,關(guān)進(jìn)通天塔,用鏈子把他鎖起來,天天給他放血,讓他也嘗嘗被人放血的滋味兒!”程芮其實更想宰了他,為眾多無辜亡靈報仇,和他們一個交代,可是通天塔已經(jīng)空了二十一年,若是再空四年,那么通天塔就真的要通天了。
“閉嘴吧,太吵了?!币蟊鞭o覺得程芮是真的太能說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的耳邊就沒有清凈過。
“……”
“主子人帶來了。”張總管把八九歲的女孩子往前推了推,他來的很快,身上的衣衫都帶著少許的汗?jié)n。
張總管的話,也成功的讓程芮不在說話。
“下去吧?!豹嚭葑谑噬?,對著女孩兒勾勾手“你過來。”
阿望閉著嘴,不去看。
“你…你不要殺我!”女孩有些抖,不想去,但是看到獓狠兇狠的眼神,想哭又不敢。
“我只要你的血,不要你的命。”獓狠瞥了眼阿望,伸手在女孩兒的掌心劃了一道口子,把酒杯放在下面。
滴答
滴答
血珠滴落在酒杯的聲音十分明顯。
“阿望,你要嘗嘗嗎?”獓狠接滿了一杯,笑著遞到阿望的面前“陳舊的你不想喝,新鮮的總該嘗嘗吧?!?p> “滾。”阿望扭過頭,不去看那杯中的血液。
“看來你還不知道玉虛鏡新任鏡主封閉了玉虛鏡的事?!豹嚭莘鲋⑼募绨颍谜韵镜目粗?。
阿望這才扭過頭看向獓狠,卻沒有說話。
“你說,那個阿望會是誰?”程芮回到客棧,皺眉回憶著阿望的身形,和他記憶里的任何一個人都對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