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嘉木,青青池湖,怪石獨立,仙草叢生,嚴嚴高樓,繁花似錦,竟沒了絲毫冬的氣息。
“這……這就是天界啊!”
頓時若離又想起了正事,望著染塵精致的臉龐道:“對了,染塵仙可見過一個頭插金簪玉勾之人?他奪去我一支桐木簪,他說過來天界就可以找到他的?!?p> “這天界頭插金簪玉勾之人比比皆是,不知仙子說的是何人?”
若離垂簾,心想那該不會是騙她的吧!
染塵見若離漸漸悲觀的樣子,便道:“無妨,若仙子所說之人乃我天界中人,染塵定會為仙子覓得此人。”
若離便是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望著染塵道:“我是逃出來的,也只得在染塵仙的居所叨擾幾日了?!?p> 染塵似乎春光滿園,道:“無妨,只要是仙子歡喜,染塵自也是歡喜?!?p> “大殿下!”介時便有一小卒行于染塵身旁,拱手道:“大殿下,三殿下有請!”
“那染塵無法待仙子了,待事過之后染塵再尋仙子可好?”
若離連忙罷手,道:“無妨無妨!”
染塵便是招手,便有侍女拱手其旁,道:“殿下有何吩咐?”
“帶這位仙子去天璇宮?!?p> 水何澹澹,一樹立于其上,一男子緣岸而坐,手持玉杯,里盛香酒,一飲而盡。
染塵見狀,便是揚角一笑,邊說邊坐于男子面前,道:“你這陽體,這生酒怕是要少吃!”
“你來得正好,正好陪我喝幾盞,我們兄弟都多久沒有這樣坐著喝酒了!”說著,那男子便是為染塵倒上了一杯酒。
染塵便是緩緩一笑,也只是拿起酒杯細細端詳,道:“如今你我都是公務在身,也怕是難有這樣在一起喝酒的機會了。”
男子放下酒杯,神情再也不是原來的喜悅,甚是多了份陰沉:“我定會找出真兇,還你我與臻蘭一個公道……!”
染塵只是微笑著,兩人都未再多言。
金蘭翡翠臺,若離攤于臺上,像沒了骨頭的一攤?cè)?,見著甚是渙散。
若離望著潭中樹,心里咕嚕道:于這天界也有些時日了,成天和染塵仙下棋書畫倒也自在。后又轉(zhuǎn)過頭:只是還不尋得簪子,該怎么給姑姑交代啊,我說那人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正在此時,便在不遠處有一身著藍色,邊鑲金絲長袍之人路過。若離一個激靈,就像得了萬年靈力一般精力充沛。
這……這不正是那日奪她簪子之人嗎?真是天不滅我??!
男子行不至幾步,便覺得周圍有一股殺氣,便停住了步伐,道:“何方妖孽?還不快現(xiàn)身!”
果然,前方便有一熟悉女子擋住了其去路,若離滿臉傲嬌,道:“沒想到你還挺機靈的?!?p> 男子滿臉不屑,緩緩湊近若離的臉:“誰會有你那么笨!”
若離見湊近的臉龐,見得那光滑干凈的皮膚,那澄澈如湖的眼睛,竟有一刻的游神。
倒是那簪子之事給若離將游神中一棒子打了回來,若離反應性的退后,被男子羞辱更是心中氣憤,伸出手,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不知三弟來訪,真是有失遠迎?!?p> 正在兩人僵局之時,便先聞其聲,再見藍光,一襲白衣猶然其旁。
見染塵男子更是意外,看了看若離,道:“她怎在你的天璇宮?”
染塵望著若離,于若離對視,方又望著男子,微微笑道:“若離仙子是來天界尋奪她物件之人,既是我天界中人,我便讓仙子留宿我天璇宮,也便于尋得此人?!?p> 男子方看氣哄哄的若離,不再多言,便是道:“案情有了進展,需和你商議此事。”
染塵望了望氣哄哄的若離,若離看著男子高高在上的樣子,更是氣憤,染塵也只是微笑著,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