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處酒館,過了年,此處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多。
因為酒館在官道上,此處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過年討個彩頭,年初六出來的商隊,還有鏢局也都已經(jīng)開始了新一年的行程。
還有背著劍,掛著刀的俠客,各處的人,都匯聚了起來,這里也格外的熱鬧。
“來嘍,一斤牛肉,一壺桃花釀”小二手上端著菜,還有一壺酒,酒是上好的桃花釀,相比于南方的其他酒,林朝英更加喜歡和這個酒。
入口醇厚,不似北方烈酒的難以入喉,更不似南方的清酒,毫無烈性,相對來說比較適合她的口味。
帶著斗笠的林朝英,長劍放在一旁,伸手倒了一杯酒,冬天喝這種酒,目的為的是暖身子。
摘下水壺,里面的酒一路上已經(jīng)消耗殆盡,招手喚了小二。
“幫我打滿?!?p> “得嘞。”小二熱情的接過酒壺。
“對了,你們家的陽春面,上一碗。”林朝英再次道,一路上吃的都是干糧,此刻正好遇到一個酒館,自然要吃上一晚熱飯。
“客觀慢等,一碗陽春面?!毙《返每吹娇腿它c餐,這樣下來,一天賺的越多,他的收入也越好。
等著的期間,又進來了四個江湖人士,看到他們?nèi)巳硕际敲鎺v,風塵仆仆,看上去是趕了許久的路,此刻外面雪已經(jīng)停了,積雪也在慢慢融化。
“客官吃些什么?”小小酒館卻有兩個小二,這時候另一個小二也熱情的迎上去。
林朝英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自顧自的吃著。
“上你們最好的酒,再來十斤牛肉。”其中一個面上有一道傷疤的人坐下,將大刀放一旁道。
另外三個人,各自坐在一邊,手中的武器各異,其中一個還用雙錘,整個人壯實的像是一頭牛,皮膚黝黑,看不出表情。
小二去準備菜,其中一個背負長劍,一身青色長袍,看上去有些儒雅的男人道:“這一次可是栽了。”
“哼,賣國賊,仗著人多。不恥與他們?yōu)槲?。”壯實的男子重重哼了一聲,面帶不屑?p> 另一個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瘦的不成樣子,眼眶深凹,看上去格外的憔悴。
“還是大哥聰明,帶咱們回來了,不然被人說出去,還不被天下人恥笑?!彼庾旌锶丝套炖镞€咬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面上帶疤的人,眉頭黑線,看著三個兄弟,嘆了口氣道:“日月神教竟然和金人勾結(jié),我們被五岳劍派坑慘了?!?p> “那左冷禪就是貪生怕死之輩,自己不敢出頭,號召天下武林人士,說什么共同前往邊塞為國效力,然而竟然落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比逖砰L袍男子眉頭緊縮。
“這一次要不是王重陽前輩及時趕到,恐怕死傷無數(shù)?!奔庾旌锶哪凶?,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砸吧砸吧嘴,也認真的說了一句。
這一次說起來,幾個人能順利的逃出來,除了刀疤臉率先決定帶三個人回來之外,更大的助力就是王重陽率領全真教眾人出現(xiàn)。
“王前輩之前傳出消息說仙逝,沒想到竟然是詐死?!钡栋棠樢灿X得慶幸,要不然幾個兄弟少不得就交代在那里了。
林朝英皺著眉頭,因為帶著斗笠所以外人自然看不到,聽著隔壁的四人聊著。
她隱約想到年前的一個消息,說是五岳劍派的左冷禪號召全天下的俠士共赴邊疆,為國家守衛(wèi)國土,江湖上人自然紛紛響應,攏共有不下千人響應浩浩蕩蕩前往北方邊疆。
最后發(fā)生了什么,林朝英自然沒有消息,此刻在這里聽到有人討論,自然好奇之下聽了一些,沒想到那老道竟然也去了。
王重陽幾年前的詐死,林朝英怎能不知,為的就是護住自己的全真教,所以以炸死來試探全天下,看看是否有不軌之徒對全真教懷恨在心,在他死去之后會來針對宗門。
最后果然有些許人前來攻打全真教,不過全真七子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深的王重陽真?zhèn)?,更是配合默契,所以一次次危機都化解了過去,王重陽也就沒有露面。
不過關(guān)于王重陽的炸死一事,林朝英自然知道的更多,他是怕歐陽鋒前來尋仇,為的就是震懾他。
沒想到這一次千人共赴邊疆之事全真教竟然也參與其中,而且一直靜修的王重陽也出山了。
王重陽肯定不會輕易出山,這次出來,肯定是有大事發(fā)生。
“西毒歐陽鋒,加上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當真是大手筆啊。”儒雅男子再次感慨,這一次金人的聲響不可謂不大,讓整個中原江湖都措手不及。
“我們就這么逃出來,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中原各位兄弟們?!眽褜嵉哪腥苏f道。他性子憨厚,俠義之心讓他一度不想要逃,更多的是死戰(zhàn),大不了就命喪邊疆。
“四弟,莽撞不得啊。咱們這也是保全自己,其余的各位兄弟只能祈禱他們保重了。”尖嘴猴腮男子伸手拍了拍壯實的四弟,道。
“我聽說王前輩身受重傷。”刀疤臉說出了最新聽到的消息。
被西毒歐陽鋒,還有日月神教十大長老圍攻,王重陽即使是天下第一,也難以抵抗,更何況,林朝英更是知道,王重陽兩年前就受傷嚴重,要不然也不至于炸死。
此刻聽到這個消息,林朝英手中的酒杯轟然炸裂,惹得四人紛紛遞來眼光,儒雅男子眼神微瞇,警惕的看著這個一身白裙,頭戴白色斗笠的女子。
林朝英咬緊牙關(guān),死死的攥緊手掌。
”敢問各位好漢,此刻可知道王重陽的下落?!傲殖⑴ゎ^,看向旁邊一桌的四人,出口道,語氣聽不出波動。
壯實男子聞言出口道:”王前輩此刻應該在北方的秦嶺淮河一帶,具體我等也不清楚?!?p> ”多謝?!半S后從懷里掏出銀子,放到桌上,拿起佩劍就離開了。
儒雅男子狠狠瞪了一眼壯實的四弟,道:”這般輕易說出王前輩的下落,要是對方心懷敵意怎么辦?“
”我....“
”唉,二哥,那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無妨?!凹庾旌锶哪凶由焓帜昧艘粔K牛肉送到嘴里,隨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