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樓下突然吹起了口哨,迷糊中聽見有人在叫喚著集合。我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全寢室的人都急急忙忙爬起來換衣服,也是立馬清醒過來,連忙跑到陽臺去取昨天洗好的軍訓服。可穿衣服的時候有點犯愁了,昨天領的皮帶有的人系在腰上,有的人直接當了褲腰帶。我看著周圍人再看看自己寬大到只要一松手就會掉在腳底的褲子,便也是準備將它拿來當褲腰帶使,這時鄧慧蘭卻拉住了我說:“干嘛呢?這皮帶是系腰上的?!?p> “系腰上?那這褲子咋辦?這么寬,一個褲筒都快能塞下我兩條腿了?!?p> “你沒自己帶皮帶嗎?”
“我穿的褲子都用不著那東西。”
“我也沒帶,不過我想到了個好東西?!敝灰娻嚮厶m說完,蹲下身子拿出放在床底的帆布鞋,丟了一只給我說:“拿著?!比缓笞约涸谀遣鹌鹆诵瑤АN乙糙s緊學她把鞋帶卸下用來當褲腰帶,將領到的皮帶系在腰間,就跟鄧慧蘭徐曼琪跑下樓去集合了。
我掃看了一下班級,發(fā)現(xiàn)男生也是有的系在了腰上,有的系在了褲頭。教官看我們排列站好,走了下來停在了一個男生的面前,將男生的衣服往上一掀用手指勾了勾系在褲頭的皮帶,對著男生說:“這東西是讓你系這里的?”
男生小聲的回應道:“褲頭太大,沒有帶皮帶?!?p> 教官對著男生一聲大叫:“我沒告訴你們說話的時候要打報告嗎?”
“報告教官,褲頭太大,沒有帶皮帶?!?p> “大聲點!”
“報告教官,褲頭太大,沒有帶皮帶!”男生被教官唬住,眼睛目視前方大聲叫到,從他嘴里蹦出的唾沫星子直接噴到了教官臉上。只見教官擦了擦臉溫聲說道:“沒有皮帶要我給你買嗎?”
男生一聽隨即松懈下來笑著說道:“報告教官,您要是愿意也不是不可以?!贝蟾沤坦贈]想到這家伙沒聽出他的反諷反倒臉皮厚得還真要他給買,隨即也是笑了笑說:“行,想要我給你買可以,100個俯臥撐,200個仰臥起坐,做完你想要什么花式的皮帶我都給你買?!?p> 男生收起了玩味的笑意急忙說道:“別,那還是我自己買吧?!?p> 教官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對著大伙說:“那些個把皮帶系在褲子上的都給我脫下來,系在腰上。而且要給我系緊了,最多只能塞下一根手指頭,褲子要掉就給我用手拽著。等我說完整理著裝,就開始給我弄好,叫立定后,就別給我動了。到時候我檢查,沒弄好的今天早上就別吃早餐給我站著!聽到了沒?”
我們集體回答:“聽到了!”緊接著教官就喊了句:“整理著裝?!?p> 然后皮帶系在褲子上的女生,讓旁邊的人幫自己拽著褲子,自己系著腰帶。我把腰帶松下來又重新再系緊了點。四周瞧了瞧在人群中瞅見了李正一,他跟我一樣都是把皮帶系在腰上,而此時他正在幫盧哲超將腰帶系緊,我看著他那架勢就像是英國古代的束腰要把人勒得喘不過氣。
周邊的人整理的都差不多了,教官叫了句立定,我們便乖乖站好,他用手指勾了勾我們的腰帶,轉了一圈訓了幾句話,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讓我們解散了。
半個小時吃完早餐大家就開始了第一天的軍訓。上午是站軍姿練齊步走,從小也沒吃過啥苦,這半天的軍訓下來整個人跟歇了菜一樣,特別站軍姿,一動不動腳后跟疼的讓人特別想發(fā)脾氣。
最后上午軍訓結束,所有人集合在籃球場,校長發(fā)言說了幾句后聽到教官的一句:“解散?!蔽艺麄€人立馬就松懈下來,直接倒在了鄧慧蘭身上。
“嘿,嘿,哥們起來,我也快不行了?!编嚮厶m聳了聳肩膀叫我起來,我不情愿的站直了身體。
天氣熱的也不想吃啥,就問她是去食堂還是小賣部。她也是沒什么胃口就回了我句:“去小賣部吧?!?p> 徐曼琪要去食堂便不跟我們一塊走了。想著下午還有訓練我跟鄧慧蘭也是早去早回,躺在寢室的床上享受著這一兩個小時的閑暇時光。
到了下午2點慢悠悠的爬起來,梳好馬尾辮跟著人群下了樓。下午的軍訓內(nèi)容最先開始是站軍姿,一聽教官說要站兩小時,整個班都是怨聲載道。但是沒得辦法,除非暈倒,該站的還是得站著。首先這陽光就比上午的要毒辣好幾倍,其次教官又讓所有人面朝太陽站著,于是這最倒霉的就要數(shù)站在第一排的人了,而我就是這倒霉人群中的一個。
介于上午站軍姿滿頭大汗還不能動手擦汗的教訓,我跟鄧慧蘭一開始就往帽檐里塞了張紙巾,但是卻沒想到還是架不住這烈日的暴曬。陽光曬得睜不開眼,我趁教官不注意把帽檐壓低來遮住眼睛,閉著眼感受著腳底被萬只螞蟻啃咬的酸爽,時不時動一動來緩解一下疼痛,好在還有陣陣微風吹來,舒緩一下心里的憤懣。
閉著眼睛一小會,忽然感覺身邊的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沒得聲響。也許是人天生的危機嗅覺起了作用,我一下子警覺過來,睜開眼睛,將頭微微抬起,透過帽子跟鼻尖的縫隙,我看見了黝黑的皮膚,再往上一瞧一雙深邃如黑夜般的眸子里射出兩道殺氣,瞬間人像是被丟進了冰窖,我整個人毛孔都收縮起來,然后傻傻不好意思的沖著眼前的人會心一笑。
只見他將我帽子拿下,里面的紙巾順勢掉到了地上,然后將帽子反著放在了我的頭上說:“讓你遮眼睛,我現(xiàn)在讓你好好瞧瞧這太陽有多耀眼。”
等他離開,這原本被遮擋住的陽光直接傾瀉在了我的臉上,即使閉著眼睛都能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一臉委屈的撅著個小嘴,撇了眼站我旁邊的鄧慧蘭,她倒是幸災樂禍的沖我笑了笑。
站了沒幾分鐘這臉上的汗就如爆痘般,一顆顆的滲出來。從頭頂劃過額頭,路過眼睛掛在鼻尖,瘙癢難耐。實在忍不住了我就動手去擦擦,結果幅度有點大,帽子給掉了。我趕緊撿起帽子,重新戴上站好。約莫1分鐘后,教官又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誰讓你動的?”
“報告教官,我帽子掉了?!?p> “帽子掉了要撿不知道打報告?”我看著眼前的教官一臉兇神惡煞活脫脫要吃了我的節(jié)奏,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這句話,難道要說,報告教官,我忘記要打報告?眼珠轉了圈,像是腦殼被摔著了,我突發(fā)奇想的把帽子從頭上摘下來丟了出去,然后對著眼前的教官說道:“報告教官,我帽子掉了。”
教官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剛剛一氣呵成的動作,氣的眼睛瞪得老大,厲聲質(zhì)問我說“我讓你打報告,是讓你丟帽子嗎?”旁邊的人見我宛如智障的做法瞬間爆笑如雷,我一臉不好意思的扯動著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只見教官走到一旁朝我揮了揮手說:“你給我過來。”
我不知所措的掃了眼兩旁的人,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指著籃球場觀眾席讓我站上去說:“你給我站好了?!蔽移擦似沧旃怨缘恼驹谀且粍硬粍?。他先是走過去對著鄧慧蘭說:“好笑?”鄧慧蘭立馬站直身體搖了搖頭。
“不好笑嘴巴還不給我閉上?”
被恐嚇著鄧慧蘭直接將嘴抿緊,教官想了想朝旁邊的樹走去摘下一片葉子遞給了鄧慧蘭然后說:“我感覺你這嘴閉不嚴實,來,你把這個含在嘴里,要是掉了你今天就別想聽解散兩個字了?!?p> 鄧慧蘭抬眼看了看教官,乖乖的接過葉子一臉不情愿的含在了嘴里。教官懲治了鄧慧蘭后便朝我走來,一步步的靠近我這心也一點點的揪緊。卻見他拿起我腳邊的礦泉水瓶,撕下包裝紙,又撿起另一旁的礦泉水瓶也撕下包裝紙,撕了三瓶后他走到了我面前,把我貼著褲縫的手抬起,然后遞上一張包裝紙說:“夾住。”我像是任人宰割的綿羊乖乖的照做。
左手夾了一張,右手夾了一張,膝蓋也被塞了一張。然后他撿起我腳邊的礦泉水瓶直接放在我的頭上讓我頂著,說:“你給我頂好了,頂個20分鐘,這瓶子掉一次就加10分鐘,紙要是掉了就加20分鐘?!?p> “啊~”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回我一句:“啊,什么啊,站好了?!边@一臉不情愿到生無可戀就在這一句啊中,發(fā)生了轉化。
我面朝著隊伍站著,站這唯一的好處就是太陽在我的左邊,不用被陽光直射,不過這大概也是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隊列里很多人都沖我這投來了好奇,我們班的,不是我們班的,接受目光洗禮成為焦點真不是我所喜歡的事情。我在一片炙熱的目光下精準的抓住了李正一的那一縷視線。只見他沖我玩味一笑,給我一個加油挺住的眼神。回他一個白眼,我便安心站這想著這20分鐘怎么跟遙遙無期一樣,讓人焦急。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班主任來了,領著一個小人。她披著頭發(fā)戴著軍帽,穿一件娃娃領泡泡袖的碎花上衣,一條湛藍略帶發(fā)白的牛仔褲,像誰來著?我思索了一下,對對對,就是那個唱著酸酸甜甜就是我的張含韻,不過她倒是要比張含韻胖上一圈。
由于我站的位置太過醒目又是這般造型,班主任跟她都對我朝我看了一眼,雖是兩道目光但是我卻能清晰準確的分辨出哪一道是班主任發(fā)射的,畢竟能讓我不寒而栗的也就它了。教官把她安排進了第一排,跟班主任嘀咕了幾句,班主任便離開了。
眼見班主任離開我這到了嗓子眼的心也就放了下來。教官看了我一眼示意了下讓我歸隊的眼神,心領神會的我馬上沖了過來,都忘記了頭上還有個礦泉水瓶,只見這瓶子從我頭上掉下來,砸中臺階彈起直接擊中隔壁班站著軍姿的男生,那男生一叫,教官眉頭一皺我又明白大事不好,只好哭喪著臉沖到男生面前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然后撿起礦泉水瓶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在臺階上再小跑到教官面前。教官見我也是一臉無奈,嘆了口便讓我歸隊了??偹惆舶卜€(wěn)穩(wěn)的回了大部隊的我終于能好好喘口氣了。
軍姿站完教官叫了句:“稍息、立正,向左看?!北唤逃柫艘活D的我不敢放肆老老實實按著口令去做,結果好家伙,一句向左看齊,只見這筆直的視線被......再想探頭去看看這個人的臉卻被一道視線給掐住了脖子,慢慢縮了回來。
老老實實熬過了下午的軍訓,一句解散就跟抽了魂一樣,我本打算趕緊上去洗個澡,卻被李正一給叫?。骸捌ǚ??!?p> 我回頭問他:“怎么了?”
他說“你干嘛去?我跟你說個事?!?p> 我好奇地問:“啥事?”
他環(huán)顧了下四周悄悄的對我說:“你幫我去買個東西?!?p> 我看他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很是困惑地問:“什么東西?這么神秘?違法犯罪的?”
他見我嘴貧連忙說:“不是。你現(xiàn)在要去干嘛?去小賣部嗎?”
我回答道:“洗澡去,等洗完澡再去吃飯?!?p> “你啥時候洗完澡?”
“你要干嘛嗎?”
“算了,等你洗完澡吧?!彼统鍪謾C看了看說:“現(xiàn)在5點20,6點我樓下等你,剛好我也去洗個澡?!?p> “行?!?p> 我們倆揮手拜拜后,鄧慧蘭問我:“你們倆說啥呢?”我回答:“他讓我?guī)退I個東西,也沒說是啥,神經(jīng)兮兮的?!编嚮厶m聽著覺得沒啥有意思的就哦了一聲,跟我上寢室洗澡了。到了原定的時間想著李正一之前神神秘秘的樣子,覺得他也不會想有人知道就自己一個人下樓去赴約了。
走下樓去就看見李正一背對著女生宿舍,穿著一件綠白相間的大條紋寬松Polo衫,配著一條黑色的工裝褲,白色的板鞋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偶然發(fā)現(xiàn)他居然好像長高了,曾是比我矮上半個頭的男生如今卻好像比我還要高上幾公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到:“嘿!”他的肩膀輕微的聳了一下,明顯是被我嚇到了一點點。隨即他轉身又是使出多年老把戲用手勾著我的脖子把我?guī)У搅嘶@球場的觀眾席。
“干嘛呢,干嘛呢?”我一路上叫喚著怕打著他的手。到了目的地,他松手拉著我一屁股坐下跟我說:“你等晚自習結束幫我買個東西?!?p> “大爺,你要我?guī)湍阗I東西,你總得告訴我是什么東西,我才能給你買吧。”
“就你們女生的那個小面包?”
“什么小面包?這面包還有分男女的?”
“不是呀,就你們那個白色的,軟軟的,還帶香氣的,女孩子用的?!?p> “你說的是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名字嗎?”
“就小面包,豆腐塊呀,我姐說了告訴你,你肯定懂?!?p> 我尋思著想了想,結合上下對話的邏輯總算是差不多猜出來了便說:“衛(wèi)生巾就衛(wèi)生巾,你說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對對對,就這個,你下完晚自習去幫我買吧。”
“你個大老爺們要這個干嘛?難道你也來姨媽?”
“我來你妹,我姐說把這東西放在鞋里站軍姿的時候腳就不那么疼了?!?p> “我靠,思微姐真的是個人才?!?p> “所以說,你去買兩包,你一包我一包多好。你看我知道這么好的辦法都不忘記告訴你。”
“得了吧,你怎么不自己去買?”
“我一大老爺們買這個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這本來就是女生用的東西,你去買最合適了?!?p> “我不要,我又還沒來那玩意。”
“反正總要來,備著也挺好的?!?p> “不要,我一個人去買多尷尬,而且說不定人家小賣部也沒有這個賣?!?p> “怎么可能,這學校女生這么多,你們一個月一次的玩意,需求量這么大,不會沒有的?!?p> “那我一個人去也很尷尬,我不好意思?!?p> “你叫大灰狼陪你去?!?p> “不要,她那樣子跟個男生就沒區(qū)別,叫她陪我,跟你陪我有什么區(qū)別。”
“要不,你去找徐曼琪去,去咯,你去幫我買,今天晚飯我給你包。”
我看著李正一一臉渴求的樣子,無奈點了點頭說:“好吧,我要吃肉?!?p> “得嘞,想吃啥肉都行?!崩钫灰娢掖饝_心的拍了拍褲子口袋說:“卡都給你帶來了,盡情刷?!?p> 我見他如此,摸著下巴裝作若有所思隨口說道:“我還想再要一罐可樂,薯片也得來一包?!?p> 只見李正一笑著說:“行,都安排上?!?p> 跟著李正一去混了頓飯吃,兩個人就一起去了教室上晚自習。本怕徐曼琪不答應我,我都想好了各種說辭,結果才說一句,她便點點頭說行。我對投來詢問眼光的李正一擺了個OK的手勢就只等著晚自習結束了。
晚自習下課后,鄧慧蘭也要一起跟來,想著她在的話買姨媽巾有點尷尬就琢磨著怎么把她打發(fā)掉,但是又覺得編故事騙她有點奇怪便實話實說告訴她要去買姨媽巾。她聽后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算了,我不去?!眳s又小聲的問我:“你來那玩意了?”
我老實回答道:“沒,買給李正一的,他要放在鞋里說是這樣站軍姿腳不疼?!?p> 鄧慧蘭一聽本要打道回府卻又不肯走了說:“哇,那我也要,你幫我也買一包吧?!?p> 我瞧她這樣笑著說:“反正你遲早要來,先學習下如何買姨媽巾也是好的。”徐曼琪聽我這樣說,也在一旁配合說:“就是,就是。遲早要來,還不如今天晚上這任務交給你,讓你先學著?!?p> 鄧慧蘭擺擺手說:“就算以后要買,你們幫我買就行了?!?p> 我一臉奸詐笑嘻嘻的說:“沒有犒勞,要我們買你就別想了?!?p> 鄧慧蘭很不以為然的說:“錢好說,能買就行”
徐曼琪湊過來一臉笑意的看著鄧慧蘭說:“鄧小姐,家境優(yōu)渥呀?!?p> 我們仨小打小鬧的出了教室門,李正一帶著盧哲超背著小背包走過來問我:“現(xiàn)在去嗎?”
我搖了搖頭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人太多,我們晚點再去?!?p> 李正一點點頭說:“行?!毙炻骺粗覀冞@一群人提了句:“要不咱們?nèi)ゲ賵鲛D轉?”
我們相視詢問,大伙都覺得這提議不錯,便點了點頭。五個人小打小鬧的去了操場,一路上聊得沒完。先是問起了我跟李正一認識了多久,然后兩個人開始互揭對方的糗事。
再到后面問起了鄧慧蘭為什么要剪短發(fā)穿成男生的樣子,聽她說完,才知道她家世代單傳,她是她爹的老來得子,媽媽年紀大了也沒辦法再生,為了討爺爺開心,所以她媽就一直都是讓她留短發(fā),穿男生的衣服。
再到后來聊著聊著才知道原來徐曼琪是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考進來的,典型的努力讀書學霸款,她很喜歡周杰倫,愛極了方文山,路上她還給我們哼了一小段黑色毛衣,好聽極了。
再后來我又調(diào)侃起了盧哲超,問他為什么比女孩子還白,他倒是一臉困惑的撓了撓頭,說可能天生曬不黑吧。這話回答的特別欠揍,我就干脆送了他一個“大白菜”的綽號。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五個人來到了小賣部,李正一盧哲超跟鄧慧蘭站在了離小賣部100米的地方,我跟徐曼琪則進了小賣部。我瞧了瞧沒有太多人,對著收銀的大媽小聲的問了句:“阿姨,你這有沒有衛(wèi)生巾賣?”
本來低頭看手機的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大聲點?!蔽冶阍僦貜鸵槐椋骸鞍⒁蹋氵@有沒有衛(wèi)生巾賣?”
她聽完對我丟了個白眼,指著里面的一個貨架說:“吶,衛(wèi)生巾在那。”
因為整個小賣部也沒太多人,大家都安靜的挑選東西,她大著嗓門這么來一句,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我這。我一臉尷尬的沖她笑了笑就趕緊扯著徐曼琪去拿衛(wèi)生巾,兩個人偷偷摸摸結了賬,慶幸的是這收銀的阿姨總算善良了一回,用個兩個黑色的塑料袋幫我裝好。我跟徐曼琪迅速的撤離,路上我問徐曼琪:“你說這阿姨剛剛為啥嗓門這么大?”
徐曼琪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知道?!?p> 我一臉疑惑的說:“怪我叫她阿姨?”
徐曼琪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有可能?!?p> 我看著徐曼琪點頭,一臉憤懣的說:“這歲數(shù)不叫阿姨,難道要我叫姐姐?她這也忒記仇了?!?p> 最后把東西交給了李正一,他跟做賊一樣迅速的塞進了背包里,然后就分道揚鑣了。我把剩下的一袋交給了鄧慧蘭,她倒不愿意拿,要我給帶上去,我也沒拒絕就這樣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