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秦老狗嚼著糖人含糊說道。
“那怎么行,萬一狗哥你被人綁了,找不到你怎么辦?”清七思嘴里同樣含著糖人。
兩人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多的時間,路上還問了不少的路人,才終于來到北街的角角家,兩人其實有點不解,越往北走,他們就越能感受到不對勁,一種他們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兩人此時站在那個小房子面前,小房子沒什么特點,外觀顯得有點“臟”,中間的木門是敞開的,屋頂上鋪滿了黑色瓦片,小房子前,一個身材臃腫的婦人此時躺在木椅上閉目養(yǎng)神,秦老狗咳了兩聲,婦人睜開眼,臉上明顯很不耐煩地朝著秦老狗問道:“有事?”
“對,那個,角角是住這嗎?”秦老狗無視了婦人的不善態(tài)度和語氣。
“她不在,快走!”婦人的語氣明顯是想趕秦老狗和清七思走。
“那個,您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見一下角角,見一下就好,我有點東西想給她,給完我就走?!鼻乩瞎返恼Z氣中帶著一絲請求。
“你是她什么人?有什么東西給我就行了,不需要你親自送?!眿D人的語氣很冰冷。
秦老狗從一開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按理說角角偷吃的應(yīng)該就是為了給誰或者是給自己吃的,她那竹簍里可全都是食物啊,難不成又跑出去了?況且撫養(yǎng)這三個孩子的不是個男的嗎?為什么會有個兇神惡煞的女人?
秦老狗心里想著,可就當(dāng)他剛想再問些什么時,角角抱著一個空空的竹簍從木門走了出來,當(dāng)秦老狗看見角角時,秦老狗臉色一變,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很清楚至少今天他看到的角角,手臂上絕不會有淤青這種東西,可現(xiàn)在角角的右手臂上明顯有兩塊淤青。
肥婦人看到走出來的角角,臉色大變,連忙大吼道:“你出來干什么!不是讓你別出來!聽不懂老娘的話嗎?”
角角見了嚇的連忙退后,因為害怕而顫抖的哭腔聲,說道:“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別打我,別......”角角腳一軟,跌坐在地上,身子不斷向后退,滿臉恐懼。
就當(dāng)婦人抬手想要做什么的時候,秦老狗一把抓住老婦人抬起的手腕,婦人一驚,轉(zhuǎn)頭就想要破口大罵,可剛一張嘴,一個拳頭就硬生生地打在肥婦人的臉上。
肥婦人慘叫一聲,捂著臉,身子向后倒,秦老狗又一腳踢在肥婦人的肚子上,老婦在地上滾了兩圈,捂著肚子痛的嗷嗷叫。
秦老狗看都沒看肥婦人一眼,“思思,看住她,如果她想跑,用一切手段攔住她,出任何事,我一力承擔(dān)!”秦老狗說完就走進(jìn)了小房子,進(jìn)入小房子里,給秦老狗的第一感覺就是空蕩蕩的,右邊是灶臺,左邊是一張薄薄的毯子,有一個比角角大一些的孩子此時就躺在毯子上,中間只有一張木桌。
秦老狗翻遍了灶臺附近所有的架子,直到確定真的什么都沒有時,憤怒已經(jīng)充斥著秦老狗的內(nèi)心,秦老狗咬著牙,面部逐漸扭曲,一想到外面那個老婦還在,秦老狗立馬回頭,而回頭后的下一秒他就把臉上的表情給收了,露出一個他自認(rèn)為和善的笑容。
角角一直站在秦老狗的身后,剛剛秦老狗的表情她自然看到了,秦老狗看著自己向前一步,角角就后退一步的情形,他很清楚自己剛剛的樣子嚇到孩子了,也沒多說什么,就出了門,那張笑臉從背對角角后就完全消失了。
“狗哥,她沒跑?!鼻迤咚伎粗乩瞎烦鰜砗笳f道,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看到了肥老婦對角角這個態(tài)度,他也不需要搞懂什么了,此時的他滿臉厭惡地看著老婦,手里的白劍也抽了出來,劍尖指著肥老婦,肥老婦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老狗蹲下身子,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恐怖,語氣冰冷異常,就連清七思都楞了一下,“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是你來撫養(yǎng)這幾個孩子,但我很清楚你這個老不死的干了什么,角角拿來的食物去哪了?”
肥婦人也已經(jīng)緩過來,此時的她臉上表情兇惡丑陋,指著秦老狗大喊道:“這關(guān)你什么事!哪涼快給老娘......”沒等肥老婦說完,秦老狗起身就是一腳,這一腳狠狠地踩在了肥老婦的肚子上,又是一聲慘叫。
“去!哪!了!”秦老狗一字一句地問道,那凌厲的眼神仿佛要將肥老婦千刀萬剮。
“在,在我家,松開!松開??!”肥老婦慘叫道。
“為什么是你撫養(yǎng)這幾個孩子?”秦老狗松開了腳,又問道,語氣還是那般冰冷。
肥老婦不停地咳嗽,再看向秦老狗的眼神明顯有了恐懼之色,“那個姓舞的出遠(yuǎn)門,我就來幫他照顧孩子......”
“哦?這么好心?應(yīng)該給孩子留下了銀子了吧?甚至也付銀子給你了吧?否則你這個畜生怎么會來干這種事?”秦老狗的語氣越來越冷漠,“所以錢呢?我就不信那個姓舞的會連孩子的命都不顧?我只問你一遍!錢呢!”
肥老婦被秦老狗的怒吼聲嚇得下巴直抖嗦,慌慌張張地說道:“錢已經(jīng)沒了!沒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肥老婦漸漸得語無倫次,秦老狗卻根本沒有同情的眼神,只是對她回了句:“你該死!”
清七思聽到這句話,猛得回過神來,想要出聲防止秦老狗做傻事,而下一秒清七思卻又閉上了嘴。
只見秦老狗從衣襟里拿出一個深紅色的小盒子,肥老婦看到那紅色的盒子,滿臉寫著害怕兩字,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只見秦老狗打開盒子,一條黑體、白頭,大約有秦老狗手掌三分之一長的蟲子,肥老婦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秦老狗便掐著她的脖子將蟲子塞進(jìn)了肥老婦的嘴里。
秦老狗做完這一切后,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站起身對著肥老婦冷聲道:“這條蟲子名為‘蝕骨’,蟲子并不會死,但它每過一段時間便需要進(jìn)食,如果七天內(nèi)沒有吞下解藥,便會開始吃你,只要一個月或許在這之前你就會因為疼痛難忍而死,如果不想死的話,七天后再來這里找我,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肥老婦聽后連滾帶爬地跑走了,只剩下秦老狗和清七思,以及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秦老狗的角角。
秦老狗看了一眼清七思,清七思此時的表情很復(fù)雜,秦老狗知道清七思此時在擔(dān)心什么,淡淡解釋道:“死不了的,只不過剛吃下去會讓人的肚子疼痛,一晚上就好了,那是我拿一些小東西從臭狐貍那換來的?!?p> 清七思噗呲一笑,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氣,隨后他開玩笑道:“我記得某人曾經(jīng)和我說不要將善良撒出去太多,會惹麻煩的。”
秦老狗聽了,笑著說道:“裝裝樣子的話,怎么能當(dāng)真呢?”
“你們是誰?”一個女聲傳到秦老狗和清七思的耳朵里,兩人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身著破破爛爛,臉上有點臟臟的,年齡與清七思相仿的女孩此時正戒備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