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嗎?”躺在男孩背上的女孩輕聲問道。
男孩沉默了很久,回答道:“嗯,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當做沒看見?!?p> “我不知道那些勢力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京城里發(fā)生了什么,但那信上所寫得很清楚,你這么做會很危險?!迸⒆ゾo男孩肩膀上的衣料。
“對,但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要是還有無辜的人被他們禍害,那該怎么辦?”男孩停了下,回頭看向女孩。
“那封信被拆過?!迸⒄f的這個事實,男孩也非常清楚。
男孩并沒有回答,而女孩卻接著說道:“你拿什么去和他們斗?你覺得你能只憑幾句話就能讓月家相信你所說的?”
“的確挺困難的?!?p> “那你為......”女孩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所有人都抱有別人會去的想法,為自己的逃避找上一個合理的借口,以此來安慰自己的內心,可那些無辜的人怎么辦?沒人去救他們的話,他們又會經歷什么?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看上去很不自量力,沒有思考任何將來會發(fā)生的事,也沒去考慮這件事有多難多危險,但我必須要去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更多人的犧牲?!?p> 女孩沒有再理男孩,男孩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誰也沒在開口,回到洞穴后也一直如此,兩人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天后,男孩背著女孩離開那個洞穴,好在這些遇到的野獸似乎對那紫色丹藥都很有興趣,男孩原本就多拿了幾瓶,花了四瓶的量引開了所有的襲來的野獸,兩人也平安地出了這苦林。
又是五天,一個背著女孩的男孩走進了一個小鎮(zhèn)的客棧里住了下來,又是五天后,女孩不辭而別,但在女孩離開的前一天卻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女孩問道:“你叫什么?在哪可以找到你?”
男孩猶豫了下,說道:“如果你是來雪山派找我的話,我叫葉天。”
男孩對于女孩的不辭而別并沒有感到有多意外,在女孩離開的幾天前他就有這種猜想了,他也并沒有去阻攔,只不過明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的他,再真正到了分別的時候,心中竟生起了異樣的感覺。
“我這是怎么了......”男孩有些失神,之后的男孩回到了自己所屬的門派,掌門并沒有怪罪男孩沒有取回瑩花,只是詢問了男孩在林中的經歷,男孩并沒有將林中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那間木屋和里面的一切都被藏在他的心里。
男孩對外只是說林中的野獸比外面的強大許多,自己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傷,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了,男孩在回到門派前就想好了一些謊言上的細節(jié),讓自己盡可能看起來自然。
男孩的回歸對于雪山派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或許會有弟子在其它地方討論這件事,但沒幾天就沒有人在意這種事了,所有人又恢復到了往常,可唯獨男孩沒有,當他知道那間屋子里的秘密后,他就已經失去了他現(xiàn)在的生活。
“看來得好好計劃一下了?!蹦泻⒚嫔林氐刈谀切⊥だ铮锹斓拇笱┤谌氪笱┥缴夏茄┌椎耐庖?,轉瞬即逝,此時男孩的內心也在此刻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兩年多后的今天,那個男孩同樣坐在了這座小亭子里,眼前依舊是那熟悉的大雪,這里好似都沒有變過。
“真是物是人非啊?!蹦莻€曾經的男孩靜靜地望著這一切,他此時在想如果自己兩年前沒有進入那間屋子,或者沒有遇到那女孩,又或者沒有進入那林子,現(xiàn)在的自己又會在干什么?現(xiàn)在的自己又會是什么樣的?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離大雪山不知有多遠的八鐘城內,秦老狗一行人在唐門內亂后便暫時住在了這里,他們的確得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啊~在這陽光明媚的天空下,舒舒服服地曬著溫暖的陽光,身旁還有一杯上好的茶與數(shù)不清的美味小吃,這日子我是多久沒體會過了,自從出了平安城后,不是遇土匪就是差點命都沒了,早知道當時怎么樣都不該出來。”秦老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后手朝自己身邊摸了幾下,將摸到的點心放進自己嘴里
秦老狗此時躺在木桌上,他事先將十幾張木桌擺到了院子的空地上,將一切需要的東西放在了木桌上,例如枕頭與點心。
秦老狗此時正翹著二郎腿,睡著懶覺,唐門因為他們一行人的出力,對于他們也是貴賓級的待遇。
“狗哥,你要是不出來,可就吃不到這種好吃的了?!币粋€男孩走近秦老狗的身邊,然后坐在了木桌上,秦老狗將點心遞給了清七思,說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清七思接過點心咬了兩口,回答道:“沒受什么傷,只不過睡了好幾天,現(xiàn)在還有些迷糊?!?p>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自己面對了多少人,我去找你的時候,可越過了一條由人鋪成的道路?!鼻乩瞎芬幌肫鹉蔷尤惶闪巳俣鄠€人就覺得眼前這個小男孩真是個小怪物。
“話說唐果那小丫頭這兩天是不是經常和他們在一塊?”秦老狗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看著清七思。
清七思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復雜的神情,那笑容也是笑得極其尷尬讓秦老狗有些看不懂,自己是問了什么奇怪的問題嗎?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秦老狗問道。
“就......就離哥他們的情況,可能有些不太好......”清七思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不太好?”秦老狗突然起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