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武士看到從灰霧中有一個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他們下意識都拔出了刀警戒著,但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是海外男子時,便都松了一口氣,但當(dāng)他們仔細(xì)看清男子后,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男子的刀只剩下一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有,血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都傻站著干什么,回去了。”海外男子切回原來的語言,將刀隨意扔給了其中一個人,平靜地說道,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副門主,那......那個中原人該怎么辦?我們不去追嗎?”其中一個人輕聲問道。
“追?”海外男子像是看見了一個傻子一樣,滿臉無語,“拿什么追?追到了,然后呢?我好心提醒你們,他就是不用內(nèi)力都能輕輕松松收拾你們幾個,你們還是別上去送命了?!焙M饽凶诱f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的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點(diǎn)了下頭便追上海外男子。
這魔頭大概要跑去中原人,得提前和那幾個老頭子說一下啊。海外男子此時靜坐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上身赤裸被綁了許多條白布,心里想著該怎么處理這件事,他一回來就讓派人去守住港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攔下。
“多半是不能了,那魔頭可精了,還是讓人去趟中原吧,反正也有一個好人選......”海外男子一番思想斗爭后正打算躺下休息,這一戰(zhàn)后他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非常疲勞,回來后的他還第一時間去處理了這件事,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睡覺。
可就在他剛閉上眼,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副門主,門主讓您去見她?!?p> “哎......”海外男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起身邊穿衣服邊回道:“來了來了?!?p> 五毒林,一個苗疆女子雙手拿著一張紙仔細(xì)地看著,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女子才將紙放下,看向面前這個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蒙面男子。
“紙上所寫的屬實(shí)嗎?”女子問道。
“屬下不確定,但屬下知道其中一個人的手法非常像冥界的人,盡管他們已經(jīng)掩蓋了自己的手法,但是在其中一具尸體上,屬下還是通過探蠱找到了一絲線索,屬下認(rèn)為是冥界的人所為。”蒙面男子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探索的那幾具尸體,如實(shí)回答道。
“叛教就算了,居然還和那種勢力扯上關(guān)系,藏了這么多年不出世了,按捺不住了嗎?”女子輕聲自言自語著,隨后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對著蒙面男子說道:“派人去趟中原,傳我口信,得和那幾個老古板商量一下了,這個江湖又要發(fā)生些什么了......”
萬花樓上,青女此時正為一個長得“正氣凜然”的男子倒茶,男子頭上綁著一個白帶,手上更是綁了厚厚的繃帶,此時這名男子的目光一直放在青女的身上,像是被固定了般,青女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這有些異樣的目光,只不過她微微一笑說道:“堂主,再不喝,茶就涼了?!?p> 男子答非所問,說道:“江千浪,差點(diǎn)死在唐門?!?p> 青女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只是她很好地控制住了,笑道:“我相信堂主這樣胸懷正義之人是不會欺騙一個弱女子的?!?p> “我并沒有幫你什么,原本我是想出手的,只不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實(shí)力高強(qiáng)的小鬼完全扭轉(zhuǎn)了敗局,江千浪才能得救?!蹦凶诱f到這,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唐門那一晚的事,特別是云州劍閣居然派出上百名弟子來圍攻江千浪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劍閣這次到底是為了什么才要做到如此地步,這么一來云州劍閣和唐門是徹底處于敵對的狀態(tài)了。
他對這種事其實(shí)并不在意,不管是唐門、劍閣還是江千浪的死活他都不在意,他來這也不是特意為了江千浪,只是想還一個人情。
“真不知道江千浪那個劍癡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把這最后一次人情給用上了?!蹦凶幼詈筮€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哪都不好,也哪都好?!鼻嗯疀]有猶豫地回答道。
“他可知道你為他做了什么?現(xiàn)在的你在他眼里不管做什么都是錯的,你又何必如此?”男子有些無法接受女子這么做。
“他還沒娶,我就還有機(jī)會,等到他什么時候娶妻生子了,到那時我再放下?!鼻嗯卣f道,男子只是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說什么了,他不是第一次勸她了,她也不是第一次選擇繼續(xù)堅(jiān)持了。
傍晚,秦老狗有些迷迷糊糊地走進(jìn)了唐門的地牢里,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單間,他這幾天一有空就來看看這位青袍男子,說是來看看其實(shí)就是給他洗洗腦,在秦老狗堅(jiān)持不懈的攻勢下,青袍男子總算是松口了。
一進(jìn)單間,秦老狗就抱怨道:“你就不能早上找我們嗎?非得大半夜擾人清夢?”
青袍男子并沒有將秦老狗的抱怨聽進(jìn)去,問道:“你說的放我離開,說的可是真的?”
秦老狗勉強(qiáng)睜大了自己的小眼睛,然后右手伸到身旁的清七思的面前,清七思此時正兩手抱在清老狗的腰上,眼睛只有一條縫,秦老狗打了個響指,才讓清七思嚇了一條,馬上瞪大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抬頭看著秦老狗。
“你看看你,把我家思思都整成這副憔悴的模樣了?!鼻乩瞎纷屒迤咚颊竞蒙碜?,自己則是朝著青袍男子走去。
青袍男子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秦老狗則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掏出腰間掛著的鑰匙給青袍男子解開鎖鏈。
“你......”青袍男子對于秦老狗的行為感到有些吃驚。
“我什么我,所謂交易,雙方當(dāng)然得處于一種公平狀態(tài),不然沒準(zhǔn)貨物會少了點(diǎn)?!鼻乩瞎仿冻隽艘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當(dāng)然不怕青袍男子對自己出手,身后有人罩著,外面有重兵把守,自己身上還穿著軟甲,最后以防萬一,在青袍男子今天的食物中,他下了點(diǎn)無味的某種粉,當(dāng)然這也是從血煞狐那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