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水監(jiān)獄
“嘿,老賴,今天收獲不錯嘛,抓到的人挺多的嘛?!?p> “多有什么用?看看這貨,七老八十的老骨頭一個屁用沒用,再看看這小孩,連搬塊磚頭都難,還有這個不??人远伎瘸鲅耍詈筮@個年輕力壯,誒呦,還有六塊腹肌,可卻是個殘疾,缺了條胳膊,抓了四個人,沒一個是好的。”老賴翻著白眼,拍拍自己的啤酒肚,扯著拴著四人的鐵鏈子吐槽道。
“行啦!行啦,好歹都能聽懂個人話,已經不錯了,你看我這個,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了,流著哈喇子還啃著手指,連個人話都聽不懂?!卞謇镥邋?,臉黑不溜秋的男人摳著鼻屎,不爽的說道。
他們左一句右一句,聊著天,逐漸登上了那座青灰色磚塊為主要材料搭建的建筑。
葉一秋手上拴著鐵鏈子,跟在那名叫老賴的人身后,聽著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語,瞅著那越來越近,建設得銅墻鐵壁,如烏龜殼一般堅固的黑水監(jiān)獄。
周圍無數烏鴉發(fā)出難聽的聲音,在天空盤旋。
監(jiān)獄大鐵門門口,掛著十幾具被太陽曬成了干尸的尸體,讓整個監(jiān)獄看起來無比陰森恐怖。
葉一秋瞇著眼睛,默默觀察著這一切,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自從決定要取楊運發(fā)狗命后,艾德歐陽初雪等一群人都在思考如何讓其嗝屁的方法。
首先當然先是觀察敵情,最佳選擇自然是葉一秋那可以隱形的螳螂木。
在艾德的木屋休養(yǎng)生息期間,葉一秋發(fā)現了能讓螳螂木快速進化的方法。
把可樂,茶水還有酒混合在一起澆灌,螳螂木的成長速度立刻得到了質的飛躍。
三天時間進化成完全體螳螂木,偽裝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強化。
從原本只能站住不動才能保證不被人看出來,到現在的走動也能保持住隱藏,不會再出現幼年體時走動會顯示出很明顯的輪廓,可以說很完美的隱形,所以葉一秋把偽裝改名為隱匿,算是偽裝能力的高級版本。
七天后完全體螳螂木再次進化,它是最晚種植的超級植物,確是最早進化到第三個階段,這一階段葉一秋把其命名為終極體。
他也發(fā)現了很多終極體的巨大變化,比如新的能力——刀鋒,螳螂木擁有了這個能力后刀臂更加堅固鋒利,說它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然后是葉一秋可以感覺到與螳螂木的聯系更加緊密,類似于一種精神上層面的聯系。
仿佛有根無形的線將他和螳螂木鏈接在一起,他可以通過這根無形的線操控螳螂木,心念一動螳螂即可行動,像是計算機的遠程操控技術。
只是這個操控范圍在三千米內,超出三千米就“斷線”了,“沒信號”了。
最終體的植物比前兩個階段確實強了很多,閻鴻升的下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它已經完全克服了超級植物不能攻擊人類目標的弱點,還能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可以通過螳螂木所聽到看到感受到的信息反饋到葉一秋腦海中,等于多了個很強的哨兵功能,一旦發(fā)現敵情可以快速通知自己。
派出螳螂木去偵查敵情,隱匿能力讓他有著先天優(yōu)勢。
只是…當葉一秋發(fā)現了大量高科技設備后他放棄了,因為那些設備是可以探查到隱形的攝像頭,為了防止越獄事件的發(fā)生,這里的監(jiān)控設備都是最高級的,防止有人用光學迷彩幫助囚犯越獄,更有針對這類目標的光學眼鏡。
這個發(fā)現讓葉一秋知道螳螂木派不上用場了,在那些儀器下根本無所遁形。
本來葉一秋還打算直接讓螳螂木暗殺楊運發(fā),結果看起來果然沒那么簡單。
螳螂木不行了,接下來的情況可愁死了大家,最終還是葉一秋提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比較高風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能挺身犯險潛入黑水監(jiān)獄。
那么誰去做這件危險的事情呢?
艾德曾經當過指控楊運發(fā)的證人,對方一看到他就能知道。
其他都是女人,進入這種滿是豺狼虎豹之地,剛踏入就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沒辦法,最后只能葉獨臂同志親自上陣,上演一出臥底的戲碼。
于是葉一秋裝作被黑水監(jiān)獄的人抓到的普通人,直接從正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入黑水監(jiān)獄。
被老賴押著穿過一道道鐵門后,葉一秋被關進了一個黑漆漆的監(jiān)獄屋里面,很像是監(jiān)獄里專門為那些需要關禁閉的犯人準備的小黑屋。
葉一秋拍拍灰坐在床上,思考著進入后看到的東西。
這里可謂是十步一崗,百米一哨,到處都是人在守衛(wèi)。
根本跟葉一秋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來想著監(jiān)獄里的囚徒沒什么紀律性,現在看來那當這群人老大的楊運發(fā)有些本事,能把整個黑水監(jiān)獄運作的井井有條,有模有樣。
在被關押進小黑屋后,這期間除去有人送來幾個饅頭,一瓶水外,再無動靜,
葉一秋也不知道要被關到什么時候,只能依靠屋頂上的長方形小窗口判斷時間已經進入了夜晚。
“嘎吱!”
深夜凌晨,寂靜的監(jiān)獄里突然傳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人進入了這塊監(jiān)牢區(qū)域。
木床又硬又冷,再加上沒吃飽,葉一秋根本就睡不著。
這開門聲在這寧靜的夜里顯得非常突兀明顯,想不發(fā)現都難。
立刻睜開眼睛,葉一秋墊著腳悄悄靠近小黑屋鐵門口,將耳朵貼在冰涼散發(fā)著一股鐵銹味兒的門上,靜靜傾聽門外的聲音。
“會是誰?大晚上不睡覺,還鬼鬼祟祟的?”葉一秋心里想著,聽到腳步聲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
然后…
“咚咚咚!”
腳步聲在葉一秋門口停了下來,那人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鐵門。
只是他敲的不是葉一秋這扇門,而是對面。
“春花,老張我可想死你了?!甭曇翕嵍质煜?,葉一秋想了想立馬回憶起來。
這不是白天跟老賴聊廢話,喜歡扣鼻屎的家伙嘛?
深更半夜,來到此地,還聲音如此猥瑣,果然是沒安好心的主兒。
很快!對面門里傳來驚恐的聲音。
“張良民,又是你這個混賬東西!”
“咦?這個女人的聲音我好像也熟悉,剛才張良民叫那女人什么來著…春花…難道是趙春花!”葉一秋很快便辨認出來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趙春花已經死了。
當初趙春花被閻鴻升擒住,他拼命逃跑,根本顧不上趙春花。
后來閻鴻升死了,他去了桃花村,并沒有發(fā)現趙春花,以為她已經死了,原來是被抓來了黑水監(jiān)獄。
“瞧你說的,什么混賬不混戰(zhàn),你可是楊老大賞賜給我的,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哦?!睆埩济褓\賊說道。
“呸!你這臭不要臉的東西,你身為桃花村人卻甘愿給楊運發(fā)這惡人當走狗,你難道忘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嗎?可是被閻鴻升活活打死的!”趙春花怒喝道,劈頭蓋臉對張良民就是一頓怒罵。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杰,良禽擇木而棲,跟著楊運發(fā)你看我現在混著多好,你看看那些反抗的人,要么當苦力累死,要么被當做楊老大的寵物飼料,再說了娃兒沒了可以再生,我死了還怎么生娃?”張良民嘿嘿說道。
“你…畜生!”趙春花聽到這些話,被氣得一時找不到什么詞能形容張良民這種人,半響只能罵出這兩個字。
“哈哈哈,隨你怎么說,反正活著比什么都強,今夜咱們努力努力,可以再要一個娃。”張良民哈哈大笑,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葉一秋通過鎖上的一個小洞隱隱約約看到了張良民進入了對面的鐵門里。
他想了想,伸出手使勁敲著鐵門,敲得咚咚作響,在這寂靜的空間里聲音轟鳴,久久回蕩。
“瞎吵吵什么!影響本帥哥睡覺!”
張良民被嚇了一大跳,怒不可遏跑出來,打開門上的小鐵框看看是誰竟然敢壞他的好事。
“我戳!”
小鐵框剛剛打開,張良民都還沒看清里面是什么,眼睛就被兩根手指戳中,疼得它慘叫起來,捂著眼睛不停喊:“?。∥业难劬?,我的眼睛好痛?!?p> 捂著眼睛揉了好久,張良民總算感覺好了很多,他雙眼通紅,慢慢能看清周圍的東西。
氣沖沖走出去拿了跟棍子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喊道:“狗東西,竟然敢戳我眼睛,怕是活著不耐煩了是吧,看我怎么弄你?!?p> 說著打開鐵門看到了帶著手銬腳鐐的葉一秋。
“嘿,我說是哪個不要命的玩意兒,原來是老賴帶回來的小斷手,你TMD死定了!”張良民呼喝著,拿起警棍就往葉一秋腦袋上使勁砸。
“哼!”葉一秋冷哼一聲,一腳揣在張良民襠部,然后又是一記上勾拳打在張良民下巴上。
接著趁著張良民被一拳打得口沫橫飛的時候,奪過他手里的警棍,攥到自己手里,對著張良民就是狠狠一棍子。
“?。 睆埩济癜l(fā)出慘叫,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小斷手的對手。
“這一棍我是替你母親教訓你。”
“這一棍我是替你父親教育你?!?p> “還有這一棍,我是替那死不瞑目的無辜孩子打的?!?p> “還有這一棍……”
一頓亂棍暴揍下,張良民鼻青臉腫,直到承受不住被打暈了過去葉一秋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