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并未正面相對江白,而是側(cè)著臉,似乎是感受到了江白疑惑的目光。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感謝江白兄弟,家里凌亂,我也就不請你多留了,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請江白兄弟離開吧?!?p> 這話一說出口,無異于是下了一道逐客令。
“姐姐,你怎么讓大哥哥走啊,大哥哥是好人,他不是那些欺負(fù)我們的壞人,不要讓他走好不好?”小冬瓜一聽年輕女人要讓江白離開,立刻嘟著小嘴乞求道。
“小東,別任性,江白哥哥還有事,你就別胡鬧了?!蹦贻p女人臉色一板,愧疚地看了小冬瓜一眼。
江白自然知道年輕女人有所顧忌,擔(dān)心自己是個對他們圖謀不軌的人。
也對,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無緣無故地出手幫助她們姐弟倆,任誰都會有所擔(dān)心。
“姑娘,我不是壞人,我?guī)椭《弦彩浅鲇诤眯模?,我還答應(yīng)他要幫你治病,所以,你不用對我有什么戒備之心,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苯椎α诵Α?p> “江白兄弟,我不是...”
江白擺擺手,制止年輕女人還要繼續(xù)的解釋,目光一凜,射向屋外的方向。
“姑娘,看來,似乎有不是很善意的人來了?!?p> 話音剛落,破舊的木板房的大門就被一股巨力給踢開了。
原本就不是很結(jié)實的木板大門頓時變得支離破碎,四散木屑到處亂飛。
木屑紛飛過后,幾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天三頓吃燒烤。
這是江白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只見領(lǐng)頭的男人體態(tài)肥胖無比,目測不下三百斤,不僅脖子上掛著一根鐵鏈一般的大金鏈子,肥肉橫行的手上掛著一塊和他那體型相比細(xì)小無比的手表,嘴上還叼著一根不知道什么雜牌的粗大雪茄。
最可笑的是,他的左手上竟然抓著一串烤羊肉,上面還冒著香氣。
“大哥,你坐。”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瘦猴一般的小弟氣喘吁吁地扛著一張大板凳放在了胖男人身后,胖男人一屁股坐了下去,堅強(qiáng)的大板凳立時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吱聲。
“怎么樣?你們考慮得怎么樣?搬還是不搬?”胖男人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后,Y邪的目光狠狠地在年輕女人曼妙的身材上刮了一眼后,說道。
“大狗,不用考慮了,我們是不會搬的,你們給的價格太低了,根本就不夠我們母子去其他地方生活。”年輕女人直接冷言拒絕了胖男人的話。
“老子三番五次到這里來和你商量,你卻這種態(tài)度,看來我是對你太客氣了?!?p> 胖男人將手上的燒烤扔向身邊的手下,從另一個手下拿著的包里抽出一份合同,站起身,來到年輕女人的面前,“嘭”的一聲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今天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不然,老子就拆了你這個狗窩!”
“你做夢,我們是絕對不會簽的,你們快給我離開,我家不歡迎你們,不然我就報警了?!蹦贻p女人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強(qiáng)硬,甚至有些決然。
“既然和你好好說行不通,那就別怪老子欺負(fù)你們姐弟倆了,還有你那死鬼老母,也給老子滾出去?!?p> “你們還好意思說這話,你們那次上門來不是對我們家一頓打砸?就連垃圾堆都設(shè)在我們家門口,這就是你們的好好談?”
年輕女人不為所動,情緒異常激動,仿佛之前胖男人就對她們一家人做過不好的事情。
“要是你們早點答應(yīng)搬走,不久沒有那么多事了嗎?你看看這附近,就剩下你們這家死活不搬走,是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p> 胖男人胖手一揮,身后的幾個手下立馬色厲內(nèi)荏地沖了出來,就要對這個原本就顯得簡單樸素而又破舊的家進(jìn)行一輪肆虐。
“住手!咳咳咳咳,咳咳咳?!睆睦镂葑叱鰜硪粋€滿頭白發(fā)的中年女人,但她此時的狀態(tài)卻異常虛弱,幾乎要拄著拐杖才能行走,一邊走還一邊咳嗽。
“媽,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屋休息,這里的事我能解決?!蹦贻p女人立馬迎了上去,扶住中年女人,小冬瓜也連忙放下拉著江白的手,沖了上去,擋在他們的面前,怒目直視那幾個男人,絲毫不害怕。
“小雜種給我滾開,既然你們不愿意搬,我就幫你們搬。”胖男人一臉看熱鬧的樣子,帶著極為陰險的笑容狠狠地咬了一口燒烤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劣質(zhì)雪茄。
“大狗,好歹我們也是那么多年的鄰居,就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們一家人行嗎,我們真的沒辦法搬走啊,不然我們就只能出去乞討了,咳咳,咳咳咳?!敝心昱藥е蟮恼Z氣看向胖男人。
“你們乞討關(guān)我什么事,別拿什么鄰居說事,你們以前不是看不起我嗎?現(xiàn)在老子替浩宇集團(tuán)做事,你們這些窮鬼別想和我攀關(guān)系,來自不吃這一套,今天你就是說破大天,非搬不可,識相的最好把合同給簽了,不然,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們待不下去?!?p> “大狗,求你放過我們吧,算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p> 說著,中年女人就要跪下去。
年輕女人連忙扶住中年女人,不至于讓她跪下去。
“大狗,欺負(fù)我們算什么,有本事你去南區(qū)那里囂張啊,你也就只感在我們棚戶區(qū)作威作福,別人怕你,我不怕你?!?p> “哈哈,這不是我們的丑姑娘嗎?怎么,現(xiàn)在敢出來見人了?不怕把人給嚇壞了,要不是你長成這個鬼樣子,我倒是可以看在你這還不錯的身材的份上幫你們一把,可惜啊,你長得太倒胃口,我怕做噩夢。”大狗極盡嘲諷的囂張笑道。
“哼。”
年輕女人冷哼一聲,眼芒暗淡下來,似乎被大狗戳中了她的痛處。
“廢話少說,我最后問你們一句,到底簽還是不簽?”
“大狗,我們真的不能簽啊,求你放過我們吧!”中年女人哀求道。
“我放過你們?那誰來放過我呢?來人啊,給我砸?!贝蠊反笫忠粨],命令手下的幾個混子就要動手。
“你們這群壞人。”小冬瓜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根木棍,揮舞著,擋在年輕女人和中年女人面前,不讓他們靠近。
孱瘦的小身軀是那樣堅定,小小年紀(jì)守護(hù)著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倔強(qiáng)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