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江白已經(jīng)清楚,應該是昨天大狗他們吃了虧,回來報復林雪一家了。
“小冬瓜,你在乖乖待在這里,江白哥哥這就去救你的姐姐和媽媽,記住,千萬不要出來,安心等著江白哥哥回來,知道了嗎?”幫小冬瓜擦掉臉上的淚水后,江白叮囑道。
小冬瓜才八九歲,江白擔心大狗這些人又再次回來,他必須讓小冬瓜注意一些,如果小冬瓜像剛才那樣,絕對會被抓走。
“恩,江白哥哥,我知道了。”小冬瓜很認真的點點頭。
“好,乖乖等著江白哥哥回來。”
讓小冬瓜藏好后,江白走出木屋,向北邊的方向疾馳而去。
“大狗,昨天饒過你們,希望你們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江白暗暗想道。
十分鐘后,江白來到棚戶區(qū)北部的一座水泥瓦房面前,還有一個院子,不過江白并沒有貿(mào)然闖進去。
昨天就聽到大狗說了他們在北邊的一個水泥瓦房里待著,這也是整個棚戶區(qū)里拆遷隊的臨時落腳點。
由于林雪等幾戶人家的遲遲不肯搬離,他們也沒辦法動工。
因為林雪的家就處于他們拆遷隊要進駐的要道上,只有先把林雪家的房子拆了,才可以動用大型機械對其他房屋拆遷。
而那些空置的拆遷戶房子,能用人工拆遷的都已經(jīng)拆的差不離。
就在江白準備從側(cè)墻翻進院子里察看情況的時候,兩個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罵罵咧咧地叫道:“又是我們兩個去買東西,真他娘的倒霉。”
“那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人家是凌天集團大少爺派來的人,我們這些小嘍嘍只能做這些苦差事了,你沒看到狗哥在他們面前也不敢放肆嗎?”其中一個破洞褲混子無奈地說道,看他的表情,也是很不屑。
“媽的,這些混蛋,穿的人模狗樣的,都是一群吸血鬼,昨天我還倒貼了一百塊錢買豬頭肉給他們當下酒菜,今天又要我們自掏腰包,真草蛋?!绷硪粋€光頭混子憤憤不滿地罵道。
“你這還是好的,你知道他們這段時間,狗哥光是請他們?nèi)ヒ箍倳蛶缀蹩旎ü饬斯犯缢械腻X,別看狗哥穿的光鮮亮麗,實際上他的口袋比臉還干凈,這不,只能壓榨我們了,誰讓狗哥想要通過他們繼續(xù)搭上李浩軒的那條線,他們歐式李浩軒的心腹,只要他們在李浩軒幫我們說句好話,以后發(fā)財?shù)臋C會還不多的是?”
“那倒是,不過,我還是有點氣不過,現(xiàn)在棚戶區(qū)都快被拆光了,哪還有賣熟食的地方啊,還要到金溝橋那里去買,那么遠的地方,要類似老子啊,他們有車又不肯讓我們開,這一來一回,沒個半個小時都回不來?!?p> 聽著兩個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抱怨,江白大概聽出了一些信息,那就是抓走林雪和李秀娥的人是凌天集團李浩軒的心腹。
可是,李浩軒又是什么人呢?
兩個混子走遠后,江白從一處斷壁殘垣里走了出來,目光微沉,暗道:“你們這些渣滓,真是敗類?!?p> 一個閃身,江白翻身來到水泥瓦房的房頂之上,找了一個能個遮擋他身形的凸起后,悄悄翻開幾片殘瓦,頓時,水泥瓦房內(nèi)的情況一目了然。
水泥瓦房里,林雪和李秀娥的手腳被綁,靠在一個臟亂的墻角,她們的嘴巴里也被塞上了破布。
李秀娥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此時她已經(jīng)有些意識模糊,眼睛半閉著,輕輕依靠在林雪的身上,而林雪也是滿臉驚恐,隱約間,江白看到了林雪臉上的一絲淚痕。
雖然在林雪那張恐怖的臉上顯得異常猙獰,但江白明顯感覺到了一絲死志。
江白暗自思忖著,這些人想要的是林雪和李秀娥在轉(zhuǎn)讓協(xié)議上簽字,一時半會不會傷害她們的性命,但時間一長,那就不一定了。
看那兩個已經(jīng)喝得面臉通紅的西裝男人,看向林雪和李秀娥的眼神明顯充滿了欲望的肆虐,不行,事不宜遲,必須盡快將林雪和李秀娥救出來。
接著,江白又把屋內(nèi)的情況觀察了一遍,屋里除了這兩個滿臉通紅,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西裝男子外,還有十幾個穿的花里胡哨的混子也在喝著酒,并且他們離林雪和李秀娥不過兩米遠。
貿(mào)然行動,林雪和李秀娥只會被他們當成人質(zhì),到時候自己有了顧忌,也不好出手。
想了一下,江白的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
既然這些人這么喜歡砸人家門,那就讓他們嘗嘗家門被人砸的滋味。
輕身從屋頂躍下,沒有驚擾屋內(nèi)的人,一個側(cè)身,江白來到了距離水泥瓦房不過三米遠的一處斷壁殘垣,還有一面將近一米五的墻體沒有倒下,地上遍布碎磚和石塊。
江白從地上撿起移開拳頭大小的石塊,在手中顛了顛,露出淡淡微笑。
“咻~”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過,緊接著就聽到一聲“乒乓”的玻璃碎裂聲。
頓時,水泥瓦房內(nèi)吵嚷了起來。
“是那個癟犢子玩意砸玻璃?”
“媽的,我的臉被玻璃劃傷了,是那個混蛋!”
但他們的怒罵聲并沒有取得什么效果,又是連續(xù)的幾聲脆響,四周的玻璃都被碎石塊給砸碎了,玻璃濺射,那些站立著罵罵咧咧的混子頓時發(fā)出一陣哀嚎。
不少混子都被碎玻璃給濺射到,一個個狼狽不堪。
霎時之間,所有的混子都從水泥瓦房里沖到了院子里,怒目圓睜地張望四周,怒罵著。
回應他們的還是那些不長眼的碎石塊,不過這時候的碎石塊大多是一些摻雜著泥土的碎磚塊,砸在他們身上雖然很痛,一個個哀嚎著,但卻弄得他們更加狼狽,仿佛在羞辱他們一般。
其中一個西裝男人一步三搖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啪!”一團黑色污泥直接糊在了他的臉上。
“是誰!”尖叫幾乎響徹天際。
聽到西裝男人的尖叫,另一個西裝男人也從里面沖了出來,見同伴臉上黑乎乎的污泥,正要開口嘲笑,一團更大的污泥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還有些直接進入他的嘴巴。
由于他張開嘴巴哈哈大笑,污泥一下被他給吞了下去,頓時,他發(fā)出比同伴更加驚怒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