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熊市醫(yī)院。
楚門右手提著六管轉(zhuǎn)輪機槍,左手攥著火箭筒,背上背著一個碩大的彈藥箱,身上插滿了火箭彈,像個小型武器庫一樣走在大街上。
他剛才注意到火箭筒上方有兩個空洞,應(yīng)該是安裝背帶的地方,只不過保護傘公司那幫逗比沒有給他安裝。
楚門疑惑的在大街上四處掃視著,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竟然沒有喪尸,按理說醫(yī)院這種地方,不管在什么時候,人都應(yīng)該特別多啊。
不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還是先找到艾麗絲要緊,不管是保護傘公司的命令,還是他自己的目的,都需要找到艾麗絲才能完成。
大街上的路燈已經(jīng)全部都熄滅了,除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和昏暗的月亮,楚門微微瞇起雙眼,在突變后,他的視力也被極大的增強了,不過即便如此,也看不到太遠的地方。
路邊橫七豎八停著許多被遺棄的汽車,楚門緩緩走過,一輛輛檢查著。
直到在一輛老式汽車前,楚門停下腳步,他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駕駛室內(nèi),正拼命抓撓玻璃想要出來的喪尸。
“嗨!老兄,我想你也不需要這輛汽車了。”
楚門緩緩說完,他咂了咂嘴,似乎覺得這樣說有些變態(tài),只好聳了聳肩,繼續(xù)道:“你給我汽車,我?guī)湍憬饷摚浇灰?。?p> “哦……吼……”
那喪尸張著嘴,一口爛黃牙貼在車窗上,噠噠的咬著空氣。
“嘖嘖……”
楚門撇了撇嘴,他把火箭筒放在車上,用解放了的左手錘碎車窗,順勢攥著喪尸的脖子提了出來,遠遠地甩了出去。
在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后,楚門也對自身的力量有所了解,甚至于有些驚喜。
轉(zhuǎn)輪機槍加上彈藥箱,他現(xiàn)在的負重甚至超過了200公斤,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累,就連隨隨便便揮出的拳頭,都能帶起呼呼的破風(fēng)聲。
但是他的移動速度確實有點慢,盡力奔跑下,也就比普通人快一點罷了。
楚門擠進車子,在方向盤下摸索著打著火,汽車的大燈瞬間亮了起來。
看清楚街上的景象,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知道醫(yī)院附近為什么沒有多少喪尸了,原來他們都躺在地上,早已死去,看來這里已經(jīng)被人掃蕩過了。
楚門將車子拐到人行道上,那里還算較為暢通。
腦海里那副地圖上,標記點一直在不停的發(fā)生變化,看來艾麗絲也在不停的快速移動中,在諾大的城市里,想要攔截她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
…………
吉爾離開大橋,隨著憤怒地人群又回到城市里。
她舉頭四顧,不由得一陣茫然,在昏暗的月光下,遠處的高樓大廈如同一塊塊墓碑插在面前,是的,那里已是一座巨大的墳?zāi)埂?p> 回到城市里只有死路一條,既然現(xiàn)在出不了城,那就只能拼盡全力,先辦法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活下去了。
吉爾打定主意,她回頭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好友,在佩頓的胳膊上纏著一件較為干凈的體恤,那是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女播音員泰瑞找到的。
“見鬼!我甚至連卷繃帶都找不到?!奔獱枔u著頭,懊惱道。
“嘿……”
看到吉爾停下腳步,佩頓不由得靠在一個粗壯的樹干上,喘著粗氣道:“我記得有個教堂,應(yīng)該就是在這附近,那里面或許會有急救用品或者什么的?!?p> “啊……他的胳膊還在流血,我想一定是傷口太深,撕裂了動脈。”泰瑞拿著錄像機,她一路上都在記錄著,似乎是準備作為新聞的素材。
吉爾忙上前幾步,對佩頓關(guān)切地問道:“你感覺怎么樣了?!?p> “還好,一時半會還挺得住,就是有點失血過多的癥狀。”佩頓抬起頭,努力露出難看的笑容。
“我得給你找點止血的藥品,該死的!為什么會流這么多血。”
吉爾跺了跺腳,叮囑佩頓一定要注意安全后,她從大腿外側(cè)的槍套內(nèi)取出手槍,小心警戒著走在前面。
…………
不遠處昏暗的月光下,一座中世紀風(fēng)格的大教堂,靜靜地矗立在一片被精心修剪過的草地上。
此時整座城市都已經(jīng)被切斷了電力供應(yīng),這里也不例外。
吉爾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推開教堂圍墻的鐵門,吱呀一聲中,探頭進去看了看。
黑暗中,一片寂靜。
吉爾長長舒了一口氣,神明保佑,看起來那些怪物還沒有來到這里。
吉爾回身招了招手,小聲地道:“快進來吧,這里還沒有那種怪物?!?p> 三人走進跨院,泰瑞拿著錄像機四處拍攝著,在這昏暗的地方,具有夜視功能的錄像機甚至比人眼看到的還要清楚。
可是,在泰瑞唯一沒有拍攝到的方向,教堂那極為高大的屋檐上,三只舔食者悄無聲息地吐著舌頭。
卷曲的舌頭上,像魚鉤一樣鋒利的倒刺根根直立,無聲的感受著,那被微風(fēng)傳送過來的甜美氣息。
那是進化的味道!
“噔噔噔……”
“有人嗎?”
吉爾右手持槍,貼在大門上側(cè)耳傾聽著,教堂內(nèi)就和外面一樣的寂靜無聲。
“看來是沒人,也沒有那種怪物。”吉爾回頭小聲道。
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中,她緩緩?fù)崎_教堂的大門,點點星光映照在她緊繃的俏臉上。
令人意外的是,教堂內(nèi)竟然點著蠟燭!
“有人嗎?”吉爾又一次問道。
但除了她劇烈的心跳聲有所回應(yīng),燭光搖曳的教堂中,寂靜地讓人發(fā)毛。
吉爾緊繃著筆直修長的大腿,緩緩走進教堂。
“你……你們快出去!”
吉爾猛地回頭,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個男人躲在門后,滿頭大汗,拿著槍的手不住顫抖著,指向吉爾。
“這是我的地方!你們不準躲在這里,那些怪物……你們會把它引來的?!蹦腥祟澏吨馈?p> “別激動!放下槍!我們是警察。”佩頓抬起沒有受傷的左手,不住的示意男人冷靜。
在看到佩頓制服上的警徽后,那男人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慢慢垂下槍口,他心有余悸地朝著緊緊關(guān)閉的大門瞄了幾眼。
為了防止那驚慌的男人干出什么傻事,佩頓抬起手,示意自己手上沒有武器,慢慢地靠近那個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佩頓問道。
“安德森……”男人顯得仍然有些驚魂未定,看起來他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聽我說,安德森,我們一起呆在這里,保持安靜,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咱們,冷靜點,好嗎?”佩頓注視著他漆黑的眼睛,用平和的腔調(diào)安慰著他。
“你說的是真的嗎?”
安德森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慢慢地收起了手槍。
他不住的點著頭道:“是的!那些人也是這么說的,你是警察,如果你也這么說的話,我就放心了?!?p> 那些人?
佩頓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大殿,疑問道:“是哪些人?他們還在這里嗎?”
“是的,他們就在走廊那邊的房間里,其中一個人受了傷,好像是被那種東西給咬了?!卑驳律卮鸬?。
佩頓的視線越過安德森的肩膀,瞄了眼黑漆漆的走廊,對著吉爾道:“我去看看。”
他拔出手槍,又朝著安德森問道:“他們有幾個人?”
“六個,其中一個看起來傷的很重。”安德森指著走廊深處,一個從門縫里冒出微光的房間。
他小聲道:“小心點,他們都有槍,大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