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宿舍中,閔騰正在蒙頭大睡。
幫隊員們殺了一天的法器,他簡直累壞了,此時,他正在做著一個甜美萬分的夢。
該死的電話響了又響,閔騰差點將手機給扔了,不過理智終究戰(zhàn)勝了沖動,他起身很不高興地接了來電。
“喂,誰?。俊?p> “不賤,是我!我的天啊,你終于肯接電話了!我都要到你們網(wǎng)吧了!”
手機來傳來吳詢連珠炮一樣的聲音。
閔騰一聽就來氣,心想我都沒發(fā)火呢,你倒還帶著怨氣。“你腦子被門夾了吧,三更半夜跑我們網(wǎng)吧來上網(wǎng)?”
“哎喲!我上什么網(wǎng)呢!出大事了!”
吳詢的聲音真的很焦急。
閔騰這才稍稍清醒一點,他意識到了一定是出天大的事,否則以吳詢的性子,斷然不會這么急,還大半夜的跑一趟。
“出什么事了?”
閔騰盡量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可他的心不住地顫抖,這種預感很不好。
“你去網(wǎng)吧大廳里看一下就知道!我馬上上來!”
說完,吳詢掛斷了電話。
閔騰隨便套上一件長袖,穿著拖鞋急匆匆地奪門而出。
時至深夜,網(wǎng)吧中人比往常要多許多,今天又不是周末或節(jié)假日,這很不正?!?p> 很多人都在玩英雄,等等,那個天使是什么情況,翅膀的顏色怎么不同,閔騰跨步上前細看。
天使的昵稱讓他大為震驚。
“對,你沒看錯,是落雁——也就是金玫瑰!”
身后傳來吳詢的聲音,他輕拍了下閔騰的肩膀,像是在安慰著他。
“這怎么回事!”
閔騰從沒見過師父的號展現(xiàn)出如此詭異的形態(tài),不管是比賽里還是在私下。
“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p> 吳詢簡潔明了地說:“在你遇刺后,金銀玫瑰便先去滅了熄——就是那個殺手的組織,然后又去找皇權(quán)帝國的麻煩??傊?,她正在皇權(quán)帝國,獨自一人面對皇權(quán)戰(zhàn)隊。”
還沒等吳詢說完,閔騰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一臺電腦,掃碼上號。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一瞬間就想到,此刻的師父正處于巨大的危險之中,自己必須做點什么。
“別太擔心,”
吳詢小心翼翼地說,“戰(zhàn)局幾度變化,目前金玫瑰暫時占據(jù)了上風?!?p> 這個消息沒能讓閔騰得到任何心安,他稍顯慌亂地掃碼登號,操作著不賤不舒服斯基騎上冥骨龍,向著皇權(quán)帝國急行而去。
閔騰一邊盯著自己的屏幕,一邊盯著旁邊顧客的屏幕,仔仔細細地關(guān)注著那里的戰(zhàn)斗。
“不賤,”
一旁的吳詢忽然開口,“今晚有傳言說你是金玫瑰的徒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這種時候,吳詢本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可即便沉穩(wěn)如他,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不管是不是真的,這絕對會是震驚整個華夏服的新聞。
閔騰皺眉瞥了吳詢一眼,他本來想著將這事瞞下來,為自己和師父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現(xiàn)在看來瞞不住了。
因此他坦誠道:“傳言沒說錯?!?p> 盡管吳詢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這條傳言被當事人證實時,他還是變得目瞪口呆,這件事帶給他的驚愕程度絲毫不亞于金玫瑰擁有兩種氣流。
皇權(quán)帝國廢墟中的戰(zhàn)斗并沒有結(jié)束,而是陷入了某種僵持的局面。
在連損兩人之后,皇權(quán)戰(zhàn)隊剩余的三人團抱的很緊,戰(zhàn)局這次徹底到了不容許他們再犯一次哪怕小小的錯!
香蕉的焦死于猝不及防,而你才石樂志則死于太過沖動。
“金玫瑰,沒想到你藏得這么深?!?p> 崔寒一臉凝重,“我想你之所以隱藏實力,一定是為了在世界賽上給予對手出其不意的一擊??赡銥槭裁催x擇在這暴露?”
回答他的是一束足以洞穿一座山的黑金光芒。
崔寒眼疾手快,兩幅門神的畫像出現(xiàn)在歲月催人的手中。
他雙手浮空攤開畫符,登時,兩位高大威武的門神從符中飛出,肆虐的黑金光芒被兩位門神給掐滅。
這是符箓師的終極技能,門神符,能夠防御和恐懼敵人。
崔寒原本能試著躲開,可一來他不想冒那風險,二來,接下這束黑金光芒,也能為另外兩位隊友爭取機會。
與崔寒并肩作戰(zhàn)多年的盧權(quán)和卓小獒,不用說也能領(lǐng)會到隊長的意思,他們分別準備動用詛咒偶人和霜箭發(fā)動攻擊。
然而,落雁卻飛走了。
“這是什么操作?”
現(xiàn)場的許多人一腦門子問號,誰都知道,上官雁寧愿戰(zhàn)死,寧愿被抓,也絕不會逃跑。難道這次……
突然間,戰(zhàn)場外圍的一處密集人群處,一道百丈黑金劍氣毫無征兆地向上竄起。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從那處開始,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襲來,讓眾人不禁色面。
“那里……好像原本站的是皇權(quán)帝國的強者,還有先前喊銅雀臺的家伙?!?p> 一個影流驚恐地說。
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前起哄的玩家們開始紛紛逃離,甚至一些皇權(quán)帝國的強者也當了逃兵。
其他大部分玩家們,鑒于戰(zhàn)場情勢變得不可控起來,為了不丟失身上的貴重裝備,也躲得遠遠的。
盡管逃命大軍已經(jīng)很識趣了,可金玫瑰卻不依不饒。
一道道高聳的黑金劍氣先后出現(xiàn)在逃命大軍中,仿若漫天的煙火絢爛而美麗。哀嚎聲,怒罵聲此起彼伏,最終都被黑夜吞噬。
夜,更黑了,沒有一絲月光。
上官雁的視線越過歲月催人和五年一夢,與兩人身后的一月不吃辣對視。
這場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道這,卓小獒才真正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一月不吃辣將箭搭在弓弦之上,緩慢而有力地張弓。
明明飛出去的是一支箭,可箭在脫弦的那一剎那竟化作無數(shù)支,形成一面的龐大且密密麻麻的暗紅地刺,向著落雁兇猛推進。
上官雁知道無處可躲,于是她讓落雁將黑白翅膀蜷縮起來,護住自己。
落雁的身形被逼的爆退,她的兩支翅膀上,有幾處都滲出了紅色的鮮血。
雖然她的血量只減少了一點,但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她早就接近紅血了,而這恰到好處的一擊,讓她的血量終于來到十分之一以下。
冰冷的黑銀銬向她扣來,上官雁再想要躲開,卻發(fā)現(xiàn)落雁壓根無法動彈。在她的腳下,數(shù)枚橙色的符印正在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