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墨墨看著公子玹微微上揚的嘴角,問道。
“在聽洋洋講他練武時發(fā)生的事,”公子玹面不改色的自然道,“洅哥哥還沒回來嗎?”
“嗯,”墨墨點點頭,“不用擔(dān)心,他很快就回來了?!?p> 公子玹點點頭,“我去后院看看之前受傷的暗衛(wèi)怎么樣了。”說完,公子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洋洋跟墨墨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對于這個整天黏著公子玹的小屁孩,墨墨實在是相處不來,也不知道該怎么相處,所以和洋洋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墨墨便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離開了。
洋洋倒是覺得無所謂,他跟墨墨不熟,雖然一起生活了八年,但是兩人平時基本上沒什么交流。而自從知道他對公子玹的感情和公子玹的態(tài)度,洋洋現(xiàn)在對這個可憐的娃充滿了同情,看他的眼神里也帶著一點同情。
雖然洋洋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是墨墨的眼睛何其銳利,那一閃而過的同情還是被他看見了,墨墨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什么也沒問,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個月后漆雕夜宣布去洛京的具體時間,考慮到舞閣的管理,所以他們將陸溟留了下來,本來打算把崽兒和洋洋一起留下的,不過洛曦云說:“墨墨離不開崽兒,洋洋離不開阿玹,還是都帶著吧。”
于是本來只有四人的小型家庭版隊伍,變成了六人的中等組團(tuán)式隊伍,等漆雕夜將事情都交代完,大家便各自離開,回去準(zhǔn)備行李了。
“阿玹,”陸溟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公子玹,“你來我院里一下。”
公子玹點了點頭,跟在陸溟身后離開了,墨墨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洋洋看了一眼墨墨,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心里有一種想嘆氣的沖動,再次充滿同情的看了墨墨一眼,洋洋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廳里只剩下墨墨和崽兒,崽兒看著墨墨,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別看了,人都走沒了?!币娝€沒有要走的意思,崽兒終于忍不住提醒到。
“崽兒。”墨墨沒有回頭,低沉的聲音在崽兒的腦海中想起,那是墨墨原來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崽兒忍不住嚴(yán)肅起來,他知道,墨墨只要一用這種低沉的聲音就意味著有事情要發(fā)生,所以他要嚴(yán)肅起來,因為這個男人的直覺準(zhǔn)的可怕。
可是墨墨什么也沒有說,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仿佛自己只是隨口叫叫他而已。崽兒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墨墨什么意思,雖然有些好奇,但既然他不想說,崽兒也相當(dāng)識趣的不會去問,反正墨墨自有打算。
三天后,眾人啟程前往洛京,大約走了半個多月,終于到洛京了。漆雕夜作為皇上的親弟弟,當(dāng)然是有自己的府邸的,盡管他本人不怎么住,但王府中有漆雕夜信任的樂管家打理,所以也沒什么需要提前準(zhǔn)備的。
累了一天的眾人,在傍晚時分終于到了王府,這時宮里的李公公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王爺,皇上讓老奴傳話,希望王爺一到洛京便進(jìn)宮面圣。”李公公湊過去,恭敬的說道。
“不面,滾。”漆雕夜把行李往旁邊下人的手里一丟,便一臉不耐煩的往前廳走去,身后洛曦云是一臉的生無可戀,渾身隱隱透露著一種“滾”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墨墨跟在他們身后,臉黑的仿佛碰一下都能出來滲出墨汁子來,而他身旁的公子玹雖然面帶微笑,但怎么看都感覺那笑里透著一句“mmp”,崽兒的臉上倒是沒有絲毫波瀾,至于洋洋,他臉上的表情和公子玹的幾乎一模一樣。
李公公雖然是皇上身邊的人,但是對于皇上的親弟弟閑王漆雕夜卻是不怎么了解的,只是聽宮里的老人說兄弟兩個關(guān)系很好。
可是再好,那畢竟是皇上,閑王這么做跟抗旨有什么區(qū)別?李公公還想再勸勸,這時樂管家走上前,二話不說便將李公公請了出去,“李公公,我家主子舟車勞頓,你還是請回吧。”說完,樂管家便關(guān)上了大門。
李公公看著緊閉的大門,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沒請到閑王,回去該怎么復(fù)命?李公公急的在門口轉(zhuǎn)圈,想上前去敲門,可是看樂管家之前的樣子,分明是在警告他趕緊走,敲門也不是,不敲門也不是,最后李公公一咬牙,帶著人走了。
“王爺,要用膳嗎?”樂管家走到癱在太師椅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某王爺身邊,恭敬的問道。
“先等一會兒,讓我們先喘口氣?!逼岬褚箍恐伪常鸁o可戀的說道。
“是?!睒饭芗覒?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吩咐府里的丫鬟去沏茶,等茶端來后便一一給眾人倒上。
等漆雕夜他們休息夠了,便去用了晚膳,而這時李公公也終于回到了皇宮,正站在御書房外不知是現(xiàn)在進(jìn)去還是等一會兒進(jìn)去。
“吱呀——”御書房的門被人從里打開,“李公公,”一個年歲頗高宦官打扮的人站在門口,“皇上傳你進(jìn)去呢?!?p> “誒,奴才這就進(jìn)去?!崩罟亮瞬令~頭的汗,跟在曹公公身后,走進(jìn)了御書房。
“皇上,”一進(jìn)門,李公公便跪了下來,“奴才參見皇上?!?p> “嗯,”案幾后的男人應(yīng)了一聲,沒有抬頭,繼續(xù)批閱手中的奏折,“人呢?!泵髅魇莻€疑問句,可他語氣沒有絲毫的疑問。
“這……皇上,閑王他舟車勞頓,恐不能面見圣上,便讓奴才回來稟告皇上,他……明日進(jìn)宮面圣?!闭f完,李公公便伏低了身子,生怕皇上看出他的謊話。
“明日進(jìn)宮……呵,”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來走到李公公身邊,“這話是他說的?”
“這……”李公公不敢回答了,若是答“是”,被皇上發(fā)現(xiàn)就是欺君之罪,可要是說“不是”,萬一皇上怪罪閑王,回頭遭罪的還是自己,李公公索性趴在地上,不回話了。
“他說了什么,你原原本本的復(fù)述出來便是,朕不罰你。”皇上踱步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
“閑王他……他說……”李公公只覺得后背都被汗浸透了,“閑王說,不面,滾?!闭f完,李公公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