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姓司名空男人的記憶中,我看到他在逃離研究所后被一個男人救了,那個男人自稱是四處游走的旅客,可是在那樣的年代下一個人四處游走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這樣的人真的只是一個旅客嗎?
不過姓司名空的男人當時身受重傷,已經沒力氣思考這些事情了,那個男人將他帶到一處院落安置下來,盡管外面戰(zhàn)火紛飛,但在這個院子里卻感受不到一絲硝煙,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那個男人幫他治療,給他做飯,清理傷口,待他極好,可就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人懷疑,誰會對一個陌生人好到這種程度?又不是圣母,姓司名空的男人也不傻,在傷口好的差不多的時候便提出要走,但那個男人阻止了他。
“外面正在打仗,你現(xiàn)在出去說不定會被當做敵方奸細殺掉哦,”那個男人笑瞇瞇的說道,“而且這個人是你吧,現(xiàn)在大街小巷都貼著你的畫像呢,這個賞金可是很誘人的噯~”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張尋人啟示,上面是他的畫像,下面寫著高額獎金。
“你想怎樣?”姓司名空的男人瞇起眼來盯著眼前的男人,這是第一次他這么仔細的看他的臉,明明是個已經快要三十的人,卻長著一張少年的臉,稚嫩卻透著些許的誘惑,看上去十分瘦弱的身體實則全身都是肌肉,先不說他的力氣有多大,就說他的速度,之前他不小心碰倒了一個杯子,前一刻還在五米開外的他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杯子。
“我不想怎樣啊~”那個男人將尋人啟示重新疊好放進懷里,“只是一個人太無聊,所以想讓你多陪陪我。”男人雖然笑著,但臉上卻顯露出些許寂寞。
姓司名空的男人不是蠢蛋,不會因為對方顯露出來的些許脆弱就不顧自己的安全,滿口應下,他有自己的打算,就像這個男人說的他現(xiàn)在出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不如就先跟在這個男人身邊,讓他保護自己,等哪天自己的傷完全好了再離開也不遲。
拿定主意之后姓司名空的男人應了下來,不過他最后也沒有離開。男人其實不是什么所謂的旅客,而是一名四處游走的殺手,這次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刺殺一個人,那個人是敵方軍隊的頭領,男人在刺殺結束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了,為了不暴露他們的住所男人帶著追兵在城里繞了很大一圈,最后在跳下城墻準備逃往城外的時候被槍打中了左肩。
原本在家等他回去的姓司名空的男人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他用這些天積攢下來的一點靈力感知到男人的位置,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去救男人,但剛走出兩步他又停下了,這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男人被抓走的話他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可他隨即又想到男人是去刺殺軍隊的頭領,被抓住后的下場……“真是……麻煩!”姓司名空的男人咬了咬牙,最后背著包袱離開了院落。
他去了城門,那里有個男人在等著他救他。
關閉的城門再次被打開需要耗費一點時間,更別提為了防止敵人的入侵他們又加固了城門,所以等他們打開城門趕出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在那里了,他們想尋著血跡找過去,可是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到處都是血跡,誰知道哪個血跡是他的呢?
無功而返的眾人沒有看到一個黑影順著城門邊溜了出去,沿著城墻來到了一處哨兵的盲區(qū),那里有一團黑影,正是被人追殺的那個男人。
姓司名空的男人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安靜之后開始幫他處理傷口,子彈還在男人的肩膀,不取出來可能會有危險,姓司名空的男人塞了一塊白布到男人的嘴里,然后將手掌放在男人的傷口處,用自己僅存的最后一點靈力將子彈一點一點取出來。
等子彈被取出來之后他的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嘴唇也沒了血色,剛剛的動作明顯榨干了他身上所有的靈力。再看那個男人,緊緊咬著嘴里的白布,臉上全是冷汗,直到現(xiàn)在也止不出顫抖,明顯是疼的厲害。姓司名空的男人忍住一陣陣眩暈,將男人的傷口包扎好,準備帶他離開,可剛站起來便腳下一軟又跌了回去。
“先休息會兒?!蹦莻€男人按住他的肩膀,整個人靠在城墻上,虛弱道。姓司名空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坐在他身邊,雙膝蜷起,雙手放在膝蓋上,將頭埋在膝蓋里,閉上眼睛休息。
一覺醒來天還沒亮,那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姓司名空的男人感覺哪里不太對,這貨的臉怎么離他這么近?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人家的肩膀上睡著了。
姓司名空的男人倒是沒覺得有多尷尬,都是大老爺們兒有啥尷尬的,就是睡迷糊了靠在一起了唄,又沒干啥壞事,但是那個男人卻不這么想,笑著說要讓他負責,姓司名空的男人隨口應了兩句就將他從地上扶起,帶他離開了。
后來?后來男人帶著姓司名空的男人去了一個小島,聽說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兩人在小島上生活了一段時間,有軍隊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里,準備挑起戰(zhàn)火,但是島上處處是機關,他們不僅沒能攻下小島,反而全被制服了。
男人將軍隊的武器繳獲了之后,就開始訓練那些軍人,將他們訓練成職業(yè)殺手,然后派他們出去殺人,并帶回可塑之才,再重新訓練一批新的殺手。有一種心理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叫人質情結,受害者在犯人不斷威脅其生命的情況下,面對犯人的小恩小惠他們會產生感激,他們會在下意識里認為自己跟犯人的安全是結合在一起的,于是他們會擁護犯人。
而男人就是用這種手段讓這些軍人對他徹底臣服的,他們在小島上建立了殺手組織,也就是弒聯(lián)盟,姓司名空的男人是弒聯(lián)盟的長老。
姓司名空的男人陪伴了男人的一生,看著他從青年邁向中年,從中年走向老年,最后從老年走向死亡,也是在男人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究竟有著怎樣深刻的情感。
最后,他死了,而他活成了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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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箬桑
我們老師排了好久的考試安排,結果發(fā)現(xiàn)有兩門考試的時間重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