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快聽到這句話來了精神,趕忙說道:“所以你懷疑是他殺了陳貴?”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他跟陳貴的死脫不了干系。”張秀才看著劉捕快道。
何捕頭聽完也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說道:“那他一定知道點(diǎn)什么。”
一旁的劉捕快聽完突然叫道:“我們把他抓起來,審一審不就知道了嗎?”
二人同時看向劉捕快,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
張秀才無奈地說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殺人了?”
聽了這句話劉捕快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站在那里不再吭聲了。
此時何捕頭淡淡地道:“陳貴的家也是貧農(nóng),所以薛老九的那些錢應(yīng)該不是陳貴的,那他的那些錢是從哪里來的呢?”
張秀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我覺得殺死陳貴的兇手至少有兩個人,如果一個是薛老九,那另一個人是誰呢?“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能暗中調(diào)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何捕頭看著張秀才,皺著眉頭道。
二人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到憨六和一班捕快從山上下來時,天已經(jīng)逐漸地黑了。
張秀才和何捕頭還有劉捕快早已在村子的中央等著他們了。
不出意外,捕快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算是白跑了一趟。
但何捕頭此次卻沒有白來,至少他得到了薛老九這條線索。
而且最重要的是,張秀才愿意幫助他破案了,這一點(diǎn)對他尤為重要,因?yàn)椴恢罏槭裁?,有張秀才在,他總覺得這個案子一定能夠破掉。
何捕頭和張秀才約好明天再見面,到時幾人再一同商量怎么從薛老九身上找到線索。
賈府里。
”周管家,我父親呢?“大少爺賈正文從房里走出來問道。
”老爺他去外面查賬去了?!爸芄芗艺咀×四_道。
”哦。“大少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卻又淡淡地問道:”今天我怎么沒看見二夫人?。俊?p> ”她今天和老爺一塊出去了,不在府里。“
”原來是這樣?!按笊贍?shù)难劾锖鋈婚W過一絲的異樣,不過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正當(dāng)大少爺轉(zhuǎn)身離去時,周管家叫住了他。
”大少爺,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周管家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大少爺試探地道。
”怎么了?“大少爺抬了一下眼皮,兩眼緊盯著周管家道。
”前幾天衙門來人了,打聽一些關(guān)于下人陳貴的事。“周管家看著大少爺?shù)哪?,似乎想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似的。
此話一出,大少爺?shù)男摹笨┼狻耙幌聭伊似饋恚贿^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片刻之后他淡淡地道:”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衙門的人沒說,我也沒問。“周管家干笑了兩聲,燦燦地說道。
接著周管家不等大少爺說話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剛要走,卻聽到身后的大少爺冷冷地說道:”周管家,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啊?“
此話一出,周管家趕緊轉(zhuǎn)身說道:”不敢不敢?!?p> ”哼,我明白你的意思,當(dāng)初陳貴是我趕走的,如今衙門的人找上門來,你一定懷疑是我背后做了什么事導(dǎo)致的,我說的沒錯吧?!按笊贍斴p蔑地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周管家,冷哼道。
此時周管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低著頭,聽著大少爺?shù)挠?xùn)斥。
雖說自己跟在老爺身邊幾十年了,但他畢竟只是一個下人,哪里敢跟老爺?shù)膬鹤禹斪炷亍?p> 待到大少爺說完后,空氣中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過了許久之后周管家才說道:”大少爺,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大少爺沒有說話,只是兩只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周管家。
看著周管家的背影,大少爺?shù)囊恢皇执藭r抖得厲害。
他萬萬沒有料到衙門的人竟然來的那么快。
事不宜遲,看來要盡快行動了,大少爺喃喃道。
第二天一早,張秀才還沒起床,何捕頭就已經(jīng)帶著劉捕快來到了他的家里。
張秀才苦笑著道:“急什么,反正還有十天的時間呢?!?p> 何捕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沒辦法,上面催的太急了,十天之內(nèi)破不了案,倒霉的可就是我們了?!?p> 一切收拾妥當(dāng)之后,三人便出發(fā)了。
幾人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薛老九的家附近。
暗中觀察了一會兒之后,張秀才確定薛老九不在家,于是輕輕地說道:”不如我們溜進(jìn)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p> 何捕頭思索了一會兒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幾人便邁著小碎步,一前一后地進(jìn)了屋子。
果然如村里人所說,薛老九的家真的是家徒四壁,連一張完好的椅子都沒有。
三人經(jīng)過一番搜索,卻連一絲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找到最后,何捕頭垂頭嘆氣地看著張秀才,三人面面相覷,都紛紛搖了搖頭。
從房里出來之后,張秀才只得說道:”看來薛老九此刻一定在城里的賭坊里,不如我們?nèi)ツ抢锟匆豢窗伞!?p> 何捕頭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出了房門,三人又徑直向城里走去了。
因?yàn)閺埿悴胖叭ミ^那里,所以幾人很快找到了地方。
到了門口,幾人站住了腳,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辦。
片刻之后,何捕頭轉(zhuǎn)過頭向劉捕快說道:“你就不要進(jìn)去了,在門口守著就行了。萬一你被里面的人認(rèn)出來了,可就壞事了。”
劉捕快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離去。張秀才卻皺著眉頭道:“那你呢,你就不怕被人認(rèn)出來嗎?”
何捕頭笑了笑道:“沒事,我又沒賭過錢,所以這里我從沒來過,也沒人認(rèn)識我?!?p> 說完之后,何捕頭便徑直走了進(jìn)去,張秀才也跟了上去。
進(jìn)了賭坊后,二人各自散開,暗暗尋找薛老九的下落。
果然不出張秀才所料,薛老九此刻正在一張角落的賭桌上下著籌碼,面前仍舊擺著一大推銀子。
張秀才找到何捕頭,指了指薛老九。
于是二人便在暗中觀察著薛老九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出了賭坊的門。
就這樣,三人一直偷偷跟了薛老九一天。
但是一天觀察下來,三人除了看見薛老九身上有大量的銀子之外,其他地方?jīng)]發(fā)現(xiàn)他有任何可疑之處。
這一天中,薛老九除了吃飯就是賭錢,晚上天黑之后便回家睡覺。
第二天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