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安!你敢打我???!”
芳華被蘇一安的這一巴掌徹徹底底的打怒了,兩眼滿是怒火的盯著眼前一身白里衣,青絲直垂的女子,這么久連三小姐都從未打過她!
今天居然被這賤人給打了??!
“已經(jīng)打了,請你也別在那兒嚎嚎了,我還是聽得見的?!迸营毺氐纳ひ敉钢z絲清雅,宛如山間流淌而下的清泉一般,聽進(jìn)了骨子里去,明明說話啊的語氣是那么的的狂妄壓人,但是嗓音真的令人生不起半分的怒意來。
墨黑般地青絲縷縷散滑落在純白里衣上,一黑一白,像極了一張純白無瑕的紙屑,在不經(jīng)意間被沾染了一滴黑墨,褪去了本身地純凈白皙。
一旁秋冬和若蘭,被這一巴掌嚇得眼睛一愣一愣的,滿是驚愕失神。
若蘭在想:大小姐打人了!
而且說話的態(tài)度還……這么的拽?!
為一邊的秋冬則想的是:今天太陽打西邊里出來了嗎?
這大小姐居然敢打芳華?。。????
“啊啊啊,你這個死賤人!我要打死你!”芳華好似被蘇一安這副不以為然,輕傲模樣氣糊涂了,一時之下沒壓制得住,抬手就想在蘇一安臉上打回來那一巴掌。
只不過這芳華手才一抬高,蘇一安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似的,抬手就是一把抓住她正要朝自己打下來的纖細(xì)手腕,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暗自用力,勾唇冷顏一笑:“想打回來?”
“賤人!有種放開我!”
原以為她這一巴掌下去,鐵定打中蘇一安的臉,竟然不知她會在半空中截下她的手!
“賤人?”眉宇間墨色碎發(fā)下的一雙靈動有神靈奕的眼眸,她擺手撫了撫額間落下的墨碎發(fā),露出此刻深處正發(fā)著一抹詭異光芒的眼眸。
眸子輕傲地睨了眼前臉蛋發(fā)紅,滿目怒氣地丫鬟芳華,嘴里低聲冉道:“你不過是一介下等丫鬟而已,我可是蘇府嫡出大小姐,就算再怎么不受寵,那我也是蘇府堂堂嫡出大小姐!”
說罷,蘇一安臺上盆又是一巴掌招呼在芳華的面上,看向芳華的眼里流露的光芒,陰暗狠獰,她微瞇起漆如晚影地眸子,手中繼續(xù)暗暗發(fā)力,令芳華原來間原色的手腕膚色,眨眼變得微泛紅起來:“也不看看你在誰的地,我的院子豈是你能隨便放肆的?別給臉不要臉!”
手腕處傳來鉆心的痛,令芳華面部五官輪廓逐漸地變了原樣,眉頭皺起,擠成一團(tuán),眼里的陰狠此時恨不得剮殺了蘇一安的一層皮!
兩人且不說身份的存在,光是從氣場上來看,蘇一安便已勝出。
“大小姐,你一定會后悔的!”
芳華這樣陰狠狠地眼神可是把一旁站著的若蘭嚇到了,這樣的眼神在芳華身上很少見,這次真的是惹毛她了,若蘭一臉擔(dān)心的神色看向毫無影響的蘇一安。
面對威脅,蘇一安卻一臉毫不在意。
神色依舊傲慢睨著芳華,不畏懼她的眼神和她對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地笑意,口氣狂妄道:“你們這此之后最好別再來我這兒惹我,不然這一介丫鬟的身份,我可有的是方法讓你們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p> 也難怪,蘇一安這班般的狂妄不羈,現(xiàn)在的這些氣場妄語,都是前世的她在江一南身上學(xué)來的,和那樣的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地身上也有了那樣的狂妄不羈陰狠。
“四小姐是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的!”芳華這口中一口一個賤人的,叫的也真的是順口。
“芳華你才是賤人!一個下人也敢這樣和主子說話?。 ?p> 賤人賤人,若蘭早就聽不下去了。
以前他們也是這樣欺負(fù)大小姐的,只是他們?nèi)硕鄤荼姡笮〗愫退乓恢北粔褐?!今日大小姐還手,還一口一個賤人的喚著,真應(yīng)該了芳華的舌頭!
一口一個賤人,蘇一安也是聽在耳里,眼底神色毫無波動。
若蘭反駁她沒有阻止,同樣也沒有說話。
而一直在一邊的秋冬自始至終都是抱著一副看戲人模樣,只是偶爾開口,原先也準(zhǔn)備同芳華一樣打算開始欺壓蘇一安,只是她比芳華聰明,多了個心眼,隱約察覺到蘇一安的改變,所以停下來不插口說話。
一再觀察蘇一安,一番觀察后,終于得出結(jié)論發(fā)現(xiàn)了蘇一安的變化。
眼神不一樣了。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一樣變了,現(xiàn)在說話的這個蘇一安,完完全全沒有以前那個性軟忍讓蘇一安的模樣。
一丁半點都沒有。
對于芳華口中的賤人,蘇一安則是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一絲的怒意都沒有生起,相反一臉鎮(zhèn)定,不言不語,只是眼底流露出波濤驚涌的暗涌,所有人看不見,察覺不到而已。
在場唯一一個察覺出來的,便是秋冬。
蘇一安此刻的平靜仿佛是狂風(fēng)暴雨的前奏而已,先有少平靜,而后就有多少的殘暴事情發(fā)生!她眼底暗暗涌流地情緒,讓秋冬感到有些害怕。
在蘇一安身上,她居然感覺到了隱隱地冷汗懼意。
芳華一口一個賤人的說出了后,見蘇一安一點表情都沒有,深深地還以為她是被自己的驚鴻氣勢嚇到了,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正當(dāng)她暗暗高興時,嘴角的笑容突然間僵住,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隨后她高挑的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忽視地心引力般的向后迅速飛去。
大腦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
“砰”的一聲響起。
后背火辣辣地疼痛感連同腹部的一起傳來,竄入大腦神經(jīng)之中,使得芳華面上端正的五官在一時之間鄒成一團(tuán),整張小臉一時間各種疑惑,茫然,痛苦,恨意神色,在臉上一一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
是的。
若蘭沒看錯。
芳華被大小姐一腳踹飛離門口,四五步子那樣遠(yuǎn)!
地上芳華臉色瞬間煞白,額間隱約流溢出了透明豆大般的汗珠,嘴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著什么話,聲音太小了聽不見,緊咬著唇瓣,指尖發(fā)白。
“你你……”
秋冬一時間找不到話說,只得你你你的。
若蘭驚訝,目瞪口呆地望著已經(jīng)收回了腿的蘇一安。
她身形站直如松般的立著,面不改色的傲睨著遠(yuǎn)處的倒在地上趴著的芳華,細(xì)膩白皙的肌膚被純白的里衣襯托得更加白皙,兩彎柳眉的眉宇間有種超出自然的靈動有神,冉冉開口,淡說道:“一個丫鬟別老是一口一個賤人的,不然下次還用不著我動手,自然也有人來收拾你?!?p> 至于是誰來收拾她,那就不可而知了。
這么明目張膽的賤人賤人喊著,這等愚笨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這個芳華什么都情緒都往臉上表現(xiàn),也不知道隱藏,倒是那個秋冬怕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連丫鬟都這般小心翼翼,坐看戲人,怕是主子也不一般,都不是些什么善茬。
“當(dāng)然,還有你,三小姐的貼身丫鬟?!焙鋈划嬶L(fēng)一轉(zhuǎn)到以為相安無事的秋冬身上,蘇一安冷冷看著她:“秋冬是吧?”
“我不惹你們,只想平淡過日子,告訴你家主子,我和她最好是井水別犯河水,不然……”說著,眼神撇了一眼倒地叫痛的芳華,以示警告。
“你……”
秋冬忽地驚愕失色地望著蘇一安漆黑的雙瞳,她的瞳孔仿佛一灘幽深深的深泉一般,深不見底,立即反應(yīng)過來:“是,奴婢會把話帶到,秋冬就不打擾大小姐休息了,秋冬這就告辭?!?p> 秋冬匆匆對蘇一安行了禮后。
扶起地上起不來的芳華,二人腳步跟抹了油似似的匆匆逃離。
若蘭眼睜睜的望著她們兩人離開的背影,面上掩不住的笑了起來,夸贊蘇一安道:“小姐真厲害,早就該這樣狠狠的收拾她們了,就知道欺軟怕硬的賤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