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云箏給寧玄發(fā)了一張傳訊符后就在中區(qū)購置需要的東西。
用從前的靈器總歸太過打眼,錦繡東方扇也不能隨時拿出來,她必須要使用一些符合身份的法器掩人耳目,并且以練氣期的真氣消耗的起的。
聚寶閣,蒼梧洲清河府的產(chǎn)業(yè),傳聞有云,九洲任何一個角落,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清河府的產(chǎn)業(yè),哪里有生意,就能在那里生根發(fā)芽。
分閣掌柜白遇安,四十好幾,四靈根筑基初期,清河府家生子,原先在蒼梧洲為府上做事,后被聚寶閣總閣主事要去打下手,做出了本事來了,就被調(diào)來飛雪城打理這里的分閣,背靠清河府這座大山,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城主之戰(zhàn)打的正酣,他不能關(guān)門走人,就坐在店鋪里頭,邊喝茶邊聽時不時飛來的傳訊符告訴他現(xiàn)在的進(jìn)展。
“這位小哥,除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小鼎了嗎。”店鋪里一年紀(jì)不大的女孩看了許久,向伙計詢問著什么。
白遇安側(cè)目一會兒就沒多在意,這些日子由家中長輩帶來開眼界的孩子挺多,飛雪城也有不少居住在此家底豐厚的。
“哎喲,小姑娘,這些你該不會都看不上吧?”店鋪伙計撓了撓頭,心里暗自估量對方能承擔(dān)的起的價格。
華云箏淺笑不語,精致好看的小臉上不露半點尷尬,反而落落大方的微微頜首,作勢離開。
那伙計見勢不對,忙說:“還有還有,二樓還有品階高的。”
聞言,白遇安起身拂平衣衫,他原想責(zé)罵伙計不懂事隨意請人上二樓,等跟那女孩打了照面才心有了然。
女孩眉眼靈動,唇角帶笑,只是站在那都覺得溫和清雅,一身白色素衣逆光而立,不知道是陽光鍍上的光暈,還是與生俱來的靈氣環(huán)繞,或是二者皆有,年紀(jì)還小就能有練氣四層修為,這般氣質(zhì)與資質(zhì)絕非尋常人家出身。
這讓白遇安想起還在清河府做事時,那位他只見過一次的小少爺,遠(yuǎn)遠(yuǎn)一望,驚為天人。
白遇安扯了扯衣袖,走上前正色道:“姑娘,請隨我來?!闭f完做了個請的姿勢。
聚寶閣二樓的器物多為中品法器,再上一樓就再高一品,逐次遞增。目前多數(shù)分閣都只會存放幾件上品法器,再往上的極品則需要向總閣報備取貨,更別說世間少有的仙品法器和靈器了,有價無市,直接向總閣購買也需要時間,且多以拍賣形式出售。
華云箏的錦繡東方扇按照品階雖說是極品靈器,只是她已將它煉為本命靈器,經(jīng)過多年淬煉,熔入大量天材地寶說是仙器也不為過,以現(xiàn)在的修為去用它,除了飛行,其他用途,云箏拿命也耗不起。
“方才聽聞你需要一只小鼎?!卑子霭踩〕鲆环侥竞袛[在她面前。
二樓的東西顯然少了很多,不過中品也不算稀缺,她沒有急著打開木盒,而是將每件法器依次看了過去。
“有弓無箭?”華云箏駐足在一把彎弓前,好奇的問。
那把彎弓漆黑底色,上刻銀色流紋隱隱閃動,乍一看平凡至極,在一堆晃瞎眼的法器中就顯得獨樹一幟了。
見她對這把弓起了興致,白遇安默默擦了一把汗,“此弓化氣為箭。”說完,他猶豫了一下,想到這把弓未來的命運,又忍不住補充道:“極為消耗靈氣?!?p> 并非他不想出售,以前也不乏看中意的,基本上兩天就得退回來,化氣為箭聽著像什么駭人法器,可一發(fā)箭就得耗去一半真氣,這誰頂?shù)米。切┬逓楦叩挠植恍加谟弥衅贩ㄆ鳌?p> 今年分閣退貨率全靠它沖榜了,白遇安欲哭無淚。
華云箏在心底仔細(xì)琢磨,百轉(zhuǎn)千回后有了打算,“那就它了?!?p> 白遇安心頭一跳,趕忙堆著笑說,“一經(jīng)出售,概不退換?!?p> 她挑了挑眉,默不作聲,繼續(xù)往下看,為寧玄和自己都購入了較為常見的一葉舟作為飛行法器。
最后才回到那方裝了小鼎的木盒,白遇安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
“上品法器?”華云箏立刻就感受到小鼎的不凡。
白遇安點了點頭,“姑娘要好些的,二樓中品暫時還沒有,這是從三樓取來的青木鼎。”
小鼎不用時只有巴掌大,方便放入儲物袋,其外形并無特殊之處,但入手就可以感覺到煉制用材都是上品,分一抹神識進(jìn)去感受到的也是煉制者的極佳手法。也好,她還怕中品的經(jīng)不起紫魂靈焰燒它幾天。
白遇安見她猶豫,以為是怕價格過高,便說:“畢竟是上品,品階在這擺著,不過你放心,這小鼎的煉制者與我們聚寶閣有合作,價格比市面價還低些的?!?p> “煉制者是?”她問。
白遇安搖頭,不知是他也不清楚還是不方便透露。
“那就這些吧,麻煩您算個價。”
原以為此次進(jìn)聚寶閣,少不了抱一堆東西出來,最后只是花出去了兩塊中品靈石一千下品靈石,出來時還向白遇安用一塊中品靈石兌換了一萬下品的。
華云箏還記得掏靈石時,他有點掛不住的笑容,于是她暗里提醒自己,下次買東西低調(diào)一些。
購置完法器后,她又打了個彎買了些靈草與市面上常見的目前能用上的丹藥。以前在煉丹上也算小有所成,可九洲部分靈草她并未見過,因此還得順手買一本靈草大全回去研究研究。
城主之戰(zhàn)大概也即將決出結(jié)果,她算了算時間,馬上觀戰(zhàn)人群就會一擁而出,再去買符篆怕是來不及,就只能暫且作罷。
現(xiàn)在趕回酒樓說不定還能通過傳影石看個實時轉(zhuǎn)播。
傳影石大概一張方桌大小,酒樓將其高懸起來,這樣確保整個大堂都能看到。沒搶到好位置或者沒想過去看現(xiàn)場的人都可以在類似有條件的酒樓觀看。
華云箏入住的酒樓在大堂觀看的人倒也不多,只是好的視角都有人坐著了。
她回房一趟閃身進(jìn)了竹樓,放置完東西才慢悠悠下樓尋了個空位坐下。
雖跳過對戰(zhàn)過程直接看結(jié)果,不過有身邊人激烈的討論聲不絕于耳,她就算不看也能腦補出那令人亢奮的精彩對戰(zhàn)。
華云箏為自己倒了杯茶,抬頭看向傳影石,她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輕輕笑出了聲,設(shè)備有了,人有了,差點冰啤酒,差點燈光,差點音樂。
“宏家妹妹真是耍的一手好劍,在下佩服?!眰饔笆?,正是茯璣長老在說話。
而他口中的宏家妹妹就是宏家二少,宏晚昕。她常以男裝示人,一身黑色勁服長發(fā)高束英姿颯爽,手持一柄寒江雪橫掃同階劍修,常說劍修同階無敵,而她更是其中之翹楚,如此氣度,哪怕知道是個姑娘,也還是惹的不少女修傾心。
宏晚昕抬手抹去嘴角邊的血,收劍抱拳說:“是我輸了?!?p> 她再厲害,那也是金丹中期越級挑戰(zhàn)茯璣這個金丹后期。
一階之差可是差了太多的,更何況茯璣還是個沖擊元嬰失敗還能短時間內(nèi)完好出戰(zhàn)的危險人物。
華云箏懶懶的靠著椅背,喃喃自語:“看來一千靈石打水漂了呢。”她神色輕松,沒有絲毫不悅。
城主府內(nèi)的上場對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觀戰(zhàn)人群也差不多三三兩兩的開始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