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無面臉上的圍巾礙事,拿剃刀的丫鬟把圍巾拿下來扔在了一邊。
圍巾被拿走,一雙充滿恐懼的瞳孔下,無面那只剩下兩個孔的丑陋鼻子漏了出來。
蝙蝠,無面的臉就像是一只放大版的蝙蝠。
本應(yīng)該,看到這副臉孔的人會被嚇一跳。
但這兩個丫鬟非常人自然不會被嚇到。
但讓無面不懂的是,在她們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之后,竟然露出的是崇拜的樣子。
怎么回事?
無面不懂,但更不懂的是這兩個丫鬟竟然齊刷刷的跪在了無面旁邊。
賈坤是做夢也沒想到,他苦苦尋找的家族密室的入口會是大廳中央。
而那口棺材是打開這密室的鑰匙。
帶著四個黑衣手下,賈坤打開了隱藏在棺材里的密道門。
不過迎面而來的是已經(jīng)尸變了的陸大夫,也就是無面的師父。
賈坤倒是早有準備,一棍子便敲碎了陸大夫的腦袋。
將陸大夫尸體拖出來扔到劉大夫的身邊。
劉大夫也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是被賈坤打死的。
“娘,今天我就見識見識咱們家的秘密,如果真和爹說的一樣是詛咒,那也就認命,但如果是寶貝,我一定會得到振興賈家,哼,絕不會像上背人一樣守著守到死也不肯說明白!”
隨后,賈坤和四個黑衣跳下了密洞。
地下密室深處,尹天仇快步的朝前走著。
第一個計劃失敗了,因為尹天仇還未準備好,那賈坤便知道了密洞的存在,所以他得用第二個計劃。
被賈家關(guān)押了三代的人,與其說是罪犯,倒不如說是怪物。
這怪物至少得百歲了吧。
尹天仇要借這怪物的手除掉賈坤一行。
后花園,假山洞穴。
兩個丫鬟還在原地跪著,既不上前將無面放了,又不殺了他。
無奈之下,無面只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說道,“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兩丫鬟點點頭,但依舊沒有動作。
無面想了想又道,“放我下來。”
結(jié)果這兩個丫鬟真的把無面放了下來。
“你們會說話嗎?”無面問。
兩丫鬟搖搖頭。
無面皺了皺眉,又道,“張開嘴我看看?!?p> 這兩個丫鬟的舌頭很久之前就被割下來了。
“會不會寫字?”
這時兩個丫鬟有了分歧,一個點頭一個搖頭。
無面指了指那個點頭丫鬟道,“我叫什么,寫下來?!?p> 只見那丫鬟咬破了手指在石板上寫了兩個字。
“老祖?!?p> ……
“奇怪了,怎么會沒有?”已經(jīng)走到了密道盡頭,但這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油燈從走廊那頭蔓延到這頭,跳動的昏黃光暈并不能將所有的角落照亮。
尹天仇又朝前走了數(shù)步,看到墻壁上有四根鐵杵插進石縫里。
鐵杵末端是鐵鏈,四條鐵鏈沿著墻壁朝上蔓延。
不對,鐵鏈怎么會在上面?
不好!
尹天仇眉頭一皺,便要往后退去,卻忽的聽四條鐵鏈“嘩啦嘩啦”的響了起來。
在尹天仇上方,一陣勁呼嘯而過。
尹天仇趕緊將手里捏的藥粉往空中一擲。
本以為上面下來的家伙會有所躲閃,但那家伙全然不顧藥粉的厲害,一把便抓住了尹天仇。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
鬼,這幾乎就是一個厲鬼的形象,灰撲撲滿是洞的長衫,花白的頭發(fā)胡須,眼睛是看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鼻子!
老祖,這便是丫鬟所說的老祖了。
而在密室上方的無面,之所以沒有被丫鬟所殺,就是因為無面和老祖一樣沒有鼻子。
劓刑,老祖曾經(jīng)被施行過劓刑!
“上面的沒送血來,倒是下面來了人啊,哈哈哈,不過就是這味道怎么有些怪呢?咳咳,咳?!?p> 尹天仇只覺身體一輕,自己便被抓了上去。
“嘗嘗你是什么味兒的,”老祖嘿嘿笑著就要下口咬尹天仇了。
尹天仇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又是一把藥粉灑在身后。
嘴里一直含著解毒藥,藥粉并不會影響到尹天仇。
“這到底是什么啊,”身后人又被撒了一身藥粉,大量的藥粉被他吸入肺里。
老祖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
咳聲不大,但在這密閉的地下卻能傳出很遠。
一眨眼的功夫,五個黑衣便來到了這里,他們抬頭掃視,但因為光線問題,他們暫時還沒看到被老祖擒住的尹天仇。
“有趣,又來了五個年輕人,不過中間那個好像是賈看守的后代,”老祖嘟囔著就像是蜘蛛一樣一點點的放下鐵鏈。
身體慢慢垂到了地上。
尹天仇依舊被綁在房頂?shù)年幇堤帯?p> “你就是我們賈家一直以來藏起來的秘密?”賈坤冷哼。
“小家伙不怕我嗎?說話這么硬氣?”老祖抱著雙腳縮在墻角道。
“哼,你可是把我們賈家害得好慘,”賈坤又道,“為了喂你這怪物血喝,我們家殺了多少人!”
老祖連忙擺擺手,“別,我是需要喝血不假,可我說過人血最好,動物血也能接受,我可沒非得讓你們賈家殺人給我血喝?!?p> “但這些年你一直在喝的是人血,你不知道嗎?”
老祖聳聳肩,“我就是個犯人,你們喂我啥,我吃啥,我也沒辦法。”
“哼,既然這密室里果真藏著的是個怪物,那我今天就要除掉你!”話畢,連同賈坤在內(nèi)的五人短棍一抖,短棍的前端同時分開露出了里面的短劍。
老祖哈哈一笑又道,“我愛喝人血不假,但從不因此殺人,你們賈家為了巴結(jié)我也讓我喝人血喝了個痛快,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賈坤問。
“因為你這身功夫還有外面的十二啞奴都是我教給你們賈家的,”老祖用力咳了兩聲繼續(xù)道,“本來呢,那十二個小姑娘也不用非得割去舌頭的,不過你爹應(yīng)該是怕出什么問題,索性就把她們的舌頭也割了去?!?p> “這些,哈哈,可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教給了方法?!?p> 賈坤冷哼哼,“我父親究竟得了什么病,為什么會變得和你一樣嗜血?”
“我怎么知道,我都在這里呆了五六十年了,怎么會知道你老爹得了什么,”老祖嘿嘿一笑,又道,“不過呢,念及他也算陪了我這么多年,我看他也救不活了,索性就扭斷了他的脖子,諾,就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