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劉太醫(yī)洗干凈了手,柳夫人的婢女在她的手腕上搭了片手絹后,他就開始為柳夫人診脈了。
樓岳林在一旁看著,等了很久都不見劉太醫(yī)松手,反倒是眉頭越皺越緊,樓岳林心里也是越來越?jīng)]有數(shù),可是又不敢打擾劉太醫(yī)。還有剛剛玲瓏這一攤事,讓他心里煩躁不已,最后搞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較勁。
等南喬帶著平靜下來的蘭馨進了房,劉太醫(yī)才抬起了手,對著南喬和樓岳林各行了一禮。
“劉太醫(yī),柳夫人怎么樣了?”南喬和樓岳林兩人不約而同地出聲問。
“不知柳夫人這幾日都吃了些什么?”劉太醫(yī)捋了捋胡子,問。
樓岳林看向立在柳夫人床邊的侍女,她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開口回答道:“也沒有吃什么,就是驛館廚房的尋常飯食而已,而且基本上都是和老爺在一起吃的?!?p> 另一個婢女接過話,繼續(xù)說:“如果要說地詳細一點,昨天午膳是驛館廚房做的,和老爺一起吃的,晚膳是和郡主一起吃的,兩餐都沒有什么夫人忌口的東西。今天早上除了湯藥,就只喂了幾口米湯,沒有別的什么了,因為其他的東西喂不下去?!?p> “那么想問一下郡主和樓先生,兩位身子可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嗎?”
南喬皺眉:“似乎并沒有?!?p> “困倦,疲乏,止不住地想睡覺,都沒有嗎?”劉太醫(yī)提醒道。
南喬和樓岳林搖了搖頭:“都沒有?!?p> “劉太醫(yī)的意思是……”樓岳林看向劉太醫(yī)。
“樓先生?!眲⑻t(yī)行了一禮,“目前還沒有十足的把握??ぶ饕呀?jīng)把事情全部講了出來,按照常理,柳夫人應(yīng)該早就醒了,只是初步懷疑或許是飲食問題,吃了一些……”他小心措辭道:“不干凈的東西?!?p> “不干凈的東西?”
“或者說,柳夫人現(xiàn)在醒不來是因為藥物的原因?!?p> “藥物?”樓岳林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度。
“樓先生您不要急,根據(jù)夫人現(xiàn)在的脈象和表征,已經(jīng)有了幾個猜測,現(xiàn)在就是想看看夫人這幾日的吃食,下個定論看看究竟是哪一種藥材,然后對癥下藥,讓夫人快點醒來就好。”
“快,看看這幾日有沒有什么剩下的吃的,快點端上來?!睒窍壬募被鹆堑貍鲉炬九?。
可是已經(jīng)隔了一天了,哪里還能找到呢?唯一還剩下的就是今天的米湯,什么也沒查出來。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樓先生,玲瓏剛才的密信里說什么來世再報,這是不是說她早就有自盡的打算?”南喬問。
她也是話里有話。
玲瓏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妾室,好歹也是衣食無憂,只要安安分分地做人做事,就不會有什么問題,為什么要說來世再報?只能說明她早就預(yù)謀一件事,而且已經(jīng)做好了事情結(jié)束后自盡的準(zhǔn)備。
再聯(lián)想一下她近來反常的舉動,想一想都會覺得,這件事和玲瓏本人脫不開關(guān)系。
樓岳林也聽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