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的話,殿下直接一道奏章遞上去說明咱們的情況,讓陛下再多寬限幾天好了?!?p> 戚虎不提遼王還好,一提遼王,文飏臉上又多了一抹憂色:“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已經(jīng)寫了很多奏折快馬加鞭呈給父親了,可是他一次都沒有回復(fù)過我?!?p> “或許是因為殿下的奏折之前只是寫了一些日常匯報,陛下覺得沒有必要回復(fù)呢?”
文飏搖了搖頭:“父親不會這樣。我每一封奏折后都問候了他的身子,還有私底下寄給他的信,放在從前,他不論政務(wù)多么繁忙都會回復(fù)的,哪怕就只是一個‘安’字,他都會回復(fù)的。”
戚虎道:“那怎么辦?殿下,我們?nèi)绻@開廣平府,難免就要從草原上穿行,那里可不太太平,雖然沒有猛獸,但是總是有一個盜匪的?!?p> “我也不想,但是期限就放在那里,如果收不到父親讓我們原地待命的命令就貿(mào)然滯留途中,以至于誤了佳期的話,這總是不好的。”
“那又怎么樣,陛下又不會責(zé)怪殿下?!?p> “戚虎,你有沒有覺得,父親近來一直很奇怪?”
戚虎被問住了。
文飏自顧自地往下說:“父親最重視邊境貿(mào)易,最厭惡的就是戰(zhàn)爭,怎么可能主動挑起周遼之間的戰(zhàn)事呢?父親和母親也伉儷情深,后宮之中也沒有多少妃子,怎么可能提出要納大周公主為妃呢?大周那邊說了沒有適齡公主后又退而求其次,提出讓郡主來和親,這年齡和輩分都差著呢,實在不像父親的作風(fēng)。還有,我還是一個沒有娶親的皇子,接郡主入遼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二哥來做才更合適嗎?還有,我還從來沒有這么久都沒有見到父親母親呢……”
看著戚虎一臉懵的樣子,文飏嘆了一口氣,止住了話頭:“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只有經(jīng)常和父親呆在一起,才會感覺出他的變化。”
戚虎道:“殿下,您多慮了吧?陛下行事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們就不用多揣測了,按著他說的做就好了?!?p> “但愿如此吧?!?p> ——————
接下來的兩日,和親團(tuán)繞開了廣平府,延著其他的路線繼續(xù)向最終的目的地——通城和大都方向前行。在離草原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子里稍作休整,補(bǔ)充了補(bǔ)給后,緩緩進(jìn)入了草原。
完全穿越草原要花兩天多的時間,過了草原再走一天,就能到通城,通城和大都之間的路程還不足一日。按照現(xiàn)在的時間計算,還能比預(yù)計時間早一天到通城。這樣,在進(jìn)大都前,還能有梳洗修整的時間,免得灰頭土臉地見遼王。
南喬這幾日也按照文飏所說,和他在一起吃飯,菜色都一模一樣。南喬也給文飏送了一套和她用的那套一模一樣的銀質(zhì)餐具。這樣,在吃食里下手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只是,這畢竟是連日奔波,還沒有好好休息,南喬身子本來就有點虛弱,吃的也大多是遼國口味的食物,就算之前禮部講授禮儀時皇帝派人讓她體驗過遼國飯食,可是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