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櫻花開了,曲燦燦趴在窗前,看的她賞心悅目。
之所以她知道那幾棵樹是櫻花,還是因為小時候她每年都會期待樹上結(jié)櫻桃,可是每年都失望而歸。
后來曲爸對她解釋說,櫻花是櫻花,櫻桃是櫻桃。
她這才印象深刻。
聽著耳機里的音樂,曲燦燦忽然有些想念學(xué)校了。很奇怪,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又想念家。
為了紀(jì)念此刻的心情,曲燦燦決定自拍一張!
鏡頭對準(zhǔn)自己和窗外的藍天白云,微笑,定格!
照好后,曲燦燦立即打開美圖,喃喃道:“皮膚要磨平,眼睛要放大,最好整個慵懶下午茶風(fēng)格?!?p> 不敢想象,僅僅用了兩天,曲燦燦就恢復(fù)了往日的精神。
所以第三天,曲媽曲爸決定還是讓曲燦燦去上學(xué)。
畢竟嫌犯不是錦城一中的學(xué)生,警察也找不出究竟是誰指使的嫌犯。而沿路的監(jiān)控,壞的壞,舊的舊,甚至沒有,這嚴(yán)重阻礙了他們的調(diào)查進度。
所以,警察和曲爸曲媽商量,現(xiàn)在都到了這一步,只能讓孩子繼續(xù)上學(xué)。關(guān)于孩子的安全,就只有多留意一點。
因為曲燦燦這件事,物業(yè)將整座居民區(qū)的監(jiān)控都翻新了一遍。輪班的保安在晚上還要開著巡邏車,時刻堅守提防。
瞬間,居民區(qū)的治安提高了一個層次。
再次回到熟悉的教室,曲燦燦歡快的坐在榮年身旁,偏著頭,笑意盈盈。
榮年瞥了曲燦燦一眼,嘴角拼命抑制上揚,語氣生硬道:“傻笑什么?”
“我回來了,榮年。”曲燦燦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柜子里的語文書。
翻開語文書,曲燦燦一愣,書上這篇文言文本應(yīng)是空白的地方竟然有筆記。
工工整整的筆記,逐次列明序號,這令曲燦燦感動地直晃榮年的胳膊:“榮年,你是海螺姑娘嗎?”
被晃的不能做題的榮年,只能停下筆,眼角掛著笑意。
像是邀功一般,榮年下巴微揚,回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筆記都給你做好了。你本來就笨,要是再跟不上上課的進度,肯定考不了好成績?!?p> “考得了,誰叫我旁邊坐著大神呢?”曲燦燦露出討好的笑,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書上的筆記。
不得不說,榮年的字真漂亮。
一切似乎恢復(fù)了平常,班上的人也沒多問關(guān)于這幾天曲燦燦為什么不來的事情。
時值四月,草長鶯飛,萬物生機勃勃。
曲燦燦喝著AD鈣,踩著鈴聲步入教室。
見榮年也踩著鈴聲進來,便揮了揮手,“好巧!”
“不巧,老茍在你身后?!睒s年一把拉著曲燦燦,跑進教室。
哇,老茍現(xiàn)在天天守著她們早自習(xí),簡直可怕。
曲燦燦將英語書隨便翻了一頁,然后從書包里拿出一瓶熱乎乎的AD鈣奶,放在榮年的桌子上。
榮年挑眉,喲,什么時候開竅了?
“大神,以后我數(shù)理化就靠你了。”曲燦燦眼神無比真摯。
下課鈴響起,曲燦燦比較饞學(xué)校外面的鋪子,便和曾樂一同約著出學(xué)校吃晚飯。
曲燦燦和曾樂正聊著,忽然她們發(fā)現(xiàn)校門口站了一群少年,看樣子都是十幾歲。
每個人都穿著破洞褲,臉上一副桀驁不羈的表情??礃幼硬皇菍W(xué)校里的人,難不成是和學(xué)校里的人約架?
不過這群少年也是傻,這么明目張膽的來約架,保安大叔肯定會報警。
不管他們,可是當(dāng)曲燦燦走了幾步,忽的又停下來。
約摸著六七分鐘后,徐長安沖進教室,大喊道:“不好了,我剛看見曲燦燦在校門口被人堵著…”
徐長安話都沒說完,榮年就從座位上噌的一下沖出教室。
“愣著做什么?去幫忙??!”楊碩捻著蘭花指急道。
蔡秀秀跑了兩步,覺得不妥,又轉(zhuǎn)身跑向辦公室。
“茍老師不好了,曲燦燦被人在學(xué)校門口堵著了?!辈绦阈阒钡亩宥迥_。
茍云一聽,小眼睛忽的睜大。只見他起身看了眼周圍,最后迅速拿起戒尺,跟著蔡秀秀跑了出去。
一旁的廖姐聽了,愣了幾秒,也跟著跑了出去。
教室到學(xué)校大門口,正常來說,走路需要十五分鐘,跑步需要六七分鐘,可榮年卻跑出了三分鐘的佳績。
一到學(xué)校大門口,榮年就看見曲燦燦和一群少年拉扯著。
根本沒想太多,榮年沖上去,對著曲燦燦面前的少年一推,吼道:“你們想干什么?”
被推的少年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榮年這么一撞,竟然朝后倒去。身后的人迅速扶起少年,都氣勢洶洶地指著榮年:“你誰?。俊?p> 曲燦燦見情勢不對,想上前一步說些什么,卻被榮年一只手按在身后。
榮年瞪著面前十幾個一看就是社會垃圾的人,從鼻孔里不屑地哼了聲。
“榮年…你別”
曲燦燦剛說四個字,就被榮年輕聲打斷道:“別怕?!?p> 緊接著,十七班陸陸續(xù)續(xù)趕來一撥人,都拉著曲燦燦讓她站在后面。
“不是,你們干什么?”曲燦燦掙脫了又被按回去。
榮年開口道:“你們剛剛想對曲燦燦干什么?是不是就是你們動的手?”
“你他媽誰啊,胡說八道些什么?”其中一個高個子不滿榮年的囂張,直接吼道。
下一秒,就聽榮年鏗鏘有力地一字一句道:“我說,是不是你們動的手!”
高個子也是個暴脾氣,沖到榮年面前,表情陰狠道:“你有種再說一次!”
榮年哼了聲,準(zhǔn)備開口時,高個子突然伸手想要去揪榮年衣領(lǐng)。徐長安眼尖,一把拉過榮年,推了把高個子。
頓時,場面混亂起來。
曲燦燦看的目瞪口呆。
曾樂在一旁,也不敢說話。
茍云和廖姐趕到,兩人沖進去,和到來的保安一起拉開了風(fēng)暴中心的幾人。
茍云推了推眼鏡,平復(fù)呼吸,開始面對著那群不良青年,沉聲道:“你們哪個學(xué)校的?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么?誰打的人!”
曲燦燦連忙跑到茍云面前,緊張道:“茍老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他們…”
“你不用怕,我們班的人都站在這里,誰打的人,你給我指出來,還有沒有王法!”
十七班的人,第一次看見茍云如此生氣。他們班成績考了年級倒數(shù)第二,茍云都沒有生這么大的氣。
“我告訴你們,學(xué)生就要有學(xué)生的樣子,一天天不去學(xué)習(xí)提升自己,為國爭光,就知道打架,報復(fù),這些是你們該干的事情嗎?”茍云臉陰沉的可怕。
曲燦燦跺跺腳,急道:“茍老師…”
“你又沒做錯事,怕什么!”茍云說完,又瞪著面前的一群人,“你們今天打了錦城一中的學(xué)生,打了我的學(xué)生,我會用盡我這一輩子所有的力量不會饒過你,一定跟你死磕到底?!?p> 聽到這話的曲燦燦,忽然懂了。
一定是曲爸將她的事情給老茍說了,老茍可能還跟班上說了。
突然,曲燦燦眼眶熱了起來。
看見曲燦燦擦眼淚,廖姐連忙拉過曲燦燦,低聲道:“有老茍在,不委屈的?!?p> 安平康趕到的時候,看見站在人群內(nèi)的曲燦燦哭的傷心,頓時就怒火中燒,在他住的小區(qū)鬧事,又在他管的學(xué)校鬧事,簡直找死!
于是安平康大步上前,正醞釀著怒氣,卻被對面少年一聲“安叔叔”愣住了。
“曲博然?”安平康詫異地看著對面戴白色棒球帽的少年,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曲博然委屈極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帶著兄弟專門來學(xué)校蹲人,想要他姐指出打她的學(xué)生,然后給他姐報仇。
誰知道后面沖出一個神經(jīng)病推了他,然后場面越發(fā)不可收拾。
都不聽人說話的嗎?
茍云發(fā)現(xiàn)了異常,問道:“安主任,怎么了?”
安平康眨了眨眼,思考幾秒后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他是曲燦燦的弟弟,來找曲燦燦的。”
“對啊,我和我姐說著說著,你們就沖出來對我們一陣罵,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全場呆若木雞。
曲博然心想,這下回去后可得好生向哥幾個賠罪了。
這時,曲燦燦抽泣著,斷斷續(xù)續(xù)道:“對,我剛開始,就是想說他是我弟!”
“那你哭什么?”榮年走上前低頭問道。
“我感動嘛!”曲燦燦抬頭,又笑又哭,模樣滑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