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新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異常,正興致勃勃地陪著齋生他們一起看日記。
陸九突然感覺身后有些涼意,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是齋生他們。
沒什么發(fā)現(xiàn)的陸九,又把目光聚集在日記之上。
“這日記里的情況,應該是真的,從日記來看,還有一個詭物在我們周圍?!?p> “不……不會吧?”
齋生聲音顫抖,下意識往陸九靠近。
“我們……都打跑一個,還有嗎?”
三名新人也慌張不已,害怕的神情不似作假。
“這個邋遢男子僥幸活了這么久,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們應當快點找到他?!?p> “可是……他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們對這里不熟悉,該怎么找?”
陸九把手中的日記拿在手中,往外出門。
“唯一的辦法,每一間房的找,我們分開找,這樣快些。”
陸九知道,這樣的安排肯定會再死人,可是沒有辦法,自己也不想在這個夢境中,時間待的過長。
“那我跟你一組,你們三人一組?!?p> 齋生趕緊抱緊陸九大腿,三名新人正要說話,被齋生搶先,到嘴的話都吞了回去。
陸九好笑,這死胖子還是這么臉皮厚,這樣也省的自己找理由,把胖子安排在自己身邊。
“那就這樣,你們三個從一樓開始檢查,我跟胖子從最上面一層開始檢查,在中間匯合?!?p> “好……好吧,”其中一人沒什么意見。
“好什么好,他這么厲害,我們三個手無寸鐵,我們分開太危險。”
另一人明顯對這樣安排存在不滿。
“不錯,要不一起吧,雖然慢點,但是安全第一?!?p> “不用了,你們放心,怪物一時半會不敢出來,據(jù)我推測,這個詭物沒有之前的強,只敢在背后陰人?!?p> 陸九裝模作樣的讓新人放松心情,沒有他們想的那么恐怖。
“如果之前的詭人又回來了呢?”
一名新人還是不放心,擔憂全部放在臉上。
“之前的詭人不會再來了,詭人的恢復能力沒有那么快?!?p> 陸九想到皮包骨的公交車司機,詭人也有強有弱,他們有著自己的生態(tài)圈。
最主要的,陸九發(fā)現(xiàn)至從之前的詭人逃跑之后,這里的環(huán)境變得沒之前灰暗。
想起看日記時的怪異之感,陸九從來不會小瞧自己的感官。
強大的詭人走了之后,血紅色工服的‘它’冒了出來。
這也是那名幸存者能活這么久的原因。
強大的詭人存在,弱小的詭人不敢冒頭。
只要陸九等人分開,血紅色工服的‘它’就會忍不住出現(xiàn)。
所以,陸九就是打算用三名新人做誘餌,吸引‘它’出來。
‘它’肯定在我們之中。
“走吧,我們去樓頂,”
陸九轉頭對齋生示意。
兩人從樓房中央的樓梯走去,
樓梯是在樓房中間部分,把樓房從中間分開,兩邊各自有房間。
新人見陸九他們走了上去,一人對另兩人說道,“走吧,我們快點?!?p> 新人從一樓房間開始尋找,動靜搞得很大,老舊的房門被他們一腳踢開。
夜色中,木門撞擊墻體的劇烈聲充斥空間。
……
“陸九,你帶我來樓頂干什么?”
齋生摸不著頭腦,陸九直接帶著他來到了樓房的頂端。
一眼望去,四周陰森可怖,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公路,極遠處還有著閃現(xiàn)的微弱光源。
剩下的,黑影森林圍繞樓房,無處可去。
半遮殘月,泛紅垂掛,絲絲烏云靜寂幽深。
“我們……下去吧?”齋生不敢抬頭,目光不敢往周圍觀看,聲音有點撕裂抖動。
打顫的雙腿難以站立。
“下去?在這等著不好嗎?”
陸九似乎胸有成竹,對四周靜謐荒蕪的環(huán)境沒有了害怕。
“等什么?”
“等‘它’。”
“你是說血紅色工服的那個詭人?”齋生心虛的往四周環(huán)顧。
“嗯,我估計這詭人就混在他們三個人當中,等他們玩完,會上來找我們的?!?p> 陸九找到一個墩子,靠著墻壁坐了下去。
好不悠哉。
“知道它在三人之中,你還讓他們分開走,這不是讓他們送命嗎?”
齋生對陸九這般無情,難以理解。
“不給它誘餌,它不會出來。”
“哦,你可真冷血?!?p> “過獎?!?p> ……
“誰?”
陸九猛地看向左邊一個樓頂突出來的水井處。
全身暗粒能量瞬間迸發(fā)表面,左手斷骨就緒。
“怎……么了?”齋生被陸九嚇一跳,順著陸九視線望去。
片刻,邋遢男子從水井后方出來,“是我?!?p> 是之前手持棍棒的黑色工服的男子,原來他躲到了這里。
真是得來不費工夫。
只可惜了新人,注定無收獲,還得面對‘它’的危險。
“不跑了?”
“還跑什么,在樓頂跑哪里去?!?p> 邋遢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來,人還沒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你這走路的姿勢,可跟之前的你不像,沒有之前靈活?!?p> 陸九看著邋遢男子走路姿勢,這瘸子是怎么在走廊消失的?
“待房間久了,走路都還沒適應。”
“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你們真不是‘它’?”
邋遢男子見陸九他們,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來找他,才稍微相信這些人是正常的。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么好的機會,陸九抓緊詢問相關的事件,沒有回答他這種無營養(yǎng)的話題。
“你看了我的日記?”
邋遢男子見陸九問這種問題,沉默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只有看了他的日記,才知道他好不容易活了下來。
“看了一點。”
“你日記上說,你的同事全部都是穿了血紅色工服,才死的,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嗎?”
齋生坐在陸九旁邊,插話進來。
“我也不知道,只是從某一天開始,每天都有人死去,都是死在自己房間內,”
邋遢男子皺著眉頭,努力回憶。
“等人快死光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規(guī)律,死掉的人,生前全部都穿過血紅色工服?!?p> “這是我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個聯(lián)系,而且不管我怎么處理這種顏色的工服,它永遠會在我睡著之后,出現(xiàn)在我的床頭。”
“你們說,這是不是很詭異?”
邋遢男子可能是經(jīng)過一個月的時間,第一次見到活人,打開了話茬子,說個不停。
“那這件工服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