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殿,盧俊義看著手中的九層功法一陣欣喜,他當然不相信這就是駐春功的全部秘籍,白宮主是絕不會把后面幾層傳下來的。
從麒麟空間中招出一根千年人參,他迅速咬下一口,充沛的靈力立即從口腔中涌出,直入丹田。
頓時丹田如火山爆發(fā)般炙熱無比,一股滾燙的靈氣從丹田竄向四肢百骸、全身經(jīng)脈。
他心中一凜,這千年靈物果然非同小可,放在世俗之中有逆轉(zhuǎn)生死、破陰還陽之功效,靈力雄厚必須迅速煉化,否則自己必受重傷。
趕緊默念第六層功法,依照次序,引導這股炙熱滾燙的靈氣在經(jīng)脈中來回流轉(zhuǎn)。
這一次修煉比往常任何一次用時都要長,直持續(xù)了七天七夜方才圓滿。
盧俊義收功而立,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精神充沛,雙眸中隱隱蘊含著精瑩之光,便有超然物外之意。
“終于到達第六層了!”
他此時方才真正地感覺到第六層與第五層之間存在著一道巨大的鴻溝。
七天七夜不食不休,盧俊義感到十分饑餓,拿起干糧就狼吞虎咽開來。
休息了一會兒,他心念一動,重回麒麟空間,演化神功。
駐春劍氣已基本練成,所差的是充分練習,但它是一門攻擊性的武功,殺傷力極高,防御不足。
他已經(jīng)盤算好了,除此之外,還要創(chuàng)造一門步法和護體罡氣。
護體罡氣自然要以他的鐵布衫功夫為基礎(chǔ),充盈以駐春功真氣,在周身各處形成一道數(shù)寸厚的無形氣罡,再運用以“蠅蟲不能落,毛羽不能加”的心法,即使遇到了白宮主的火球法術(shù),盧俊義自信也能輕松避過。
當然,要達到這樣的地步非得千錘百煉不可,一次實驗絕難成功。
每當失敗之時,盧俊義并不氣餒,順便靜心苦思如何創(chuàng)造步法。
不知多少時日過去了,盧俊義在修煉、練武、創(chuàng)功之中度過,好在現(xiàn)在他修習仙道神功,外加有千年靈藥相助,身體上倒也抗得過去,只是精神上疲憊煎熬之苦,無藥可醫(yī),總得他去承受。
……
這一日,長時間關(guān)閉的殿門被人叩響了,盧俊義心中一動,心神立刻從麒麟空間中脫身而出。
打開房門,只見是師兄趙信一臉笑意地站在外面。
“師弟,不請我進去坐坐?”
盧俊義心中疑惑,不知他為何不趕緊修煉,反倒有時間到這里來閑逛。
“師兄,請!”
趙信昂首直入,迅速關(guān)上房門,然后探頭探腦地向外頭看去,發(fā)現(xiàn)無人跟蹤,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向盧俊義說話。
盧俊義毫不奇怪他為何疑神疑鬼,這座玄女廟中能讓他如此害怕和防備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他二人的便宜師尊。
于是,盧俊義冷冷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頓時場面有些尷尬,趙信有些不好意思。
他思索了許久,好不容易起了個頭,顫聲道:“師弟??!我們大禍臨頭了!”
盧俊義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皺眉道:“師兄,這是何意?我們在師父麾下能有何禍事?”
趙信并不回答,再次朝窗外看了一眼,確定無人,方才放心,說道:“就是因為我們的師尊,才會有大禍的!”
盧俊義冷聲冷氣地說:“你這是何意?師尊傳我們仙家功法,讓我們也有機緣修仙。你豈敢如此說她!”
見盧俊義不明所以,趙信有些生氣,連忙解釋道:“你怎么如此糊涂,現(xiàn)在還認為她是好人嗎?”
“她孤身一人住在這荒郊古廟,四處擄掠青年男子,你以為僅僅是想要尋個弟子以傳道統(tǒng)?”
“難道不是嗎?”盧俊義皺眉反問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嘿嘿,那我問你,他以前抓來的青年漢子現(xiàn)在哪去了?是放了?”
“還是殺了?”
趙信用手在脖子一橫。
盧俊義無言可對,反而問道:“我記得宮主傳我們駐春功之時,你怎么不是這副樣子?當時你可是諂媚的很呢!”
趙信聞言不由得一窒,疾聲辯解道:“那時如果我不偽裝得像一點,恐怕立時便死了!”
盧俊義聽完這話,看著趙信那一副其貌不揚的面孔,頓時覺得此人不可貌相,心計深沉竟把自己騙過了,心中不由得暗暗提防。
“總之,我告訴你大難就要來臨了。我估摸著一旦我們把駐春功修煉到第六層,白宮主便會立刻動手。”
“至于怎么動手我不知道。應(yīng)當不會立即殺了,總得要利用我們一番,然后再殺!”
盧俊義沉吟了一會兒,裝作驚疑不定的樣子。
趙信不由得又勸了幾次,添油加醋般將白宮主的可疑之處一一說出,力求他相信。
盧俊義見他口干舌燥的樣子,不再拖延,立刻道:“我全聽明白了。不知師兄有何良策可以應(yīng)對這場危難?”
趙信摸摸頜下幾棵胡須,緩緩地說:“首先咱們得減慢修煉速度,不能太快了,否則兩人一起達到第六層,必死無疑。”
“對了,師弟練到第幾層了?”
“我資質(zhì)太差,仍在第五層停留。”盧俊義說謊道,臉色卻一點不紅。
“呵呵,師弟玩笑了。假如你的資質(zhì)太差的話,那師兄我才修煉到第三層又算什么?”趙信笑著說。
盧俊義臉色一冷,正色道:“師兄才是開玩笑的吧!我就不信你沒有壓制修為!”
趙信臉色突然大變,看向盧俊義的眼神有些冷冽,看了一會兒隨即收起,尷尬笑道:“瞞不過師弟的一雙慧眼!我早就在壓制修為,以求能延緩最后一天的來臨。”
盧俊義看向趙信的眼神更加警惕了,好深的心機,裝作一副資質(zhì)蠢鈍的樣子,恐怕連白宮主也瞞過了。
“那除了壓制修為,我們還能怎么做呢?要知道我已到了第五層頂峰,一旦突破,被宮主察覺怎么辦?”
盧俊義裝作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
趙信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不妨事。反正師兄我還沒達到第六層不是?宮主不會這么快行動的?!毙闹袇s想:“但愿你能早日到達第六層,到時先替我趟趟水,試試深淺!”
見他神情,盧俊義便已瞧出了趙信的打算,看來這個盟友是想先把自己拋出去了。
哼,想算計我,沒門!
二人可謂是各懷鬼胎,但面上仍是海誓山盟,各拍胸脯保證,到時相互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