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下午一直待在吳桐的房間里,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洗完澡,池城的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我來不及擦干頭發(fā),任憑水珠從發(fā)梢落下。池城一臉嚴(yán)肅,帶著責(zé)備的意味開口:“怎么不吹頭發(fā)?!?p> 我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土味情話,恬不知恥的回答:“等你回來給我吹?!?p> 聞言,電話那頭的池城愣了愣,我訕笑著開口:“我這就去,你等會兒我?!闭f完,便老老實實的拿起了吹風(fēng)機。
約莫過了五分鐘,頭發(fā)吹了半干才敢出現(xiàn)在鏡頭前。
池城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一眼便看出了我的不適,他低聲道:“有心事?”溫柔的聲音讓我松動了些,我試探的問:“你相信前世嗎?”
話一問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支配著我問出這句話。我尷尬的為自己圓場,笑道:“我今天拍了一天的戲,都開始說胡話了,那個,我有點困了,先掛了哈。”
說完我便結(jié)束了通話,像受了驚嚇?biāo)频牟蛔匀坏拇謿?,一回眸,便看到臥在床頭柜上的古鏡。
思忖良久,我給陸竺發(fā)了信息,“我最近心理壓力比較大,你幫我預(yù)約一個可靠的心理醫(yī)生?!?p> 信息剛發(fā)過去,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沒臉沒皮的問道:“是不是想我了。”
我沒有跟他開玩笑的閑心,只是鄭重的重復(fù)了一遍信息的內(nèi)容:“幫我預(yù)約一個可靠的心理醫(yī)生?!?p> 他沒再多說,輕描淡寫一聲:“好?!蔽覅s像是得到了莫大得肯定一般。
我不是那種有了問題就就要刨根問底的人,可是這一次,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曉答案,而這答案,或許楚藝甜能夠告訴我。
就當(dāng)是去看望她,我穿好衣服下樓,便開著車往醫(yī)院去,順路給她帶了些水果。
從電梯出來,沒走幾步就聽到旁邊的樓梯間有人起了沖突,雖然聲音不大,可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夏穎和茆淼。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別在小藝眼面前晃悠,她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太知道了。”
這盛氣凌人的聲音一聽便是茆淼,夏穎吃了癟,只能點頭稱好。
一段話我聽的云里霧里,我一心想找楚藝甜問個清楚,也顧不上她們兩個了。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楚藝甜正在病床上吃梨,一條腿被架起來,一條腿平放在床上。大概是因為身體不便,楚藝甜規(guī)律的把嚼爛的梨皮吐在手里,像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讓我覺得牙尖酸癢。
見到是我,她似乎很驚訝,問道:“你不是才讓茆淼送東西過來嗎?”
說著,指向了旁邊的床頭柜,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柜子上擺滿了吃食。
“還給我下了很多電影解悶?zāi)??!闭f著,她拿起一邊的平板晃了晃。
雖然不知道茆詩奧的意圖,可我沒心思管這些,現(xiàn)在的我滿心都是那面古鏡。
“甜甜,那枚鏡子……”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打斷我的話,連聲道歉:“小藝,對不起,我把那面鏡子弄丟了?!?p> 我心虛的回應(yīng):“沒事,我在你摔倒的地方看到了?!蔽翌D了頓,又問了句:“好端端的怎么會摔倒啊?!?p> 她好像是回憶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擺了擺手,“別說了,我就是找那面鏡子才摔倒的。”
一番談話下來,我心里的疑云不旦沒減,反而多了些。
正想著跟她道別,茆淼上來就挽住我的手臂,奇怪的是,我竟然一點也不排斥。
“小藝,你怎么也來了,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明天還要早起呢?!?p> 我大概明白了茆淼的意思,她想替我營造一個關(guān)愛同劇組演員的形象。
“這就回去了?!蔽译S口一答,心里疑慮茆淼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容多想,夏穎回到病房,我實在不愿意和她多待一秒,拖著茆淼一塊往屋外走。
今夜無云,月明星稀。
和茆淼走在路上,我踢開腳下的石子,便停住了腳步,問她:“你為什么會想要做我的助理?”
即便知道茆淼是我的粉絲,我也不愿意輕信她是因為喜歡我才來應(yīng)聘,因為之前她分明說過要等自己畢業(yè)。
聽到我的問題,她也停住了腳步,回過身反問道:“你知道陸竺為什么會選我嗎?”
這一問題問的我啞口無言,那么多我的粉絲想要應(yīng)聘助理的職位,為什么陸竺偏偏就選中了茆淼呢。
我搖搖頭,如實回應(yīng):“不知道?!?p> “其實我也不知道?!?p>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她,她和之前有太多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