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
還記得每一年的春天,爺爺總是最忙碌的,他會一整天地呆在花田里,琢磨著他的各種各樣的花苗。陸陸續(xù)續(xù),家里便熱鬧了起來,奶奶不得不將繡活放到晚上去做,她會找出家里早已準(zhǔn)備好的造型漂亮的花盆,將花苗移栽進去,遇到買花的商戶,總是千叮嚀萬囑咐地教別人如何養(yǎng)花。那時的你,總是默不作聲地陪在一邊,卻用心記住了不同花木的養(yǎng)植方法,就如同現(xiàn)在流行的那句話,別人眼中的云淡風(fēng)輕,不過是自己的千辛萬苦的謀生。你從來不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只因為,你最大的福氣就是能成為爺爺奶奶的孫女?。‘?dāng)你毫不猶豫地想拋棄爺爺奶奶用余生呵護的生命之時,可否堅強一點?!那只是逃避??!逃避自己是個懦夫是個弱者的事實!作為簡家唯一的后人,你可曾為這個家做過些什么呢?!爺爺奶奶憑著年邁的身體的勞作,將你送進了大學(xué),而你,似乎從未幫他們做過些什么!回去吧!回到簡家小院,你終究會在那里找到自己生活的答案!
沫兒
慶耀大廈里,顧良傾背過身去,他的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捏得隱隱作疼,他聽到了秘書敲門的聲音,他不自覺地停頓了幾秒,才回復(fù):“請進!”
他沒有回頭,秘書打開門,她走進了房間。
“顧總!”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
顧良傾懊惱而焦躁地轉(zhuǎn)過身來,他瞪大了眼睛,怒斥道:“你是誰?!”
一個俏麗短發(fā)的女孩子,藏不住的是滿臉的不平與滿眼的濃濃恨意。
她是陪在簡沫身邊的那個女孩,是汪逸翡,顧良傾認出了她,立刻平復(fù)下來:“汪小姐冒充我的前妻,來找我有何貴干?”
汪逸翡怒視著顧良傾,大步走到顧良傾的辦公桌前面,她迅速扯開自己的斜跨包,端起來,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傾瀉在桌子上了!那一張張淺褐色的信封像花瓣一樣灑落了一桌子,有的還灑落到了顧良傾的身上。
顧良傾瞇了瞇眼,撿起掉在身上的信封,又放到了桌子上。
汪逸翡看著不動聲色的顧良傾,心口似乎溢滿了熊熊烈火,她告訴自己不要沖動,不能再讓簡沫受傷了,于是,盡力鎮(zhèn)靜地道:“顧總,我是簡沫的好朋友,她曾經(jīng)是您的前妻,當(dāng)然,是被您拋棄的前妻,您是豪門富商,想捏死她一個孤女,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可螞蟻雖微小,也有自己的活法,更何況千里之穴潰與螻蟻?簡沫對您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她是多么可笑,她竟然那么愛你!”
汪逸翡想到自己那個癡愛著簡沫的傻哥哥,有點哽咽了,“或許是從報恩開始,她竟然一直在愛你,她將對你的愛情,都寫在了這一封封信里,這些信,都是寫給你的,可是,你卻從未曾讀過,不知道鐵石心腸的你,讀完是否會責(zé)怪那個傻姑娘,為什么要愛你?!是否還會派人深夜里潛伏在她回家的路上去伏擊她,想凌辱她?。渴欠襁€會警告她,要她必須獨自生活,否則就只能去死?!她做錯了什么?!唯一的錯,不過就是愛上了你!給你做了幾年的妻子!還是那種獨守空房的妻子,那種名義上的妻子!”
汪逸翡激動起來,“她那么美,那么美的青春,就在這么可笑的名義上的婚姻里度過了?。∷氉陨盍诉@么多年,你不想繼續(xù)了,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給了她一間站在門口,就可以看到整個家的小公寓作為回報!您可是億萬身家??!沒關(guān)系,簡沫不在乎錢,她不過是想好好繼續(xù)活著,您怎么就不能容忍了呢?!我是個普通女孩,理解不了豪門的思想。我只知道,我在幫簡沫整理那個小小的家的時候,翻開那一箱子的沒有發(fā)出去的信時,我被這個傻丫頭驚住了!她那么努力地活著,那么努力地愛你,有什么錯呢?!你就不能放過她,讓她回歸普通嗎?!”
顧良傾怔住了,沒有回答。
汪逸翡看著漠然的顧良傾,繼續(xù)道:“簡沫的自殺,于你沒有半分好處!她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剛剛恢復(fù)了一口氣,她就離開了這個城市,她就像是一朵浮云,飄走了!也許,未來,我都不可能再和她像從前那樣相處,但是,我希望她幸福!顧總,我今天是作為簡沫的朋友,才說這番話的,她固守這段婚姻的秘密,哪怕千瘡百孔,也不曾說過你半分不是,我逾越了朋友的界限,讀了她所有的信,了解了她所有的秘密,你如果一定要對付一個人才可以的話,那就對著我來吧!放過那個孤女!畢竟,我的哥哥是本市最年輕的檢察官,我的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哦,法學(xué)教授!本人,不害怕豪門報復(fù)!”
顧良傾緩緩站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卻慢慢地收拾起桌子上的信封。
汪逸翡是決定今天一定要顧良傾一個回復(fù)的,她鎮(zhèn)定地瞧著顧良傾。
顧良傾將所有的信封整整齊齊擺在了桌子上,他繼續(xù)坐了下來,伸手抽出一張濕紙巾,抹了抹自己的雙手,緩緩地道:“汪小姐的手伸得太長了!我的前妻發(fā)生任何意外,于我沒有半分好處,但也從成為前妻那刻開始,于我沒有半分干系了!請汪小姐在家多多向您優(yōu)秀的家人學(xué)習(xí),多讀些好書是必要的,至于言情小說的,就不要去讀了,影響智商!”
汪逸翡沒想到顧良傾會如此懟她,奚落自己是臆想一切了?!她爭辯道,“顧總,看起來,豪門富戶讀的書都是算計了!”
顧良傾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里露出些許蕭殺意味來,汪逸翡驀然感覺后背有點發(fā)冷,但是,她依然強裝鎮(zhèn)定。
顧良傾按了按桌子上的電話:“秘書,請送客!”
轉(zhuǎn)而,他冷冷地對汪逸翡道:“你如果想著利用簡沫從我這里打個秋風(fēng)什么的,那可要失算了!她與我,早已是大陸朝天,各走一邊了!但是這些信,還是要謝謝你送過來,畢竟是婚內(nèi)財產(chǎn),不能交給外人處理,至于你偷看他人信件,我會讓我的律師,找前妻溝通處理的!”
“你!”汪逸翡憤恨地跺起腳來。
秘書走了進來,禮貌地對汪逸翡道:“女士,請跟我來!”
汪逸翡恨恨地離開了。
顧良傾陷入了沉思。
汪逸尹跟隨在簡沫的身后,直至看著她提著行李箱,走進了老宅里,他才緩緩舒了口氣,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中介,住進了小鎮(zhèn)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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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咩粒坨
寫作于我而言,就是講故事,講一個我曾經(jīng)聽到的,或者想到的故事,有人聽,當(dāng)然好,沒有人聽,自然是我的故事講得不生動。但真實生活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許都不那么生動,但是,積極生活,讓每一個平凡的人,擁抱了希望。我停更了一段時間,沒有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懶”!我說過,這個故事,早已在腦海里了,寫起來,其實很順利!但是,寫了許久,我不太會宣發(fā),也就是默默地更新著,仿佛是一場獨角戲,唱久了,有點悶!于是,我開始思考,我寫作的目的是什么呢?曾經(jīng)以另一個筆名寫過故事,算是有不錯的反響,但因為糾結(jié)于故事的不完美,我改了筆名,重新開始,我的初心,不過是自己的一點點愛好而已,那么,又何必糾結(jié)于“獨角戲”呢?! 這個《簡沫的情書》,以簡沫寫給顧良傾的情書、寫給自己的情書、當(dāng)然后續(xù)還有寫給愛人的情書,作為引子,緩緩講述一個不落俗套的故事,目前是俗套,但慢慢揭開故事的起因,就會明白,我一直在講一個不落俗套的故事,而已。 春暖花開,美好!此刻,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