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書煬帶著壓迫感的一步一步逼近。
他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無形的殺氣,帶著陰暗的笑容,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明明祁書煬手上什么武器都沒有,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力氣爬起的王子貴卻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命懸一線。
“祁書煬,你要干什么……我們家可是世交,你不至于就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我們王家吧?”王子貴害怕的想逃,嘴里卻慣性的蹦出威脅的話語。
“我祁書煬當初在上海白手起家,得罪了多少世家,還怕多你一個王家嗎?”祁書煬的腳落在了王子貴的手掌上,一臉的不屑。
“?。?!”祁書煬稍稍使勁,像在碾煙頭般,腳尖打著轉(zhuǎn),王子貴就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聲。
“祁書煬!你不怕得罪我們王家,你爸就不怕嗎?!他最近可有個生意一直在跟我們王家來往!”王子貴雖然臉色痛苦,但威風慣了的他嘴上依舊不饒人,還想拿祁書煬的父親來壓他。
王子貴本以為搬出了祁書煬的父親,祁書煬會有所忌憚,然后乖乖放了他。
沒想到,他好像踩到了祁書煬心頭埋藏已久的痛楚,一觸即發(fā)。
祁書煬的臉色難看得很,臉上陰沉的笑也不見了。
這么多年來,王子貴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父親,還敢拿他父親來壓他的人。
上海世家圈誰人不知,上海名人里姓祁的有兩人,一人是老祁總,一人是小祁總。
但兩人關(guān)系僵的很,十年前兩人早就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
在小祁總最困難的時候,老祁總不僅沒有出手幫他,還反而動用圈內(nèi)關(guān)系背后搞他一把。
自此,兩人關(guān)系再無挽回余地。
小祁總在上??孔约夯斓娘L生水起后,上海世家圈里也是能不把兩人提一起就盡量不提一起。
王子貴雖跟祁書煬是世家,按理說這些他再清楚不過。
但此時的他腦子一熱,嘴也攔不住,什么忌諱也是記不得了。
“我給你收回你剛剛那句話的機會?!逼顣鵁従徧鹉_,神色可怖。
見祁書煬抬腳了,王子貴心里還以為自己抓到了祁書煬的一個懼點,心里得意的緊,并沒有抬頭注意到祁書煬臉上的表情是如何難看。
“我說,你不怕得罪我們王家,但是你爸怕!現(xiàn)在扶我起來,給我磕頭道個歉,這件事我可以考慮一下既往不咎?!?p> 上海世家圈有句話流傳已久,王家二少爺是個草包。
如今看來,倒是很貼切。
王子貴話音剛落,祁書煬一腳就踹上了王子貴的那張不過腦子的嘴上。
“你是第一個我給機會收回話卻敢再重復一遍的人,也是最后一個?!逼顣鵁粗惶叱鲆徽蛇h的王子貴,臉上表情毫無波瀾。
王子貴用手捂著嘴,有血從指縫間漏下,一滴接著一滴,染紅了潔白的地板。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敢下手。
他顫著手,將手心緩緩從嘴邊挪開,看著手心里躺著的兩顆帶血的門牙,開始慢慢恢復理智。
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是祁書煬,叱咤上海商業(yè)圈的男人。
表面上只管理游戲公司,實則有各類公司在他名下管理著。
連他父親都要懼怕三分的男人,他剛剛居然還敢頂撞他?
他怕是瘋了。
“祁書煬……祁總,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你就看在我們是世家的份上,饒了我,好嗎?”王子貴每張一次嘴,就有血從嘴里流出,看著很是惡心恐怖。
他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再不討?zhàn)埥裉炫率钦娴臎]命從這個地方出去了。
這明明是王子貴的地盤,他發(fā)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他的手下到現(xiàn)在卻沒一個人出來護主。
剛剛一直在門外敲門的俞文浩,也仿佛突然消失了,沒有再出來表現(xiàn)自己的情深義重。
這說明什么?
說明祁書煬早就帶人控制了這里。
在這個地下室,祁書煬早就占據(jù)了上風。
只要現(xiàn)在有命逃出去,他日重整旗鼓,他總有機會搞死祁書煬的。
“你不是要威脅我嗎?怎么?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祁書煬看著王子貴的眼里滿是厭惡,沒有一點打算放過他的意思。
“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你看你,這么多年,還是不懂幽默,哈哈……”血沒有止住的跡象,王子貴開始用兩手托在下巴處接血了。
祁書煬頭微微向后轉(zhuǎn),視線落在還在瑟瑟發(fā)抖的黎蘇身上,聲音放柔征求著她的意見,“寶貝,你覺得殺了他喂狗怎么樣?”
黎蘇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襯衫,將之裹緊,往后再縮了縮,似乎這樣更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殺人犯法的,我不想你為我坐牢。”
聽到黎蘇的這句話,祁書煬的臉上慢慢綻放了溫暖的笑意。
他可以認為她這是在擔心他嗎?
接著頭再一轉(zhuǎn),視線落回王子貴身上,立馬切換回臉色陰沉,“你不是喜歡睡別人嗎?那就讓你自食其果,感受一下被睡的感覺好了。”
有閃電從王子貴腦中劈來,驚的他沒法思考。
“我可是……王家二少爺!”王子貴神色呆愣,爆出身份的話也毫無氣勢可言。
祁書煬沒有搭理他,轉(zhuǎn)身回到黎蘇身邊,拿出隨身攜帶的特制銀色小刀,稍稍用力劃開了那些困住黎蘇的鐵鏈。
這特制的銀色小刀王子貴再熟悉不過。
全球就一把,用來打造的材料極佳,鋒利程度輕易劃開石頭都不在話下。
世人誰不想擁有此刀?
可世人砸萬金,爭得頭破血流也未曾聽說有誰到手了。
沒想到,竟在祁書煬手中。
“沒事了,我?guī)慊丶?。”祁書煬輕聲在黎蘇耳朵哄道。
襯衫想要完全遮住黎蘇的身子是不可能的,所以祁書煬順手將被單也揭起,緊緊的包裹住黎蘇的身子,不讓露出半點春丨光。
他將包裹的像個粽子的黎蘇打橫抱起,朝著門外走去,沒有再看地上的人一眼。
“里面的人,就由你們處理了?!钡介T外的時候,有幾個肌肉猛男在門口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