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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守密人

第十七章 舊事

深淵守密人 漠湮落 4691 2019-08-18 08:00:00

  “喬院長,你有話好好說,不要拽我衣領(lǐng),我喘不過氣,喘不過氣……”于子石咳嗽了幾聲,掙扎了起來。

  走出了醫(yī)務(wù)室,喬高陽鐵青著臉放開了他,快步往前走。

  好家伙,這兩個人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啊,把喬高陽急成這樣。于子石心里犯起了嘀咕。

  這兩人,關(guān)系難道,不一般?

  于子石的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的腦瓜子迅速地轉(zhuǎn)了起來,往一個怪異的方向疾馳而去。

  仔細(xì)想想,兩人都沒有戴婚戒,喬高陽更加是從來沒說過自己有沒有妻子孩子。

  難道?

  這么一想,他的腦洞就停不下來了,但是這個念頭也讓他一下子遍體生寒,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不行,這有點嚇人,這有點嚇人,但是于子石停不下自己的念頭。

  幸好喬高陽沒有讀心術(shù),不知道于子石在想什么,只是在前面不知情地快步走著。于子石揣著這小心思跟在他后面,不合時宜地瘋狂猜測著。

  喬高陽帶著于子石走到餐廳的咖啡角,點了兩杯拿鐵,和于子石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于子石難得看到喬高陽請客,有些意外,遲疑地看著面前的咖啡。

  “怎么了?你不喜歡喝咖啡?”

  “不是……不是,就是有點緊張。”于子石是真的有點緊張,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亂七八糟,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暗自吃痛。

  “哦,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現(xiàn)在船上的情況很危險?!眴谈哧桙c點頭,“其實,本來,這次的事情,我是不想把你拖下水的,我想著我,白宏勝,蕭光三個人來就夠了,你算是個意外情況吧,白宏勝知道了你的血型后,偷偷把你也安排在了名單上,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眴谈哧栴D了頓,“他這人對醫(yī)學(xué)和人體有著太強的求知欲了,有時有點癲狂?!?p>  “……”于子石心里憋著一句,其實我覺得你也不差。

  “你是不是在心里說覺得我也差不多?”喬高陽盯著他的眼睛,眉毛一挑,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沒有?!庇谧邮s了縮脖子,但是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但我覺得這次的事情里,你有時候確實過分了,我是個真的很怕死的人,現(xiàn)在反正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倒霉蛋,我也不想說違心的話了,我真的挺累的,只想回家,我不太想被牽扯進稀奇古怪的事情里,我惜命,看到這種超出我的能力的事情,我就想知難而退……真的,饒了我吧,我怕我知道得太多,也像謝天韻一樣被殺了……”

  于子石一口氣說了一連串的喪氣話,語氣逐漸激動了起來,似乎是積攢了一天的不安爆發(fā)了出來。說完后,他的腦袋也有些發(fā)蒙,往后癱在了椅子上。

  啊,他真的說了啊,劈頭蓋臉說了一大堆非常沒有骨氣的話。

  喬高陽也不生氣,就這么坐在對面冷靜地看著他。

  “哎,對不起,喬院長,我真的太害怕了。”于子石嘆了口氣,“我不是喜歡冒險的性格啊。要不是為了錢一時鬼迷心竅了,哎,我……”

  “行了,我知道,我明白,人之常情,這次是我們欠你一回?!眴谈哧桙c點頭,喝了口咖啡,沉默了一會兒。

  一回?我TM被你拖下水,還救你一次,應(yīng)該是兩回吧?

  當(dāng)然這句話于子石沒有說出口,他焦躁地捏著咖啡的隔熱圈,無意義地不停轉(zhuǎn)動著杯子。

  “你放心吧,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我們接下來的任務(wù),肯定是盡快脫離這邊海域。”喬高陽打破沉默,閉上了眼睛,似乎也有些疲憊。他輕聲道,“我不會強迫你摻和的,只要我們先找出離開這里的方法就行,只要脫離了危險,我不會要求你們跟我再去尋找什么了。”

  “好,我答應(yīng)?!庇谧邮c點頭,挺直了脊背,舒了口氣,“離開這里肯定是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了。”

  “嗯。”喬高陽應(yīng)了一聲,但是情緒卻很不好的樣子,“如果找的出來的話?!?p>  “……”于子石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他想起了謝天韻說的話,任何試圖穿出這個區(qū)域的物體,都被擊碎了。他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么可以自我安慰的說法,只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p>  “好了,說正事吧,我聯(lián)系過氣象團隊,謝天韻的手下和我說,他們的實驗室里沒有證據(jù)能夠表明外圍的風(fēng)圈具有那樣異常的威力,只是說派遣出去的探測設(shè)備失蹤?!眴谈哧柊言掝^扯回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上,“謝天韻可能沒有公布她發(fā)現(xiàn)的全部的細(xì)節(jié),這也是為什么我剛才說要到她的房間去調(diào)查?!?p>  “有些道理,你覺得她說得是真的嗎?”

  “我現(xiàn)在還不能斷言,要等檢查過她的房間后再下定論了。”

  兩人又在咖啡廳小坐了一會兒后,喬高陽帶著于子石去了指揮團隊的住處。

  這里的布置顯然比起普通研究員的房間要豪華,玻璃門內(nèi)更像是一個高級酒店,走廊的地板都鋪著絨毯,走過入口的玄關(guān)后,就仿佛真的走進了高級游輪內(nèi)部。

  于子石咂舌著,感嘆著人與人的差距。

  喬高陽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刷開了門卡。門內(nèi)是一個帶有小起居室的單間,收拾得很整潔,甚至有點淡淡的不知名香氣,不像于子石和蕭光的房間個人物品滿地亂丟。

  喬高陽指了指沙發(fā):“你現(xiàn)在這里坐著,等白宏勝來聯(lián)系我們?!彼D了頓,“我去洗個澡。如果他來了,你敲我門?!?p>  于子石想起來,喬高陽從昨晚脫險后,幾乎是一直忙到了早晨,估計是沒來得及洗漱。

  “我知道了,我在這里等著。”

  喬高陽從抽屜里拿出一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關(guān)上了門,啪嗒一聲落了鎖。過了幾分鐘,門里面?zhèn)鱽硭髀暋?p>  于子石在房間里坐著,四下張望著,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踟躕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四處打探起來。

  床鋪和桌面上都沒有什么肉眼可見的有趣的東西,電腦雖然打開著,但是有密碼把守。他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確認(rèn)里面還在傳出水流聲后,小心翼翼拉開書桌的抽屜。

  書桌里面放著許多紙質(zhì)的資料,包括那個邀請的信封。于子石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手指也有些發(fā)抖,緊張得不行。他不是很擅長偷偷摸摸做什么事情,現(xiàn)在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他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實在是想知道,喬高陽還知道些什么秘密,拿出了一個最下面的資料夾翻看起來。

  翻開文件的第一頁,他愣了愣。這似乎不是什么科學(xué)資料,是一本拉丁文的書籍的影印版本,雖然拉丁文他一個字也看不懂,但他能判斷出更像是小說或是神話故事,遍布著大幅的文字和少許的插圖。

  那些插圖上畫有一些圖案,或是一些地圖,但于子石并不能看出那是什么圖案,地圖指向的是哪里,他一頭霧水地翻了幾頁,雖然感覺這個東西肯定有什么來頭,但是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突然間,門鈴響了。于子石嚇得渾身一抖,趕緊匆匆忙忙把文件塞了回去,一把把抽屜復(fù)原,跌跌撞撞沖過去開門。

  白宏勝正站在門口,手揣在兜里,一看到來開門的于子石氣喘吁吁,面色通紅,他眉毛微微挑起,一臉狐疑。

  “你在干什么呢?表情這么古怪,而且怎么上氣不接下氣的?”

  “沒,沒啥啊?!庇谧邮苊銖姷匦α诵?,“你等等啊,喬教授在洗澡,我去喊他。”

  白宏勝也沒深究,走進了房間,把門關(guān)上,隨意地往沙發(fā)上一坐。

  于子石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浴室的門,提高聲音說道:“喬教授,白教授來了。”

  “哦?!眴谈哧柕穆曇魪睦锩鎼瀽灥膫鞒?。隨即,水流聲停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后,喬高陽走了出來。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但是襯衫還沒有扣好,頭發(fā)也還滴著水。

  嗯……喬高陽的身材,好像挺好的。于子石若有所思,又看了一眼白宏勝,后者的眼神似乎也緊緊盯著喬高陽。

  嗯……

  “你干嘛急著跑出來,衣服穿好再說也不打緊啊?!卑缀陝倏人粤艘宦?,“我也就算了,你剛才還在學(xué)生面前講面子呢,怎么,現(xiàn)在不講了?”

  我也就算了?于子石一個激靈。

  “?”喬高陽似乎注意到了于子石一驚一乍的表情,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說道,“我只是急著拿到卡,你不要在我這里多停留,我怕方建章說我們串通。”

  白宏勝冷笑了一聲:“嗨,檢驗科可不是歸我管的,田文光剛才都跟過去了,那里也另有醫(yī)生負(fù)責(zé)出報告,我有什么好串通的?!?p>  “總之還是小心些吧。”喬高陽伸出手,“卡。”

  “給?!卑缀陝購目诖锩鲆粡垱]有任何標(biāo)記的白卡,塞到喬高陽手里,“不僅能開謝天韻的門,還能開船上所有的門,可牛X了?!?p>  “行,謝謝。”喬高陽點點頭,把卡塞進了自己的ID卡的背面。萬能卡被完美地藏了起來,拿著這張工牌去刷門,應(yīng)該也不會讓人起疑是拿了萬能鑰匙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卑缀陝倏粗鴨谈哧柕哪樕f道,“你已經(jīng)超負(fù)荷運轉(zhuǎn)了很久了,身上的傷……歐,等等,你TM還洗澡了,我跟你說你別碰水的?!彼蝗簧鷼饬说臉幼?,換了訓(xùn)斥的口吻。

  “我忍不了身上的汗臭。”喬高陽別過頭去,似乎很是嫌惡。

  “你不疼嗎?真是絕了?!卑缀陝賴@了口氣,“你過來,你把襯衫脫了,我剛給你包扎好的傷口給我看下!”

  于子石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

  “我,我不打擾了,我走了。”

  “?”喬高陽和白宏勝一齊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似乎很莫名。

  “你怎么了,從剛才開始你就一驚一乍的?!眴谈哧栆苫蟮乜粗?。

  “……沒什么,就是我對看男人的裸體沒啥興趣?!庇谧邮桓苯┯驳臉幼印?p>  “哦,行吧,我是醫(yī)生,我習(xí)慣了。”白宏勝無奈地聳聳肩,“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你可以在外面等一下,我要確認(rèn)下他的身體狀況?!?p>  “你確認(rèn)個什么啊,我好得很?!眴谈哧柊櫰鹆嗣碱^,退后了一步,“包扎的地方都是防水材料,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p>  “好吧,好吧?!卑缀陝俜艞壛?,不停地?fù)u頭,“那你至少睡會兒?!?p>  喬高陽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似乎也是累了,淡淡地說:“行吧?!比缓鬀]有再反抗,轉(zhuǎn)頭朝著床鋪走去。

  他躺下后,還掏出手機給自己設(shè)了個鬧鐘,才閉上了眼睛。

  白宏勝似乎也不打算離開,搬了張凳子,拿過了喬高陽的筆記本電腦,坐在了喬高陽床前。于子石正在納悶他拿喬高陽的電腦干什么,只見白宏勝三下五除二就輸入了密碼,打開了喬高陽的電腦。

  ?。?!于子石的內(nèi)心咆哮了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fù)u著自己的頭,陷入了混亂。

  不可能不可能。

  喬高陽躺下沒多久,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于子石尷尬地坐在沙發(fā)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現(xiàn)在腦子里有千千萬的念頭萬馬奔騰,眼睛在白宏勝和睡著的喬高陽中間來回掃視著。

  白宏勝也沒有婚戒,也沒有婚戒!

  他咽了口口水,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面。

  不行,只是想想,這哲學(xué)的氣息都讓他要吐了。

  “于子石?!?p>  白宏勝突然壓低聲音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把于子石嚇了一跳。他回過身,看見白宏勝關(guān)上了電腦,站在浴室門口,朝他招手。

 ?。??于子石菊花一緊,但還是站起身,跟了過去。

  白宏勝帶上了浴室的門,神色疑惑地看著他:“于子石,你從剛才開始就怎么回事,眼神怪怪的,你是不是偷摸翻喬高陽東西了?”

  草,還真被說中了一個原因。于子石捏了一把汗,猶豫了一會兒,羞愧地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我啥也沒看到啊,我就看到一份拉丁文文獻的影印本……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情報,畢竟喬高陽這次出發(fā)前神神秘秘地把我們騙出來了,我現(xiàn)在很有陰影……”

  “好吧,那是我們在查唐怡的時候找到的一些資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卑缀陝偎闪丝跉?,“你也真是的,你有問題,為什么不問我們,非得這么偷摸地翻你老師東西?下次別這樣了啊,你有問題你就問,不要自己一個人瞎摸,現(xiàn)在都到這種情況下了,我們不瞞你?!?p>  “行吧……”于子石無力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

  他想問的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個災(zāi)難?。?p>  但他真的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和喬教授……是什么關(guān)系啊?”

  白宏勝的表情又變得疑惑起來,但這次的疑惑是一種:你在說什么?式的疑惑。幾秒種后,他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

  “哦,你是說我剛才沒說完的話嗎?”

  “是啊,你們是不是認(rèn)識很久了啊,喬教授以前都沒提起過你。”于子石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和你們提我做什么,當(dāng)然不會提到過我。”白宏勝聳聳肩,“我們大學(xué)時就認(rèn)識了,具體的,喬高陽好像也不想說,那我還是遵從他意愿不說了?!?p>  于子石撓了撓頭:“你們關(guān)系好得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的電腦你都能開,很不一般啊?!?p>  “哦,這個啊,因為他的密碼很傻嘛。”白宏勝笑了起來,“太好猜了,我老早就猜到了,不過我也沒看什么,就是好玩,你別告訴他啊?!?p>  “所以,喬高陽到底是為什么,剛才不讓你說下去呢?你們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嗎?”于子石還是不死心,繼續(xù)追問道。

  白宏勝笑而不語著,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撓了撓頭,似乎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說。

漠湮落

【現(xiàn)在可以公開的情報】   聲吶:聲音導(dǎo)航與測距,是一種利用聲波在水下的傳播特性,通過電聲轉(zhuǎn)換和信息處理,完成水下探測和通訊任務(wù)的電子設(shè)備。它有主動式和被動式兩種類型,屬于聲學(xué)定位的范疇。聲吶是利用水中聲波對水下目標(biāo)進行探測、定位和通信的電子設(shè)備,是水聲學(xué)中應(yīng)用最廣泛、最重要的一種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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