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傳說,一萬個易拉罐環(huán)才會出現(xiàn)一次斷裂的可能。如果你能夠把這個斷裂的易拉罐環(huán)親手帶到你心愛的那個人的手指上,那么你就會俘虜她一生一世?!?p> “所以你是一定要用你手里的這瓶壞的易拉罐換我那瓶好的是嗎?”我左手抓緊一瓶好的易拉罐,右手推搡著賈帥硬塞過來的壞的易拉罐。
“袋子里還那么多,你干嘛非要搶我手里的這瓶?”我張開大嘴對賈帥怒吼著,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賈帥作出一臉?gòu)尚郀?,裝模作樣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不等會還有好多妹子們來嗎,好的得給人家留著。你看,古有孔融讓梨,你就不能讓這點哥哥嗎?”
“放屁,我是你哥。”
“是吧,你作為哥哥難道就沒有義務(wù)讓著點弟弟嗎?你有一點做哥哥的樣子嗎?”賈帥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著。
對于這個比臉皮從來沒輸過的班長,真的是沒有一點辦法。但是就因為臉皮比我厚就要我把好的易拉罐讓給他,當(dāng)然不可能。
張乾一眾人一邊吃著小零食,一邊喝著飲料,聊有興趣的看著我和賈帥的爭斗。時不時的還點評兩句,最可氣的是薛遠竟然還指出賈帥的招式哪里不對,還有在旁邊示范怎樣的動作才能夠搶下易拉罐。
“荀歡,你把易拉罐拉壞這是你自己的命運。再說了,旁邊還有那么多的飲料呢,你完全沒必要搶我的。雖說作為班長,我有必要照顧到班里的每一個人。但是,像你這種歪風(fēng)邪氣,不正之風(fēng)絕對不能縱容,及時的制止你的不正當(dāng)行為,這才是我作為一個班長的責(zé)任與義務(wù)。”賈帥見搶不過我,便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這么一段話來。
一瞬間,不光是我,就連一旁看戲的張乾等人也是一臉黑線。張誠更是一口雪碧噴出老遠。這已經(jīng)不是我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班長的不要臉技能,但卻每次都會被他的不要臉打敗。每當(dāng)事情進行到這個時候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輸了。
“荀歡,賈帥那么老實的一個人你干嘛要欺負他。平常的時候他為班級貢獻了多少,現(xiàn)在你竟然還要欺負人家,真的是太過分了?!闭谖蚁肱^蓋臉怒罵賈帥一頓的時候,我身后卻傳來一陣對我的討伐聲。
我好奇的回頭看去(其實僅憑聲音就能夠聽出來是誰,但是心中的好奇卻是壓不住的,而且不回頭不理睬好像有些不禮貌。),看見林若一行人正在走近,而剛才的討伐聲就出自路夢之口。
也就是我這一轉(zhuǎn)頭,賈帥抓住機會一用力便從我手里把易拉罐搶了過去,順手把手里已經(jīng)壞了的易拉罐扔到我懷里。因為我倆此刻都是盤腿坐在地上,我連起身回搶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賈帥把易拉罐拉開,并用他那厚重的嘴唇不停地侵犯著。
即便如此,路夢卻仍舊不停的用言語討伐著我剛才“不正當(dāng)”的行為。雖然我也知道路夢開玩笑的成分要更大一些,但心里卻不舒服。這份不舒服并不來源于賈帥的橫刀奪愛,而是路夢的不分青紅皂白的討伐。
其實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能夠看得出來誰真誰假,畢竟一開始壞掉的易拉罐在賈帥的手里,直到后來才扔到我懷里。
我并沒有理會路夢,而是默默的將壞掉的易拉罐裝進包里。這樣的易拉罐沒有趁手的工具是沒辦法打開的。當(dāng)然被我一起收起來的還有壞掉的那個易拉罐環(huán),雖然它已經(jīng)沒用了,但我還是愿意期望一下賈帥剛才說的那個傳說。
路夢見我并不答話,也覺得沒有意思,便話題一轉(zhuǎn)就跟賈帥搭起話來,言語之間還是賈帥怎么被人欺負了,怎樣怎樣好了。
賈帥也是一臉尷尬,剛才的鬧劇也不過是一個玩笑。但是經(jīng)過剛才那一出,賈帥卻不能夠說出實話打自己臉,只好繼續(xù)編著瞎話自圓其說。
只是編著編著,賈帥就好像進入了狀態(tài),隨手拿起一罐飲料打開遞給坐在身邊的路夢,繼續(xù)對路夢講著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有了新人的加入,座位自然要重新排列。我們也就從一個五六人的小圈,變成一個接近十人的大圈。每個宿舍來的人都不齊,仔細想想這也是當(dāng)然。
剛開始,大家自然都是以宿舍為單位的交際圈。可時間久了之后,自然會有自己的生活。
一番起身又坐下之后,不知是巧合還是用心。林若正巧坐在我的身旁。剛才的一番鬧劇,林若自然是全部看在眼里。一想到這里,我便感到很尷尬。倒是林若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更是拿起兩罐飲料遞給我。
我先打開一瓶遞給林若,才又接過林若遞過來的第二瓶飲料。
“我知道剛才賈帥說的話都是假的?!?p> 我轉(zhuǎn)過頭,吃驚的看著林若,我萬萬沒想到林若會說出這么一句話。我本以為不明所以的人都會被賈帥的花言巧語騙到呢。
林若看著我,莞爾一笑。并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喝起了飲料。
在場的諸位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吃著零食也是很愜意的生活。想想也是,我們現(xiàn)在只是一群脫離中學(xué)苦海的年輕人,沒有工作生活的壓力,有的只是玩樂的輕松。
“我住院了,這件事你知道嗎?”林若放下手中的飲料,輕輕地說道。
“知道,我打算去探望你來,只是...”
“只是你直到最后也沒有去。”林若說完,又是甜甜的一笑。此時的林若笑起來,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只是,我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思,因為在我看來,這是林若對我失望的笑容,是一種責(zé)怪的笑容。
我想道歉,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有生生止住。并不是道歉的話我說不出口,而是我找不到一個道歉的理由。
“我并不是在怪你,其實對這個情況我早有意料的。但我還是在醫(yī)院多住了一天。”
我這才知道,原來林若病情早就好轉(zhuǎn)。是因為別的原因才又在醫(yī)院多住了一天嗎?難道是因為我嗎?
我一時間搞不懂林若此時對我說這些話的意圖是什么?如果不是在責(zé)怪我的話,那還有什么別的話外音嗎?
我抬起頭來,看著林若微微顫抖的嘴唇。我知道她還有話要說,而且這一瞬間我好想知道她要說的是什么了。
一時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只等著林若的話像判決一樣說出來。而此刻的林若臉上的笑容好像又開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