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跟我一起出來呢?!毙旌朴钭咴谖业纳砼?,一邊說著話一邊大甩著胳膊活動著筋骨。
我則是雙手十指交叉,掌心朝外的活動著關(guān)節(jié)。同時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噼啪的聲響。“怎么會,咱倆一起出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會這么想?”
徐浩宇沖我一笑,我也回之一笑。兩人四目相對,臉上的笑容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兩個很好的朋友走在路上。實際上也是這樣,一直以來我和徐浩宇的關(guān)系并不差,哪怕有了王倩的出現(xiàn)后,兩人的關(guān)系也是時僵時緩。反目成仇則是無從說起。
“這馬上就要到校門口了,怎么,今晚是要帶我出去嗎?”我摸了摸兜里的錢包,不知道里面的殘留還能不能過得了今晚。
“不用猜,到了你就知道了?!闭f著,徐浩宇從兜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沖著身前按了一下后,一輛別克車應(yīng)聲響起。
看到徐浩宇掏出車鑰匙的瞬間,我的腦海是空的。一直以來我只是聽別人說起過徐浩宇家境不錯,但我卻沒有想過他會開著私家車來學校。
“不是什么好車,你將就著坐?!闭f著,徐浩宇已經(jīng)坐上了駕駛位。
我木訥的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腦海里不知想著什么。我出生的家庭,我所處的環(huán)境與私家車還有一段距離,更別說與能夠開著私家車上學的富二代相比了。
“我爸說了,上學期間不許我太張揚,買車的預算也只有十萬,超出的錢只能我自己從小金庫里出。沒辦法,只能買了這么一輛車?!毙旌朴钜贿呎f著,一邊啟動。話還沒說完,車已經(jīng)從停車位駛離。
“嗯?!蔽也恢涝撜f些什么,但出于禮貌又不能不說話,只好以“嗯”來緩解一下尷尬。
徐浩宇似乎對我的表現(xiàn)很滿足,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大多是從小被家里怎么約束,想要花錢就要自己怎么去賺,不斷的表述著自己的成功故事。
我則是目光空洞的望著窗外,看著路兩旁已經(jīng)亮起的路燈,以及燈后亮起的稀疏樓房燈光。
看著路上過往的車輛,路邊劃過的繁華商場。我想,我已經(jīng)大約猜出徐浩宇的目的了。
我沒有專門去看時間過了多久,等到日光完全被夜幕取代,這個城市亮起了璀璨的燈光。路兩旁穿著雍榮華貴的男男女女多起來的時候,我們也已經(jīng)到達了今晚的目的地。
我一下車,一股涼風襲來,我忍不住打著哆嗦。更可笑的是我分不清打哆嗦的原因究竟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我被這環(huán)境震懾住了。當然,我的心里更愿意偏向前者。
我順著徐浩宇走去的方向看去,一棟宏偉的建筑坐立在眼前,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風滿樓?!?p> 這等繁華的地段,我雖然沒來過幾次,但多少有些耳聞。這風滿樓是這附近有名的上檔次消費場所。內(nèi)含餐飲,購物,娛樂等,可謂是一應(yīng)俱全。
“走吧,這就是咱們今晚的地方?!毙旌朴钜娢毅对谠?,上前扯了我一把,拉著我的胳膊朝風滿樓走去。
進入旋轉(zhuǎn)門之后,我感覺好似步入了另一個世界。里面的金碧輝煌的裝修,看起來就不便宜的各種設(shè)施以及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的客人讓站在這里的的我更加拘謹。
徐浩宇則是大步流星在前面走著,好似這樣的地方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
“吆,這不是徐少嗎,您可好久沒來了。怎么,又是什么仙風把您給吹來了?”剛進大廳不久,一個服務(wù)生來到了徐浩宇的面前熱情的打著招呼。邊說著邊用余光打量著我。
被服務(wù)生看來,我渾身不自在,不自覺的就將頭轉(zhuǎn)向別處,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不知徐浩宇跟服務(wù)生說了些什么,服務(wù)生熱情的在前面帶路引領(lǐng)著徐浩宇以及后面的我來到了樓上。
“溪云閣,徐少您的老地方?!笨粗?wù)生諂媚的樣子,我心里越發(fā)的震驚,對徐浩宇的身份也越發(fā)的好奇。
服務(wù)生說完,徐浩宇便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服務(wù)生走后,徐浩宇率先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但是桌子并不大。在房間的四周都是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裝飾品與綠植,各種各樣的小擺件吸引眼球,我想要拿起一個把玩一番,想了想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一步緊跟一步來到餐桌面前坐下,而此時的徐浩宇正嘴角微揚的半倚在椅子上看著我。
我臉色一紅,也直直的瞧著徐浩宇:“怎么,不點菜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徐浩宇打了個響指,身體也“艱難”的從椅子背上離開,兩只胳膊撐在桌子上,身體幾乎貼在桌子上,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看著我?!澳阏f的沒錯,早就安排好了?!?p> “能到這里吃飯的人,幾乎都和老板認識,誰的口味什么樣這里的人都門清,所以根本不用特意去吩咐什么?!闭f著,徐浩宇更是把下巴直接抵在桌子上。
“當然了,這里的菜品基本都是上等,也根本不需要特意點什么。”說著,徐浩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蹭的直起身來:“我都忘了問了,你有沒有什么忌口的?”
“沒有。”
我總覺得徐浩宇的話里有話,也許是我敏感了些。
不得不說,這等地方比之外面的小餐館服務(wù)好了太多,不需要等多久,滿滿一桌子的東西就已經(jīng)上齊。不肖分說,徐浩宇在上第一個菜的時候就已經(jīng)動起筷子來,而我卻是一動不動。
徐浩宇叫我出來,不應(yīng)該只是為了請我吃飯才對。我小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動靜,想確定是否有人藏在門外。
實際上我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這個酒店里的人都可以算得上是徐浩宇的人,如果他想動我,我只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你不想說些什么嗎?”我終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徐浩宇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飲料。“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說些什么,但你覺得咱倆談完話,還能夠有心情吃得下去東西嗎?”
我轉(zhuǎn)念一想,說的也對,即便要應(yīng)付徐浩宇接下來的手段,那也應(yīng)該填飽肚子才對。
我端起飲料,跟徐浩宇像模像樣的碰了一下,也拿起筷子大吃特吃起來。
不知道是我這人味覺太差,還是體驗不了上流社會的生活。飯菜的味道雖然可口,但總感覺跟街頭小吃也差不到哪去,好像有些還不如小飯店的味道好。
一番風卷殘云后,兩人望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沉默無語。
“兩個人這么吃是不是有點無聊?”
“嗯?!?p> “要不?”
“?”
“喝點?”
“行。”
徐浩宇拿出手機發(fā)了條消息后,不到一分鐘就有兩名服務(wù)生搬著一箱啤酒,拎著兩瓶白酒過來。徐浩宇先是開出兩瓶啤酒,遞給我一瓶。
“吹了!”
我當時的表情是這樣的:(
什么鬼?上來就一句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