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覺醒的戰(zhàn)神呂布

第八十章 人心險惡

覺醒的戰(zhàn)神呂布 峻侯 3032 2019-09-17 12:24:35

  夜歌寥寂,所有人都陷入狂歡后的愜意,沒人留意到后院的打斗聲,呂布已經(jīng)完全落入下風(fēng),岌岌可危,想來三國第一戰(zhàn)將,今日便要命喪于此,整個半島地區(qū)又將戰(zhàn)亂不休,到時候……。

  “王越”手中的劍越來越快,呂布卻只有躲避的份,遍體鱗傷,皮肉之苦倒是讓酒醉酣然而醒,一邊苦于應(yīng)付,一邊沉著思索,如何反擊。

  “呂賊,受死吧!”

  “劍!”

  隨著一聲斷喝,長劍如靈蛇一般,游走而來,不偏不倚,直沖呂布脖頸而去。

  呂布奮身而起,舉起一塊石條,與長劍撞擊在一起,四周的燈燭同時爆裂開來,然后同時熄滅。只有這柄五尺長劍上層層泛起的青光的漣漪,逐漸流溢開去,激蕩在每一個角落。

  “砰”

  一聲清脆的瓷器摔落在地,一名女婢瞪口呆的看著兩人,半許才驚恐的吼道:“快,快來人呀,有刺客行刺君侯?!?p>  這名女婢乃是嚴(yán)氏的貼身丫鬟,受了嚴(yán)氏的指使前來給呂布送醒酒湯,新婚之夜,若是醉成一個死豬,這得鬧出多大的笑話。

  嚴(yán)氏身為大房,跟隨呂布最久,考慮的自然也是周全,萬沒有想到,她的一番小心意竟救了呂布一命。

  婢女驚恐萬狀,跌跌撞撞跑近酒席大廳內(nèi),慌亂的呼喊道:“君侯……君侯遇刺……”

  “魚刺?哪里有什么魚刺……”

  李馗叫嚷道,迷迷糊糊的,又端起一碗酒,拉扯著一員統(tǒng)將吼道:“來,俺今晚定要將你喝趴下。”

  看著此般模樣,個個都是酒醉熏熏,哪里還有力氣去救呂布,婢女急得手足無措,疾步走向張遼,道:“張將軍,君侯在后院被一個黑衣人行刺,你快去救他,快……”

  張遼瞬間打了一個冷顫,猛烈的搖了搖頭,呼道:“你說什么?君侯被人行刺?”

  婢女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直接拉拽著張遼就走,生怕晚了一步。

  張遼倏然而起,木質(zhì)地板都被他踩的嘎嘎作響,巨聲吼道:“李馗,速召集打虎隊,將州牧府邸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p>  “其余眾將,快隨我去救援君侯?!?p>  高順聞聽呂布遇刺,酒醒悟頓,大步流星向后院跑去,該死的賊子,若是敢傷了君侯,定要將他五馬分尸。

  李馗這才明白,起初婢女說的是遇刺而不是魚刺,大手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霍然露出五個血紅的指印,頓時清醒過來,大聲吼道:“俺現(xiàn)在就去?!?p>  ……

  后院之中,早已凌亂不堪,為了喜慶擺設(shè)的物件,不是砸碎就是破裂,也幸虧有這些物件,呂布才能堅持到現(xiàn)在。

  “呂賊,死來!”

  長劍從天而降,直刺呂布眉心,周身是傷的呂布再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芒迎面而來,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

  “狗賊,休要傷吾君侯。”

  危急之中,高順第一個趕了過來,從角落中隨手抄起一根粗棒,縱身跳入院落,直接砸向“王越”執(zhí)劍之手,生猛的力道,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

  “啪嗒”

  “王越”回身錯開,長劍一招斬斷粗棒,笑嘛道:“此吾之寶劍,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呂布,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只見長劍又起,直刺呂布前胸,千鈞一發(fā)之際,高順直躺躺的用身子擋住利劍,任憑這削鐵如泥的寶劍穿破自己的衣甲,大有誓死同歸的決斷。然后右手鋼拳砸向黑衣人面門,順勢將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狗賊,你不是王越?到底是誰?”

  呂布強制撐住身子,站穩(wěn)腳跟,望著黑衣人吼道。

  眼前此人的確不是王越,王越已經(jīng)年過五旬,呂布在京師也是見過他,眼前此人面色正盛,最多不過三十歲。

  張遼等人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手中卻是握著鋼刀,眼見高順被刺,直接劈刀砍入,領(lǐng)著眾將殺入,救下高順,與這黑衣人圍戰(zhàn)了起來。

  呂布關(guān)懷的看著高順,甚是擔(dān)憂,自己這條命是高順救下來的,他可不能出事。高順捂了捂胸口,再擦拭著衣袍上的血漬,攙扶著呂布,道:“這賊子的寶劍的確鋒利,就連軟猬甲都被刺破了,可命也算是保住了?!?p>  呂布這才緩下心來,不曾想自己做的軟猬甲,竟救了自己,真是世事無常。

  黑衣人劍法雖厲,可是面對這些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戰(zhàn)將,應(yīng)付一兩個還行,這十來個齊齊圍攻,哪里穩(wěn)的住,片刻之余便陷入苦戰(zhàn),強撐了一會兒,便被張遼的鋼刀架住脖子,捆縛受死。

  ……

  呂布被刺的消息,望風(fēng)而傳,第二日,整個帶方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遼已經(jīng)領(lǐng)著兵馬封鎖四門,城中更是不間斷有士卒巡邏。

  東夷州牧府,別院廂房。

  這處別院是呂布處理政務(wù),商議大事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曾擅入,由家將呂忠一直看護,如今廂房門外卻是人滿為患,張遼、高順、陳宮等人俱恭候于此,就連嚴(yán)氏等妻妾也未能入內(nèi),只是急切的等候著。

  呂布從昨晚遇刺之后,便被送到此處,期間除了讓郎中入內(nèi)診治,任何人都不曾允許入內(nèi)看望,也不知道到底傷的怎么樣,每個人都懸吊著心。

  明月公主雙眼通紅,顯然是哭了一場,本是大喜之日,卻生了大亂,心里難過極了。

  “君侯有令,所有人都散去,各安其事?!?p>  呂忠從內(nèi)而出,輕輕扣上門扉,長聲宣告道。

  這些人都是等候了許久,只盼能見上呂布一面,也好心底踏實,如今卻被勸退,心里更加沒底。

  嚴(yán)氏探身過來,問道:“小忠子,君侯到底傷得怎樣?”

  呂忠一臉擔(dān)憂道:“大夫人,君侯他傷及骨髓,累及肝臟,郎中說過,需要靜養(yǎng),你讓大伙都散了吧!”

  “啊……,傷的如此之重,妾身要進去看看?!?p>  嚴(yán)氏悲傷道。

  呂忠為難道:“大夫人莫要亂中添亂,君侯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若是惹他動怒,傷了身子,怕是……”

  “這……”

  “諸位大人都散了吧,君侯想要靜養(yǎng),任何人不得傳召,便不必過來探望?!?p>  眾人這才散去,俱都擔(dān)憂不已,只有李儒悄然走在最后,一步一緩,好似腿腳不便,因為他剛剛看見呂忠給他遞了一個眼色,肯定有事。

  “先生留步,君侯有請!”

  李儒見別院內(nèi)已經(jīng)再無外人,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問道:“真是君侯召見在下?”

  “嗯…,先生快進去,我去院門看著。”

  呂忠走到院門處環(huán)顧四周,見無人逗留,又回頭對李儒點頭示意。

  吱…

  李儒推開門扉,卻看見呂布正座在虎皮大椅上,身上雖有白布裹傷,但人還是精神抖擻,哪里有呂忠說的那般嚴(yán)重。

  “主公!”

  呂布緩緩抬起頭來,一雙虎目細細打量著李儒,眸子里的寒芒好似可以看穿一切,李儒從未見過呂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來了?!?p>  良久之后,呂布才開口道,雙眸的寒光散盡,一臉威嚴(yán)的看著李儒。

  “如今有一件大事許你去辦,辦砸了,便不要再來見我?!?p>  李儒躬身上前,答道:“儒領(lǐng)命?!?p>  “人大招財,樹大招風(fēng),本侯已經(jīng)開始被人惦記了,你速去查辦此事,一定要查出背后指使之人。”

  “諾!”

  這事對于李儒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這黑衣人能悄無聲息混進府邸,絕對有內(nèi)應(yīng),不怕沒有破綻,到時候順藤摸瓜,自然水到渠成。

  “另外,本侯懷疑府中有人心懷不二,茲事體大,這件事不可聲張,只能私下調(diào)查,不管你想什么辦法,一定要替本侯揪出此人。”

  “主公,這………”

  李儒惶恐的看了一眼呂布,東夷州牧府的下人不是久隨呂布之人,便是最近剛剛招募的新人,他們沒有理由背叛呂布,且每個人的身世都查過,當(dāng)沒有那個能力興風(fēng)作浪,除開下人便只有呂忠,可是他是呂布最信任的家將,他也不可能背叛,余下的便只有四位夫人……

  李儒不敢細想下去,果真是茲事體大!這事若是明目張膽去逼問,也好辦,可是要秘密去調(diào)查,卻有點刺手。

  呂布長聲道:“你且寬心去細查,若是查到什么,直接向我稟明就行?!?p>  “遵命!”

  “眼下還有一兩個月的冰雪,應(yīng)該沒啥大的戰(zhàn)事,本侯也要休閑寬心一番,便在這別院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外面余事,你多幫本侯留意一下。”

  “諾!”

  李儒心事重重的告退而去,呂布能如此信任他,他又豈敢辜負,直奔城中大牢而去。

  看似一場簡單的行刺,可是卻讓呂布幡然醒悟,這府中絕對有內(nèi)鬼,這等絕世用劍高手,說話語氣都不像塞外人,而是中原人,在聯(lián)想到前番的謠言,種種跡象表明,他沒有猜錯,況且有一個人十分讓他懷疑,可是呂布卻不忍心下手,他不敢相信會是真的,

  呂布臉色陰晴不定,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現(xiàn)實很殘酷,人心很險惡。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