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豐在三天后與楚瑛見了面。
楚瑛和大部分的人都在湘州城外的一個叫新鄉(xiāng)的小鎮(zhèn)駐守,而大軍會從湘州的北部駐守。
楚瑛目前除了等解豐的出現(xiàn),還在等煙南和茂蠻的消息。
煙南已經(jīng)確認(rèn)會派兵,給糧草,出錢,但茂蠻由于地理位置偏遠(yuǎn),無法派兵運(yùn)糧,于是會派茂蠻頂級的技藝工匠,為正統(tǒng)軍添力。
新鄉(xiāng)雖然在湘州城外,但百姓依然富庶寬裕,尤其是耕地廣袤,即便比不上城里的豐富商販,這里的百姓也都怡然自得。
新鄉(xiāng)的里正還在瑟瑟發(fā)抖的數(shù)余糧,解豐這邊正在被楚瑛大夸特夸。
解豐一年前被老一輩政黨給排擠出去了,那時楚瑛沒有辦法,一點(diǎn)都沒有幫上解豐,直到西夷戰(zhàn)事除了變化,之前一些有功的臣子成了兵敗的罪魁禍?zhǔn)?,局勢立刻就變了?p> 楚瑛上面夸著,下面人心照不宣的聽著,等楚瑛終于說到了重點(diǎn),也終于有人出來反駁了。
“……來人,賜解豐,解謙仁——”
“太子,臣有一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聽聞解豐回京都期間,一直流連平蘭坊,這回,還帶出了里面的一位姑娘,不知是不是真的啊?可解豐是成了家的吧?”
說的是個叫劉喜亭大人,善統(tǒng)籌,也算是楚瑛的得力臣子,但他一直都與解豐不對付。
楚瑛皺了皺眉,他竟不知解豐還有這方面的愛好。
解豐笑的意味深長,他淡定的回了這位大人。
“劉大人,不知在下的私下生活,為何讓大人如此感興趣?我確實(shí)有一位佳人在側(cè),但這又有什么好在太子面前說的呢?”
“哼,你這叫有辱斯文?!?p> 這位劉大人臉上有些繃不住,但他自以為有理。
“在下兩年前痛失愛妻,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位志趣相投的女子,慰藉我的心,看來劉大人是真的見不得解某過得正常一些啊?!?p> 楚瑛見解豐完全沒有被激怒,也沒有落了下乘,忍住笑意,繼續(xù)之前被打斷的封賞。
解豐被賜予一把尚方寶劍和一個官職,由于楚瑛尚不能以帝自稱,所以解豐并未能有品級,但如今這一封賞,就給解豐扣了個太子近臣的標(biāo)簽,再沒有敢像當(dāng)年那樣明目張膽地對付解豐了。
解豐感激太子的態(tài)度,但他清楚,有些人要整治他的方法只會更厲害。
“太子,臣有一議,請?jiān)手v。”
解豐趁著眾人還在回味,向楚瑛提了那批俘虜?shù)氖虑椤?p> “何事?”
“盧將軍近日俘獲了一批襲王的俘虜,原本將軍是想要給太子作為見面禮的,但臣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讓襲王的軍隊(duì)從根部出現(xiàn)裂縫。”
“盧將軍有功,但這些俘虜孤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更好的利用,你快說?!?p> “據(jù)臣所知,這些人普遍都是楚淵通過假征兵,并且給予豐厚報酬才召來的?!?p> “看來孤的這個哥哥錢財(cái)不少?!?p> “但謀略有余,破綻太多,因?yàn)槌酥?,他還允許士兵與家人通信,而且還有代筆?!?p> “那他的士兵定然會對他死心塌地,無后顧之憂。”
“沒錯,所以我們可以從此入手,利用這些兵俘擊潰通過假征兵的人的心里防線,所以我們先將這些人留著,并好生款待,待我們拿下湘州后,再議不遲?!?p> 楚瑛點(diǎn)頭同意。
由于解豐的先發(fā)制人,盧定安說什么都晚了,只得跟著點(diǎn)頭。
太子結(jié)束眾議前,都沒有提湘州之事。
解豐回了楚瑛給自己安排的小民房,看到任紫嫣竟然和隔壁的民婦吵了起來。
任紫嫣眼睛里噙著淚,但一點(diǎn)也不服氣地和她們理論著。
“小姑娘要知羞喲,家里大人沒好好教的?!?p> “你憑什么說我?我做什么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系?哎喲,這可大了,先不說晦不晦氣,我家爺們要是被你勾得心跑了,我找不找你啊?誰給我做主呀?”
“你自己男人看不住,反過來怪別人?”
“你不來,他就不會做錯事?!?p> “你胡說八道什么,沒有發(fā)生的事也來怪別人了嗎?”
“哼,我看啊,早晚的事!”
“你!”
解豐走得近了,伸手摟住任紫嫣顫抖的肩膀。
“我不知道,嫣兒除了我,還能看得上誰去,至于旁的人,大娘你放心,誰敢踏進(jìn)這個院子,我解某定叫他的腿去喂戰(zhàn)馬?!?p> 眾婦人第一次見到解豐,一開始只知道自己的附近住了個娼婦,害怕守不住自己家男人,才過來警告她而已,但再見過解豐后,才明白,這個女人和她們不是一類人,怕是都看不上自己,就都放了心,匆匆離去,不敢再去惹官家的人。
任紫嫣見她們都走了,立馬回屋里哭去了。
“解豐,你個大混蛋!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她們還說別的了嗎,我?guī)湍憬逃?xùn)她們?nèi)?。?p> “教訓(xùn)她們有什么用,一群無知農(nóng)婦!可這事是因?yàn)槟悖?!?p> 任紫嫣哭的像是不想活的的樣子,但解豐直到她就是發(fā)泄發(fā)泄情緒,一邊安撫一邊任由她哭。
“啊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罰我自己,我去被喂馬?!?p> “隔壁有豬,你去喂豬!”
“可以可以,我不挑?!?p> “哼!”
解豐哄好了任紫嫣,沒一會,又被楚瑛叫走了。
楚瑛一見到解豐,就和他商量起戰(zhàn)事,解豐大約知道了楚瑛想要的答案,就是讓他想辦法讓這些人的想法統(tǒng)一,除此之外,楚瑛竟然還問到了任紫嫣。
“你帶回來的女子?”
“就是我的妻子,但目前來看,還是隱瞞她的身份比較好。”
“你懷疑任相?”
“我不懷疑,我只是不想讓她參與進(jìn)來,任相女兒的身份,恐怕保不住她?!?p>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
“今后,就是臣的舞姬了?!?p> “她可愿意?”
“一時還接受不了周圍的閑言碎語,我再開導(dǎo)開導(dǎo)。”
“那你可要保重了,女人向來是最小心眼的?!?p> “謝太子,臣明白?!?p> 楚瑛如今已有三個妻子了,已經(jīng)領(lǐng)受了女人們的“戰(zhàn)爭”摧殘。